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黑壁…竟然是黑壁!”周浩心中驚吼,渾身顫動。
“黑壁?”此時此刻周浩心中的震駭可想而知,他抬起頭,眼神灼灼的凝視著,眼底深處是無法形容的震駭,腦海之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當年在浩月聖院藏書殿中的一幕,在那裏他得到了一塊黑壁一樣的異物,他清楚的記得當時如果不是封天印的緣故,他是沒有辦法得到的!
意外得到的黑壁難道就是人皇口中的封天壁?這是他第一次從人皇手中幻化出黑壁的樣子,心中的震駭可想而知。
這些年以來他不曾知道黑壁到底有何作用,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黑壁一直被封天印封印在左掌之上!
如果黑壁真的是封天壁的話?
想到這裏他思緒有些混亂,不自覺的揉了揉腦門,這些看似詭異之極又匪夷所思的神物為何都跟他有著道不清言不明的關係呢?
自從從荒古諸神之墓出來之後,他先前所生活的世界似乎就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又或者說他生活的軌跡已經大大的改變了?
荒古四大凶獸之一的天蠱雕?神物吞天石?還有隱藏身體血液最深處的小小血龍?還有最近才得到的滅魂弓……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他不願再想,他隱隱有一種錯覺,想要知道這些答案就必須要回到荒古去,當然他要回到荒古還有一個原因,他的身世,他到底是誰?為何會出現在聖洲大陸,要回去不是為了追究原因,不是為了問罪,而是要問個明白,做到心安理得!
“這就是封天壁的樣子,你們得好好的記好了!”人皇嚴肅之極的聲音落下,目光一掃眾人,一股冷冽之極的寒光進射出,“切記封天壁的樣子,三塊,你們要尋找的數量是三塊!”
“三塊?荒古那麼大到底要去什麼地方找呢?”韋少有些忿忿不平的呢喃著。
“嗬嗬!以諸位的聰明才智,難道這些還需要我教導你們嗎?”人皇眉頭一掀,有些嘲諷意味般說著。
“封天壁?真的依靠三塊封天印就可以重新封堵荒古通道了?”韋少帶著一絲懷疑的語氣說著,目光驟抬,直勾勾的看著人皇,“我其實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一定要重新封堵起來呢?難道我們去荒古就不成嗎?”
“嘿嘿!”人皇先是一愣,深邃如星空般的眼眸翻湧著難以形容的神色,冷冷的笑了笑,“關於這個問題我先不回答你了,想知道答案,我相信等你去到荒古之後你一定會明白個中的原因!”
“呃!…”不單單韋少愣住了,就連劍無命等人都愣住了,難道說荒古真的恐怖如斯,竟然連人皇談起都緘默不言,噤若寒蟬?
“我希望你們即日出發,越快越好,如果我的判定沒有錯的話,封天壁的力量已經持續不了多久,到時候說不定荒古其他的種族就會盡數的察覺到聖洲大陸的存在,到時候對於我人族來說是致命的!”
“我再一次強調,此行你們的目的隻是尋找封天壁,不管碰到任何的事能避則避,能閃即閃,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活著回來才是真!”
“另外你們一定要團結一心,共同的應對在荒古之中遇到的任何敵手!”人皇低沉而凝重的聲音在回蕩著,清晰的傳入到每一個人的耳中,讓人耳中嗡嗡作響,心神顫動。
第三日中午,烈火當空!
密集的林間時不時的傳出不知的妖獸的厲吼聲,聲震八方,讓人心顫!
一道又一道的裂縫出現在地麵之上,蜿蜒曲折,從空中俯瞰猶如一條扭動著軀體的巨龍,散發出讓人心寒的氣息。
裂縫深不見底,猶如深壑,一陣陣詭異的莫名的氣息在繚繞著、升騰著!
突然從間傳來一陣簌簌的腳步聲,一道道青年的身影緩步而出,他們前進的速度不快,神情戒備,小心翼翼的!
他們正是周浩等九人,此刻劍無命正走在正前方,就像是戰場上的開路先鋒在一樣,目光銳利,宛如刀然,龐大的神識蔓延而出,向著四麵八方擴散著,將四周的一切都呈現在腦海之中!
“走!這邊…”劍無命語氣篤定,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一個正確的方向,周浩等人緊緊的跟隨著,當然隊伍的排列有些奇怪,周浩自始至終都在最後一位,一路之上他沒有任何的異語,腳步沒有絲毫的落後,緊隨著。
對於他來說,眾人的目光又豈會影響到他的心境呢?
“無命公子你所帶的路有沒有問題啊?為什麼這麼久了都還沒有進入到古地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吧?”韋少語氣有些不悅的說著,一邊微微的喘著氣,一邊拭擦著額頭上的汗珠。
“哼!你放一百個心,我帶的路又怎麼會錯呢?”劍無命鼻孔裏發出冷哼,目光一閃,猶如刀鋒出鞘,寒光乍閃,逼人眉睫!
“…嗯…!”周浩心中有著一種古怪的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古怪莫名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似乎有些激動,有些渴望!
“荒古?難道古地之下的未知之地真的是荒古世界?”
“看!快看!”突然,劍無命的聲音驚駭萬分的喝道,眾人前進的腳步戛然而止,瞳孔驟然一縮,灼灼的目光齊齊的聚焦到眼前駭人的一幕。
一個巨大的深坑清晰的呈現在眼前,黑色的霧氣在繚繞著,肉眼根本就無法人一探究竟,甚至連神識都無法滲透進去,更為可怕的是,霧氣在翻滾的時候,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甚至有著一道道穿雲裂石的獸吼聲傳出,聲震四野,震懾人心。
“什麼鬼!古地怎麼變成之個樣子了?”韋少目露異色,冷聲道。
“這裏散發出來的氣息並不簡單,說不定之裏就是通向荒古的通道!”軒轅玉蓮步款款,走到眾人的跟前,美眸裏閃爍著異樣的神芒。
“這?”周浩愣住了,心神卻是毫無征兆的亂了起來,那一刻他心裏有一種錯覺,心底深處仿佛有一個熱切的聲音在呐喊著,“是這裏了…就是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