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靈鼎是我的!是我的!”
“你們統統給我滾開,滾開啊!”
“憑什麼?噬靈鼎作為十大凶器之一,萬載流傳至今根本就是無主之物,誰的拳頭比較強大就是誰的,廢話還是少說吧!”
“桀桀!你這樣說是要跟我作對嗎?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屍腐族的弟子嗎?你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子竟然敢跟我族叫板?你想被滅族嗎?”
“嘿嘿!屍腐族又算得了什麼呢?聽說你們的族子已經被小小人族給擊殺了,而且似乎被殺的還不止族子一人,你有什麼臉麵在這裏囂張呢?”一道道激烈的爭吵聲在回蕩著,而後便是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有人抽出了鋒銳的長劍,有人舞動著大砍刀,個個體表上繚繞著力量光暈,而後迅速的激戰在一起!
錚!錚!錚!金鐵的錚鳴之聲不斷,刺痛耳鼓,一時之間整片場麵陷入了無法形容的暴動,咆哮聲、厲叫聲以及刀劍的鳴叫聲摻雜在一起,令得整片林間都顫動起來,刹那間刮起了一股狂風,如同驚濤駭浪般翻滾著,奔騰不息。
而在戰場的中心位置,噬靈鼎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就像是被眾人圍困了一樣,它靜靜的懸浮於虛空之中,表麵上有著淡淡的光芒在閃爍著,時強時弱,若有若無,但表麵上的紋路卻是清晰可見,細細看之就像是一條條血色的蚯蚓要遊蕩著,時不時發出一股震懾人心的氣息。
林間眾人拚命的廝殺著,發出野獸般的厲吼,時不時有著淒厲的慘叫聲在回蕩著,不多時,鮮血染紅了叢草,染紅了灌木,直到浸染了地麵,陣陣血腥的味道在彌漫著,充斥著方圓百裏,而且還在不斷的擴散著。
吼!吼!吼!一道道不知名的獸吼在長嘯著,嘯聲中有著憤怒,有著驚愕,但更多的卻是惶恐,那一刻似乎令得整個噬靈山之中的野獸群都暴動起來。
呼!噬靈山之中所有的修者們都為之色變,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倒抽數口冷氣,然而林間激戰的消息迅速的傳播於林間、山中,尤其是當人們知道戰鬥的目的是因為荒古十大凶器之一的噬靈鼎之後,所有的人瞳孔都瞬間放大了數倍,而後毫無保留的展開身法,向著戰鬥的中心靠近著,那一刻林間的人群就像是一條條人海河流在迅速的流淌著,而流向的位置隻有一個。
噬靈鼎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要是能夠擁有它,其他的寶物根本就算不了什麼,要說珍貴,在整個荒古世界之中也難以尋覓得到能與之相媲美的寶物,除非同為荒古同一時期之寶物方能與之一較高下。
“呼!”周浩臉色愈發的凝重,眼眸裏異光閃爍,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挪了挪,縱身一躍,小心翼翼的藏身於繁茂的大樹之上。
“噬靈鼎的誘惑難道就這麼大嗎?再繼續之樣下去的話,最後就算能夠勝出,必定也是慘勝啊,到時候要是…再有其他人員出現的話?”
想到這裏心神莫名的一冷,臉色愈發的深沉,目光掃了慘烈的戰場一眼,心底愈發的不安,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似乎隱藏著什麼。
“噬靈鼎?值得麼?”視線透過樹葉落在懸浮的噬靈鼎之上,一絲神識迅速的擴散開去,如絲如雨,迅疾之極的遊蕩在虛空之中,直至出現在噬靈鼎的邊上,心神一動,神識迅速的灑落在噬靈鼎上麵。
“哼!”周浩悶哼一聲,身體劇烈的一顫,如遭受到雷霆般的攻擊,搖搖晃光的,幾乎要從樹幹滑落下去。
“什麼鬼?竟然如此的恐怖?”
他抬起頭,眼眸裏彌漫著駭然之色,雙唇不停的噙張著,唇角邊緣竟然滲出了一絲淡淡的血絲,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猩紅奪目!
噬靈鼎竟然恐怖如斯?剛剛令令是讓神識接觸一下僅此而已!
“嘿嘿!不愧是噬靈鼎啊!無愧荒古十大凶器之一啊!”
周浩深深的呼了口氣,極力的壓下心中的震動,拳頭不由自主的攥得緊緊的,像這樣的寶物神器要說他不心動是不可能的,聳了聳肩頭,看著下方正陷入了鏖戰的眾人,不由得搖了搖頭,“不要說你們,連我都動心了啊!”
抬起頭,灼灼的目光聚焦在噬靈鼎之上,腦海裏正迅速之極的思考著,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得到噬靈鼎呢?眼珠子來回的轉動著,思緒如潮,眾目睽睽之下要將噬靈鼎奪走談何容易?
到時候何況誰又能保證密林之中沒有其他隱藏的強者呢?
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敢肯定此時此刻要是誰敢去奪取噬靈鼎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可是插翅都難飛啊!
再加上誰敢保證噬靈鼎會乖乖的跟你走呢?作為荒古凶器它又豈是任何人可以隨意觸碰的呢?
凶器自有凶威,誰敢攖其鋒芒?
噬靈山密林之中,數道身影靜靜的佇立著,場麵靜得離譜,除了呼嘯的林風,就像眾人起伏的心跳聲!
當中一個身穿灰色長袍,長袍之上繡著幾頭張牙舞爪的妖獸,獠牙栩栩如生,隱隱有著寒芒在閃爍著,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為重要的是,灰袍青年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勢,這股威勢似乎很弱小,似乎隨時都會消散於虛空之中,但是讓人為之心驚的是,在他身體三丈之內,卻沒有任何的山風可以拂過,甚至連流淌的氣流都遠遠的避了開去!
此人很強,很強!但在他的身旁竟然有一位黑衫青年與之並排而立,黑衫青年身上沒有任何的威勢散出,但卻有著一股若隱若現的血腥味在彌漫著,時而濃鬱,時而淡薄,一些不知名的蟲子偶爾路過,但經過他腳下的時候都迅速的離去,發出陣陣惶恐之極的怪叫聲,就像是遇到了凶猛之極的血獸。
兩人負手而立,極目遠眺,視線所過的位置恰恰落在激烈的戰場之上,而在兩人的身後卻是站著不少人,個個渾身時不時的顫抖著,噤若寒蟬,他們似乎害怕眼前兩位古怪的青年,就像是貓見了老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