一進去,迎麵走來幾個身穿體恤和緊身短褲的女生,應該是馬上要去舞台表演的人員。好在她們以為我是新來的員工,並沒在意便出去了。為了防止發生意外,我趕緊在後台找了起來。然後看到一個穿著旗袍正在卸妝的女孩,正是那個鬼附身的歌手。
這個女孩從鏡子上看到了我,有些驚疑的大聲說道:
“你是誰?要幹什麼?”
我趕忙製止,小聲的對她說道:
“別這麼大聲,你被鬼附身了!如果再這樣放任不管,你過不了多久會死的!”
她變得有些驚慌失措,但是接著就目光堅定的對我說道:
“什麼鬼附身不附身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馬上出去,不然我叫人了!”
我聽了她的話大急,說道: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身上那麼多陰氣怎麼的也看見過附你身的鬼了!你若是在這樣下去真的會死!我是陰陽師,我可以幫你!”
她一聽我是陰陽師,反應更加激烈,大吼道:
“用不了你管,馬上給我滾出去!你要是再不走,我真的叫人了!”
本來我今天就夠鬱悶的了,現在我好心要救這個女孩還被當作驢肝肺遭罵。我氣不打一處來,也不想做這個好心人了,隻是跟她說道:
“你會後悔的!”說完我就走出了後台。
極其鬱悶的我幹脆又跑去和楊陸喝了幾杯酒,然後醉意上心頭的我最後甚至放開了喝,喝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後麵喝吐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的家也不記得了。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自家臥室的床上。然後我的頭就傳來異常疼痛的感覺,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喝了多少酒能有這般痛。然後我就發現旁邊的床櫃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行秀麗的字:
醒了給王敬源打個電話,他有事要告訴你。
看著這行字,聞著上麵淡淡的餘香,我用手揉腦袋的動作也放緩了。然後我想到自己回來很可能也是她弄回來的,心中不由得一暖。
接著我給王敬源打了電話,王敬源先是比較關心的問了問我的情況,然後說了一個非常重大的消息:
他們在其他的省市,也發現了類似的凶殺事件和樹妖陣法,數量非常多,死亡人數現在已經查出來有兩百多人!剩下的還在查!
聽到這樣的消息我非常震驚,這哪裏是一個幕後黑手能做得下來的?!很可能是一個邪術團隊!我馬上就坐不住了,出於自身的正義責任感,這樣的事我肯定不會不管!因為他們殺的都是無辜的人!冬冬,老人,女孩,他們的做法簡直慘無人道!
然後我說我一會兒就過去便掛了電話,起床出來看見沈玉和冬冬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問她道:
“昨晚是你弄我回來的?”
她很平靜的回答我:
“不是,是一個叫楊陸的人送你回來的。”
我哦了一聲,有種淡淡的失望,然後又問她道:
“你知道王敬源說的事嗎?”
她轉過頭來看著我:
“你覺得呢?我能不知道?隻是知道了也沒辦法,陣法太多了。而且除了能找到被操控了之間毫不相關的凶手以外,什麼線索也沒有。如果你想去看看,去了也是白去。”
我有些不喜歡她這種態度,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你看不出什麼不代表我也看不出什麼,去去又不會懷孕,反正待在家也是無聊。”
她哼了一聲,然後冷淡的說道:
“隨便你!”
聽她這樣說我也不管她,自顧自洗漱了一番,換了身衣服便去往了王敬源的靈異事務所。
來到事務所,王敬源便給我看了看案件的所有資料。我看了看,發現足足有一半以上的省市出現了這種案件,這讓我看得觸目驚心,然後我就問了問王敬源:
“昨天才發現的?”
王敬源有些神秘的回答道:
“不是,有好幾天了,確認了真實性才給你打電話的。這並不是我們發現的,而是一個神秘的人。他給我們發了匿名郵件,上麵就是這些信息,應該是其他調查到此事件的私人組織發過來的。不過我們追查匿名郵件的主人卻是查不到,那個郵箱是隨便注冊的。
我皺了皺眉,私人組織?一下發來這麼多起,這個私人組織有多麼龐大?然後我開始看著所有地方的陣法和死者資料,看能不能找出什麼聯係。
結果我在靈異事務所看了一下午也沒看出來什麼,就在我要認定這些東西確實沒什麼關聯的時候,旁邊的一個工作人員整理資料時把一張資料不小心弄掉在地上。我伸手準備去撿,他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來就是了,您看資料吧!”
我聽了他的話正準備回頭,忽然我覺得他手中撿起的資料有些奇怪,於是我說了句:
“等等!讓我看看……這是什麼?”說著我拿來那張資料看了起來,是一份點著許多紅點的地圖。
他哦了一聲,回答道:
“這是一張分布圖,每一個紅點都是一個樹妖陣法。怎麼了?您發現什麼了?”
我看著圖思索到,雖然不知道這看起來像什麼,但是總覺得有些怪異,於是我跟他說道:
“這張圖我可以拿回去嗎?”
那人說道:
“可以,我複印一份好了。”
隨後,我拿著地圖和王敬源告了辭,回到了家中。
沈玉還在看電視,我不知怎麼想跟她說說話,於是我找著話題道:
“一天都在看電視,你不無聊嗎?”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說道:
“無聊啊,但是還能做什麼?你又沒時間陪我逛街。”
我一聽,有些詫異她怎麼還要我陪她逛街,但是現在顯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走到她麵前拿出地圖對她說道:
“你看看這個,能看出來什麼嗎?”
她接過地圖,看著看著皺起了眉頭,搖頭說道:
“看不出什麼,但是覺得很奇怪!”
我會心一笑,說道:
“奇怪吧?我也覺得奇怪,你說這些陣法連起來是像個什麼圖案呢,還是什麼?”
她沒有答話,不停的在思考,我同樣在思考,忽然,我喝她同時雙眼一怔!不約而同的說道:
“是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