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得償所願,興奮的叫出聲來。烈陽哭笑不得,真不知當上了通房丫頭有什麼可高興的?
憑顧雪現在的實力,投奔星塵大陸任何一方勢力,都將被作為絕對的核心,要什麼有什麼。
幾人略吃了些飯菜,將軍府宴會廳裏還有劃拳猜碼的動靜,已經有家丁侍女開始清掃。明日還有其他宴席要辦,怕是延續到除夕之後都不得鬆閑。
烈如煙到了後園,仍舊不忘叮囑:“明早不得貪睡,要起來給長輩敬茶。雪兒,將軍府的規矩我都教過你,千萬記得。”
顧雪把頭連點,還沉浸在當上通房丫頭的喜悅中:“如煙姐姐你就放心吧!”
於是,兩相分別,烈如煙自回住處洗漱休息,烈陽、陸雨、顧雪一起進了紅燭搖曳的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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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陸雨走進臥室,刻意看了一眼布局,才發現通房丫頭的住處,跟主臥的大床其實就隔了半堵牆,距離不到三米。
而且半堵牆還露了半邊床,睡在隔間裏,能把臥室的所有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顧雪倒是沒多想,在劫鎮嶽陽樓時,她跟烈陽睡在二樓,兩人的床鋪之間隻隔一屏風,夜深人靜時,彼此的呼吸都聽得分明。
烈陽瞧出陸雨的尷尬,悄悄道聲:“我待會兒布下黑天屏障,讓雪兒看不到、聽不到便好。”
“……”陸雨臉色羞紅,衝烈陽皺了皺眉鼻子,便去梳妝台前坐下,開啟虛界,用魂力牽引,逐一取下諸多飾品。
烈陽呆看兩眼,見顧雪已經熟悉了房間,於是道:“雪兒,去歇著吧,明天還早起呢。”
“是,公子!”顧雪笑眯眯的應聲,果真去了隔間裏,還不忘了道一聲,“公子如有需要,記得隨時叫雪兒!”
“好……”烈陽訕訕的應道,看見雪兒風華初露的婀娜背影,總覺得想犯罪。心裏還嘀咕道,“我滴個天呐,三年,能長這麼……‘大’?”
通房丫頭的職責,包括女主人身體不適(譬如來月事、孕期等)時,與主人行房。烈陽總覺的姐姐的安排,似乎別有用意?
然而現在不是想太多的時候,當他在周邊布下黑天壁障時,陸雨已經摘下鳳冠,三千青絲如瀑滑下,絲絲順滑,直垂腰際。
她魂力鋪展,精準點控房屋裏的所有星辰石燈盞,輕輕一關,婚房裏的光芒便暗淡下去,隻有紅燭晃動,映紅了彼此的臉。
陸雨再起身時,肩上霞帔往後一飛,準確的掛在了梳妝台旁的衣帽架上。她著一身錦繡紅裙,上秀金竹簇簇,袖口衣襟又有狼族徽記。她身材本就十分之好,前後曲線婀娜婉約。腰肢纖細,玉腿筆直修長,光是往烈陽麵前一站,便引得他邪火竄動。
“妾替夫君寬衣。”陸雨唇邊笑容點點,示意烈陽攤開手。
烈陽聽得她的溫言細語,直感覺心都要化了:“夫人,你準備的婚禮,我很喜歡。”
“傻子!”陸雨仔細解開烈陽的外衣,輕笑道,“還不都是你三年前布置的?我隻是花了一兩天時間聯絡大家。”
陰差陽錯,讓這場婚禮遲來了三年。
不過一切皆得美滿,烈陽眼中的疲憊和滄桑,在衣衫褪下時悄然散去,變得神采奕奕,一如往昔。
“你的修為,好像提升了不少?”烈陽到了這會兒,才有心觀察陸雨的實力,好奇的道。
陸雨把烈陽的外衣掛好,一邊繼續替他脫下裏層的錦衣,一邊道:“師父說,用生命之靈重塑肉身,比不得以生命之靈為本,再創軀體。所以……他把從秦家秘境得到的生命之靈,全都給了我。”
在器魂空間裏,陸雨已經得知了風老的存在,定然也知道許多其他事情。烈陽是風老的弟子,她也學了《吟風訣》,一齊叫聲“師父”也是合情合理。
“怪不得師父如此虛弱……”烈陽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歎息之間,身上就隻剩下白棉底衫。
他怕陸雨歉疚,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沒什麼,師父神通廣大,睡一段時間就好了。”
陸雨跟風老相處了一段時間,已經知道許多事情,歎道:“師父需要兩份完整的生命之靈才能重塑肉身,寰宇茫茫,也不知何處去尋?”
烈陽倒不是特別擔心:“師父的手段多著呢,到時候肯定有辦法的。話說夫人,你現在似乎,已經跨入神域了?”
“對呀。”陸雨尋思著長籲短歎也不是辦法,還不如珍惜眼下,展顏笑道,“生命之靈跟雙風屬性十分契合,重塑肉身之後,已至九級神兵。”
烈陽今日跟大家重聚,親友們的進步十分喜人。三年之間,絕大部分人都達到了洞天上境,隻差一步就能晉級神兵。
須知許多修行者,地玄域、洞天域的每一境,都有可能耗費數年甚至數十年。
最誇張的就是隔間裏的小侍女顧雪——那會兒她隻是個啟靈上境的新手,三年內衝到洞天下境,簡直不可思議。
當然,極境戰隊裏不隻有死而複生的陸雨踏入神域,獲得生命之靈的秦霜,以及苦修三年的陸挽誠,皆已躋身神域!
