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葉寒，你真的想要打入無限天門？你有那個膽子？”
這一瞬，本來萎靡不振的牧野荒，猛然間變得精神起來。
“不錯！”
“牧野荒，我就直接說了，你和我之間沒有什麼大的仇恨，就算你這次潛入進來想要對付我，但也不過是急於立功，你內心深處並不想潛入昆侖之墟。”
“你也很清楚，即便真的殺死我，將我取而代之，也要冒著天大的風險，昆侖之墟可不是什麼小勢力，聖子出了問題，各種長老、殿主會察覺不到？”
葉寒淡淡的說著，同時一道神魂化身顯化在牧野荒的麵前。
“不錯，我的確是冒著天大的風險！”
牧野荒目光閃爍。
“你和我，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無限之子，牧野霜！”
葉寒淡淡道：“我和牧野霜之間的仇恨，不可化解，牧野霜恐怕沒有一天不想要我葉寒死吧？”
“不錯，當年的他，化身降臨下去，被你斬殺掉之後，對你的敵意濃烈到不可思議的程度，連我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對你一個下麵世界中的生靈有那麼大的仇恨。”
牧野荒好奇的看著葉寒。
“你不用想明白！”
“我要說的是，他想讓我死，我葉寒，也想要殺死他牧野霜。”
葉寒開口：“所以，我要潛入你們無限天門之中行事，提前做出準備，熟悉一切，這一點，需要你的幫助，你也想他死，因為隻有他這個無限之子死掉，無限天王這一世，就隻剩下你這一個兒子，隻能夠培養你，那你才能夠成為嶄新的無限之子。”
“你潛入無限天門，那就是尋死。”
牧野荒深深看著葉寒：“我們無限天門，雖然底蘊和曆史比不過你們昆侖之墟，但終究同樣有真正的封號天王坐鎮，恐怕你潛入無限天門的那一刹那，就會被發現，身死道消。”
“哈哈哈！”
“真正的封號天王，的確強橫恐怖，不可想象，但也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這麼玄乎。”
葉寒不禁笑了起來：“牧野荒，這些沒用的廢話你就不用說了，也別想著借此機會和我談什麼條件。”
頓了頓，葉寒盯著牧野荒：“你沒得選擇，你唯一的選擇，就是相信我，我讓你生，你就生，我讓你死，你死定了，實不相瞞，你們無限天門的功法，叫做無限諸天功，我也修煉過，我知道相應的秘術，斬殺你的神魂之後，你本尊之中的那一點印記，我保證不可能重生。”
牧野荒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陷入了沉默。
“我要你全部的記憶！”
“我說的是全部，除此之外，還有你所修煉過的所有功法，所有秘術。”
葉寒淡淡道：“這樣，我就可以神魂暗中潛入無限天門，入主你的本體之中，代替你在無限天門之中行事，到時候，你甚至能夠暗中跟隨著我，觀察我的一切，見證我的一切，你這些年所受的委屈，我將全部替你還回去，你做不到的，我替你做到，而未來，等我真正達成目的之後，我就會放你回去。”
牧野荒沉默，麵容陰晴變化不定。
足足幾十個呼吸過去，牧野荒看著葉寒：“你當真，不會騙我？”
“騙你又如何？你有的選擇嗎？你問這一點沒有意義。”
葉寒淡淡道：“不過，你既然是那無限之子牧野霜的弟弟，此次又受到那女子的蠱惑前來對付我，也應該對我熟悉了不少，知道我葉寒做事的規矩，我答應下來的事情，就不會輕易反悔，除非你真的觸及我的底線，對我虛與委蛇。”
“好，我答應你，我配合你！”
隨著葉寒的話音落下，這一刻，牧野荒倒是不再有任何的遲疑。
“很好，牧野荒，你能夠想通這件事，我很欣慰，也免了我耐心耗盡後直接將你撕碎。”
葉寒無比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大手一揮，頓時抓起了牧野荒的胳膊。
天地變化，空間挪移。
一眨眼，牧野荒就發現，那種可怕的侵蝕、壓抑之感消失了。
自己被帶離了歸墟之界，被葉寒帶到神國之中。
“現在，開始吧！”
葉寒看向了牧野荒。
“好！”
牧野荒伸手一指點出。
頓時之間，一道神光破空而至，眨眼之間傳給了葉寒。
葉寒立刻就感應到，諸多嶄新而複雜的記憶紛紛誕生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無形中，自己仿佛變成了牧野荒，從對方記事起，一直到現在，這些年所經曆的種種一切，所修煉的各種功法，各種秘術……。
事無巨細，葉寒全部都在感受，仿佛在經曆著這一切，體悟了牧野荒的一生。
又仿佛一個旁觀者，站在虛無的時空中，俯瞰牧野荒這些年來的一切，觀察著牧野荒從一開始知曉自己身為無限天王兒子之後的興奮，意氣風發，乃至受到無限之子的各種打壓之後的無奈，憤怒，絕望……。
又見證著牧野荒從絕望和無奈轉變為最後的認命，甚至為了苟活下去而對無限之子諂媚、巴結，在無限天門中韜光養晦，甚至有些時候裝傻充愣。
沒有一日，這牧野荒不想著能夠改變身份，改變處境。
但是同樣，牧野荒也清清楚楚，無限之子一日不死，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什麼出息。
甚至……
甚至就算是擁有百世不朽神的境界，這件事都是天大的秘密。
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知曉。
但這牧野荒，一時不妨，這等境界被那少門主夫人知曉了。
那，可就完蛋了。
百世不朽神，這樣的境界，放在牧野荒這等年齡之上，雖然比不得無限之子，但也算是整個超脫時空都少見的奇才之王。
這是絕對可以用恐怖二字來形容的天賦。
身為“庶出”，本就身份敏感，若是再顯現出百世不朽神的境界，那麼結果隻有一個……
那便是被無限之子找機會廢掉，甚至直接消失。
想活命，很簡單，兩個字：立功！
立下大功勞，那少門主夫人，就可以替牧野荒保守秘密，不會告訴那無限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