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7章 族子之死

“百族盟…會…會為我報仇的…一定會…一定!”

族子喉嚨被捏得死死的,瞳孔瞪得大大的,他到死也不會相信周浩殺伐會如此的幹脆利落,沒有任何的拖遝,在他的認知之中,百族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他貴為族子,所享有的地位及榮耀更是讓人垂涎三分,在他眼裏,人族就是奴隸,是百族的奴役,是任人欺淩踐踏的螻蟻!

但今日周浩的出現卻是給他當頭一棒,那個一直被他們欺壓羞辱的人族竟然有著不下於他們的修煉天賦,而且實力比起他,甚至百族的驕子也分毫不差,這很恐怖,很駭人,畢竟人族在祖訓的鎮壓之下,時間已經足夠的長,不是百年也不是千年,而是足足萬載有餘!

祖訓難道真的是為了鎮壓人族而製定?

百族害怕人族重新崛起?在以往他或許會冷笑一聲,嗤之以鼻,但今日他卻相信了,他甚至有些後悔,為何要摻雜這趟混水呢?好好的日子不過,來招惹周浩幹嗎呢?

但世上神丹妙藥雖多卻沒有一種叫做後悔藥!

渾身劇烈的顫抖著、痙攣著,喉嚨不停的顫抖著,大口大口的鮮血汩汩的噴湧而出,他艱難的扭過頭,惡毒而仇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周浩。

“你…活不久!”如寒流般的聲音從牙縫裏崩出,周浩麵色如常,目光冷漠,五指緊緊的握在族子的勁脖之上,指骨上的力量越來越大,而且在指骨之上散發著陣陣冰寒之氣,寒氣在蔓延著,尤其是迅速之極的滲入到頸脖之上,而後迅速的滲入到身體之中!

“你,你好狠!”族子渾身抖得厲害,全身卻猶如墜入萬年冰窖,動彈不得,更為可怕的是,一種生與死的烏雲籠罩在心神之上。

“狠?這就讓你覺得狠了,跟你們的祖訓比起來你覺得那一個比較狠呢?我狠,但是跟萬載祖訓對人族萬年的打壓比起來可是有著天壤之別,兩者根本就無法相提並論!”

五指泛白,青筋暴動,指骨間的摩擦之聲在不斷的傳蕩著,周浩眼神淩厲如刀鋒,唇角勾勒出一抹不可名狀的笑意,“這點狠還遠遠的不夠,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吧,我希望你能夠堅持得久一些!”

哢嚓!哢嚓!肋骨碎裂的聲音驟然響起,聲音越來越尖銳,越來越密集,就像是一根幹枯的樹枝被折彎得厲害,似乎隨意都會斷裂開來!

“桀桀!”族子猙獰的笑著,身體劇烈的震顫著,倏地抬起了頭,左右的搖了搖,毒蛇般的眼光凝視著周浩,含混不清的嘶嚷著,“你果然夠狠…但是你再狠又有什麼用呢?你又能改變些什麼呢?你以為先鬧了箭族,再敗了天劍族的司徒劍,而後再擊殺我就可以達到你的目的了嗎?”

“桀!你錯了…大錯特錯!今日就算我死了你的目的也不會達成的…百族不會因為你的行為而受到半點的影響,你看所到的隻是表麵…僅僅是百族的冰山一角,不…不,應該說是荒古世界的冰山一角!”

“百族盟…我死了百族盟一定會知道的…到時候你是插翅難飛,他們…他們一定會製裁你的,百族的威嚴不是你能夠挑畔的,百族的底蘊不是你能夠撼動的!”

“…”周浩愣了愣,微微皺眉,這一次他總算是聽清清楚了,唇角上的笑意愈發的冷冽,眉如劍鋒,隱隱有著鋒銳之氣在散溢著,五指不由得加了些力量,冰寒之力洶湧而出,駭人的冰寒之氣在彌漫著!

“你說什麼?百族盟?…你給我再說一次?”

“嘿嘿!你是不是害怕了?周浩是吧?…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隻要我死了你…你同樣也活不了,百族盟的強大不是你能夠想象的,它會遠遠的超出想象!”

“哼!百族盟?你覺得我會害怕嗎?”周浩眉梢一挑,唇角微揚,身上的氣勢逼人眉睫,讓人心顫,五指驟然發力,哢嚓哢嚓如瓷器碎裂般的聲音傳出,聲音刺耳之極,震人心神。

“啊!你…你竟然敢對百族盟不敬?你好膽子…你等著吧,你就好好的等著吧,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族子瞳孔瞪得大大,充斥著惡毒與仇恨之火,然而周浩卻是一臉漠然,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受到半點幹擾,他所說的這些似乎跟他沒有半點幹係,周浩冷漠的笑容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冷冷的瞟了族子一眼,聲如寒霜,“你作威作福這麼久,是時候歸還了!”

“不!”族子厲吼,眼眸裏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惶恐與駭然,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剛剛出關不過是為了殺區區人族而已,為何會落到如此的境地?

百族難道真的已經淪落到如此地步?還是人族真的已經開始崛起了呢?

殷紅的鮮血從發紫的雙唇間噴射而出,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變紫,渾身劇烈一震,而後漸漸的恢複了沉寂,下一刻周浩驟然鬆開了手,啪的一聲悶響,軀體重重的軟綿綿的砸落在地麵之上!

啪!令得所有的人臉色劇變,呼吸局促,渾身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一個個瞪大了眼眸,死死的凝視著戰場的中心,甚至有人腳步踉蹌地倒退數步,頹然摔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死了?難道連屍腐族的族子都被擊殺了嗎?

太狠了,而且還很狂妄,眾目睽睽之下擊殺屍腐族族子?

呼!不遠處剛剛站起來的司徒劍瞳孔放大了數倍,臉龐肌肉抽搐著,眉梢抖得厲害,甚至顧不得身上的重傷,掙紮著狼狽之極的向外衝了出去,“不,不,我走了,我要離開這裏!”

在眾人的眼裏周浩已經不是一般的人族,又或者說與人族根本就沒有半點幹係,他就是厲鬼,就是惡魔!

靜!是絕對的安靜,萬籟俱寂,噤若寒蟬!

除了窗欞外呼呼的微風,遠處的蟲鳴鳥唱都戛然而止,一種壓抑而凝重就像是被凝固了的氣氛在蔓延著、擴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