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嗬嗬,連強悍如斯,桀驁不馴的四大凶獸之一的天蠱雕都陷入沉睡,估計所受到的傷害也是非同一般啊!但它又是怎麼樣活了下來?又是怎麼樣來到這裏的呢?”
吞天之靈似乎在呢喃自語,又似乎是在對著周浩傾訴,但聲音裏卻是透露出極大的疑惑與不解。
“嗬嗬!這個你就得問天蠱雕了,我與它也不過是一麵之緣而已,至於其它的就不得而知了…!”
周浩歎息道,同樣感到不解,他是對自己的身世感到不解,如果他是荒古時期之人,他又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呢?這很令人費解。
“連天蠱雕都出現在這裏,現在連我都出現在這裏,你的身世又是如此的奇怪,我在想會不會還有荒古時期的其他大人物出降臨在這裏呢?”
“這怎麼可能呢?…”
周浩錯愕,他的身世似乎是個迷,似乎又牽涉甚多,他自己的出現本身就是個迷了,他又先後遇到天蠱雕及吞天石,難道這完全是巧合嗎?難道不成是某種預示…
“有機會讓我見一見這個天蠱雕吧,雖然我們未必友好,但至少是同一時期的強大存在,或者通過相互的了解會得到某此有用的信息也不一定呢?”
吞天之靈話畢,丹田之內徹底陷入了安靜,似乎陷入了沉睡一般!
周浩聞言,心神漸漸的退了出來,臉色很沉重,透過吞天之靈的話語他想到了很多,甚至有些驚世駭俗,但這一切眼下的他都無能為力去麵對,連強大的凶獸,強悍的吞天石都隕落,此刻都要靠沉睡去恢複力量,而且還得偷偷摸摸的,顯然事情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如果他沒有強大無苑的實力,就算找到了荒古的路,他又哪來的勇氣敢踏上去呢?
緩緩的壓下心中的思緒,緊閉的雙目驟然睜開,悠長的呼了一口氣,臉龐上露上一抹欣喜之色,連日來的修煉終於進入開辟了屬於自己的丹田,而且此丹田非同一般的丹田,或者說是獨一無二的黑石丹田。
體內的靈力迅速的運轉而起,丹竅境前期無匹的靈力洶湧而起,一種強而有力的感覺,讓身體充滿著力量,這種感覺很好,很強大。
隨著靈力的散去,身體之上莫名傳來一陣極為疲憊之感,數日來的不休不眠終於還是感覺到累了,抬頭望向窗外,此刻外麵漆黑一片,黑夜不知何時已經籠罩下去,估計也是晚上了。
極為簡單的吃了點飽腹之物,而後躺在床榻之上,迅速的沉睡而去,沉睡之前他想了很多,對於出現在身邊的人及物一一的回放了一次,實力,他迫切的需要增強自己的實力,否則當事情來臨的哪一天,他什麼都做不了,這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
深夜靜寂,夜風冷冷。
翌日清晨,周浩起得很早,迅速的吃過早點,而後又極為自然的進入了修煉之態,他需要變強,就得花比別人更多的時間,比別人更加的勤快,更加的刻苦,比不上別人的天縱之資,他能夠做的至少比別人要更努力。
時間流逝,響午周浩出現在聖院的大道上,連日來的修煉讓他覺得有些壓抑,過度的修煉有時候未必會進步,緩步在玉石大道之上,清涼之感沿著腳底傳遞而上,讓整個人身體為之一涼,就連精神都為之一震。
他極為享受這種感覺,心神在此刻仿佛得天寧靜,院中大樹上傳來陣陣蟲鳴鳥叫,這一刻很安靜,心靈仿佛得某種沉寂,某種感悟,他甚至想到如果這個世道不是那麼的弱肉強食,聖院確實是一個修煉的好地方,至少這種讓人心靈安靜的地方不是那裏都有的。
但就在此時,玉石大道之上陸陸續續的出現了服飾各異,形形色色的各路人馬,熙熙攘攘的簇擁在一起,這些人周浩一眼就看出並不屬於聖院之人,但為何會如此肆無忌憚的衝了進來呢?
而且更讓周浩難以接受的是這些不單單囂張之極的進入聖院,而且還大聲的喧鬧著,霎時間聖院之中就像是喧嘩的街市一般。
但讓周浩瞠目結舌的是,這群人進來之後,竟然沒有聖院的人來阻止,就連一些剛好路過的學子都快步的離開,似乎在避忌著什麼…
這一幕讓周浩很是不解,猶記得當時他第一次進入聖院的情景,無緣無故的誰敢輕易的進入到聖院呢?聖院是修煉之地,是浩月國第一學府,誰敢不敬呢?
更何況隨著聖人的歸來,聲威更是大震,威名遠播,風光無出其左右者,但眼前的一幕讓人很迷惑,甚至無語。
倉促中,周浩攔下一位學員,想要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位學員去是口舌震顫,聲音震駭,“沒有…什麼…事就趕快躲起來吧,免得到時候想走都來不及了…!”
話都還沒有說清楚,這位學員匆匆的離去,似乎很趕時間,在這裏再待久一會都極不願意,這很奇怪,聖院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周浩很是無語,就在他充滿不解的時候,這群人卻簇擁著,三三兩兩的從周浩的麵前經過。
“這次一定要讓聖人好看!”
“不行!一定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聖人又能怎麼樣呢?”
“我們這麼多人,這麼多的勢力,聖人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難道我們還怕他嗎?”
“走!找他算賬去!讓他血債血償,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陰沉,說話的語氣都相當的強硬,最重要的是眼神中都帶著深沉的恨意與殺機,他們就像集體來報仇雪恨一般,氣勢洶湧,恨意滔天。
周浩莫名的倒退一步,這些話語傳入耳中確實把他嚇了一大跳,聽他們的意思,難道他們衝進聖院是找聖人尋仇來了…
這個想法很恐怖,聖人是誰?如果沒有意外,聖人無異是浩月國的第一強者,誰敢亂動?這不是捋老虎的胡子嗎?找死的節奏啊…
目光四掠,腳步在不停的後退,這些人連聖人都敢去尋仇,顯然不是常人,他一個學員,何況還是聖人特定的弟子,要是給別人獲悉了,會不會對他下手呢?
想到此處,步伐加快,寒毛倒豎,脊背泌出大汗,迅速的向著聖院深處躲避而去,這種場合他又怎麼敢參與呢?還是回到自己的閣樓比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