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皇甫星目光呆滯,渾身壓抑不住的抖動著,不管是青衫還是美人兒都有些麵生,至少在他的記憶中,古鳳族不曾有過這樣的人兒,哪所在鳳域也不曾出現過,尤其是這位嬌滴滴的像是熟透了的美人。
目光漸漸變幻,愈發的淩厲,淩厲中帶著一抹異樣,嚴格來說是欲望!
“你是誰?你竟然敢在這裏胡說八道?”
“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難道剛剛兩人的下場你沒有看到?”
皇甫星緩步而行,聲色俱厲,唇角上泛起邪異的笑意,他是誰?可算是聖子殿下的紅人,雖說聖子還不曾成為真正的聖子,但他知道隻要皇甫軒出關,聖子是板釘釘的事情,畢竟在整個古鳳族之中,古鳳血脈可不是一般的血脈能夠比擬,古鳳可關乎著整個鳳族的興衰與榮耀,聖子之位不過是手動擒來!
“你看到了嗎?這就是古鳳族?”青年酌了口酒,望著眼前的少年,帶著一絲嘲諷的般說著。
“古鳳族?”美人兒櫻唇噙張,口吐幽蘭。兩人正是從封天域來的周浩兩人,皇甫淨微微挑眉,她當然知道周浩話裏的真正含義,她緩緩的轉過頭,掃了皇甫星及古鳳族弟子等人一眼,微微蹙眉,這就是古鳳族?這些人的眼光不懷好意,而且甚至有個別的毫不掩飾眼中的淫邪之色。
“桀桀!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呢?難道沒有聽到我的問話嗎?”
皇甫星怒了,作為未來聖子眼前的紅人,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冷落與白眼呢?手一揮,鳳族的弟子們不約而同的圍攏而上,刹那間一下子將周浩兩人團團的包圍。
“我再問你們一次,你們是誰?來鳳域為何而來?”
皇甫軒出關在即,古鳳族,甚至整個鳳域的戒備都是極為嚴格的,比起往昔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畢竟是古鳳血脈重現,誰敢大意?當然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其他勢力到底是什麼態度呢?萬古以來,任何一域都不會讓其他界域一家獨大!
“為何而來?你覺我會告訴你嗎?”周浩舉著酒杯,搖了搖頭,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你...?”皇甫星怒極,手指著周浩,厲聲斥喝,“你真的是不知死活,剛剛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懂得珍惜,那麼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轟!酒樓地麵劇烈的震了震,晃了晃,發出嘎吱嘎吱的異響聲,皇甫星腳踏地麵,縱身而起,一股磅礴的氣勢綻放而出,灼熱之極,猶如層層疊疊的熱浪在奔騰著、咆哮著。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給我去死吧!”
五指緊握成拳,毫不猶豫的直轟而出,轟隆一聲巨響,宛如雷動,連得虛空都劇烈的顫了顫,一道道透明的漣漪一波接著一波的擴散著,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氣爆聲,震人耳鼓。
太強悍了,太霸道了!眾人臉色繃得緊緊的,但卻沒有任何人站出來,或者說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習慣了皇甫星的霸道,胡作非為!
“唉!”一抹帶著複雜情感的歎息聲傳出,皇甫淨臉色不悅,曾幾何時她對古鳳族有著莫大的期待,畢竟是萬古勢力,底蘊相較難於浩月國,甚至曾經的罪域都要顯赫得多,但眼前皇甫星展現來的形象卻是大打折扣,跟一般的勢力又有何差別呢?
略帶著失望,眼神複雜,她緩緩的抬起了左手...但就在這時周浩輕輕的摁下了她微顫的左手,“這些人就讓我來吧,免得弄髒了你的纖纖玉手!”
周浩淡然一笑,緩緩的轉過頭,臉色突然一沉,目光淩厲如冷電,“死?當然是有人要死,但不是我們,而是你!”
“什麼?口出狂言!”皇甫星聞言臉色沉了下去,額頭黑線密麵,渾身上下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聲,狂暴的力量在體內奔騰著,盡數的彙聚到拳頭之上,而後綻放出最美的光芒!
嚴格來說是滔滔火焰,熊熊大火,那一刻眾人有一個錯覺似乎進入了萬丈火海,肌膚生痛,撕心裂肺!
“唉!本來是不想出手的,奈何?...奈何你這麼的不識趣!”
周浩充斥著嘲諷與無奈的聲音響起,端著的酒杯一抖,一滴散發著濃鬱酒香的酒水濺了出來,淩空而起,下一息,酒滴驟然加速,在加速的同時漸漸的拉長,仿佛變成了一把小小的利劍。
嗤的一聲裂空而去,很刺耳,震人心神,但真正讓人心驚的卻是,剛剛還像在無盡的火海當中,這一刻似乎掉進了萬年冰窖,無盡的寒意繚繞在體表之上,遍體生寒,寒徹入心!
灼熱?寒冷?這可是兩個極端?兩種極端怎麼會先後的出現呢?但是還沒有等眾人回過神來,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響撕裂了酒樓的寧靜。
“啊!...”這是皇甫星的聲音,他的身影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桌子崩飛,椅子震得粉碎,轟的一聲重重的砸落在地麵之上,好一會兒才掙紮著爬了起來,衣衫破破爛爛,衣不蔽體,很是狼狽!
呼!眾人不約而同的倒抽一口冷氣,呆若木雞,這是什麼情況?皇甫星是誰?可是準聖子的紅人,能夠成為聖子紅人自然有期過人之處,一股實力更不容小覷,修煉境界比起在酒樓中絕大部分人都要高明得多,但是此刻竟然...連來曆不明青年的一擊都接不下來?
不,不!不應該說是一擊,應該說是一滴酒水!這未免太駭人了吧?隨意的一滴酒水就擁有如此駭人聽聞的威力?難道說此人已經達到了傳說中萬物化神兵的境界?
這怎麼可能呢?至少在古鳳族,甚至整個鳳域都是極少,鳳毛麟角般的存在。這些那一個不是族中天驕,妖孽一樣的存在呢?關鍵是這些翹楚都極少露麵,至少不會出現在眼前的酒樓。
“桀桀!”皇甫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雙唇不停的噙張著,鮮血滲了出來,沿著唇角流淌而下,染紅了衣衫,猩紅奪目,而在其胸口的位置卻是深深的陷了下去,上麵沒有任何的痕跡,隻是有些濕潤,有些沁人心神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