最令人意外的,還不是顧雪、秦霜,而是琅琊白家的大小姐!
白仙兒得了霸上將軍所贈的夢青花洗筋伐髓,空間之靈的天賦直接拉滿,成為極境戰隊之中,第五名神兵以上的強者!
——
烈陽越發欣喜,卻突然懊惱的拍了拍大腿:“我這三年盡想著扶老奶奶過馬路,修行都落下了。”
陸雨見他癡傻,笑吟吟的解開紅裙紐扣:“我卻覺得現在的夫君,比三年前的夫君要強大數倍呢?”
七公主身姿舒展,背後的紐扣也能自己解開,烈陽本想幫忙,卻訕訕的縮了一下手。其實地玄域以上的修行者,皆可用虛界穿衣、脫衣,但是此刻的儀式感,不能用便捷的手段代替。
脫去了修身的華美紅裙,陸雨身上就隻有一襲鮮豔的紅紗薄裙,胸衣的輪廓清晰可見,半托著七公主飽滿優美的水滴乳。
背後紅燭襯托,裙側透光,越顯得她腰肢纖細。
烈陽呆了呆,眼前的陸雨一襲紅紗,模樣端莊之中透露著一股從未見過的妖媚,青絲披落,緊用一條紅帶係著。
鳳眸瀲灩,可奪魂攝魄,蕩人心神。
唇若點櫻,引人無限遐想。
偏偏陸雨骨子裏還有公主的驕傲,加上她如仙的氣質,光是看得一眼,便讓人心生烈火,欲罷不能。
“夫人,你真好看。”烈陽聲音顫顫,試探的伸出手。
陸雨神魂重聚,其實一直備受煎熬。但她心裏清楚,烈陽隻會比自己更痛苦。好在苦盡甘來,有情人終成眷屬。
她鳳目盼盼,媚意暗藏,上前一步,雙手攀在了烈陽肩頭。
此時的陸雨嬌顏緋紅,胸口顫顫,烈陽哪裏按捺得住?一下將陸雨的嬌軀橫抱而起,心裏也咚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陸雨勾著他的脖子,又是嬌羞,又是期盼,卻又不落了公主氣度,小聲道:“夫君添了些白發,更帥了呢!”
“那是!”烈陽哈哈大笑,一時間忘掉了所有心傷,小心翼翼的將陸雨放於床上,魂力一動,層層紅紗落下。
他替陸雨脫了鞋子,將兩雙鞋子整整齊齊的放在床下,陸雨默契的往裏挪了挪,把錦被鋪開,自己蓋了一半,掀開另一半等著烈陽。
“呼……”當烈陽終於躺下時,他長長的鬆了口氣。這一天下來,真是跌宕起伏,人間的辛酸苦辣,大喜大悲,皆嚐了個遍。
“夫人。”烈陽語調緩緩,聲音裏滿是愛意。
“夫君……”被子裏的陸雨竟有幾分調皮,伸出纖纖玉手,點了點烈陽的鼻子。
烈陽本就欲火焚身,遭她這一點,簡直是天雷勾地火,頓時炸燃!
他霸道翻身,一下撲在了陸雨身上,驚得雪城公主嚶嚀一聲,卻又滿眼欣喜。彼此盼這一刻,已經盼了三年!
烈陽緊壓著陸雨的嬌軀,一下穩上她薄如蟬翼的紅唇,左手按著陸雨光滑的背脊,右手拿住她緊堪一握的曼妙腰肢。
唇舌點翹,香津交融。
指尖遊走,觸盡雪膚。
兩人的呼吸迅速加快,各自鼻息顫顫,嗓子裏發出靡靡之音,卻是對彼此最好的催情藥劑。
“唔……”忽然間,陸雨身子瑟瑟一顫,原來是烈陽使了個壞,虛界開啟,將兩人身上的衣衫盡數收走。
陸雨對烈陽從不設防,一時著了他的道,兩人赤身相貼,肌膚觸碰的刹那,好似火油裏躥入一點火星,刹那間燃起欲望的烈火。
烈陽霸道的將陸雨吻得嬌息喘喘,身軟無力,便順著她的臉頰,脖子,細細親吻,慢慢品嚐。
雪城七公主的嬌軀,就像完美的藝術品,增一分則長,少一分則短。渾然天成,散發著無窮的誘惑。
錯過一點,便是暴殄天物。
他吻遍她的全身,兩人的眼中早已沒了理智,有的隻是充滿愛意的欲望。對彼此的苛求,達到了頂點!
“烈陽,夫君……夫君……”陸雨唇齒微張,蘭芷氣息芬芳迷人,她鳳目間滿是迷離,聲如天籟,喚出無限嬌媚。
烈陽健碩的身軀強硬如剛,霸道的將陸雨壓在身下,在短暫的對視之後——
“啊……”
“嚶嗯……”
紅紗之中,傳出陸雨亦痛亦舒的嗔叫。
兩人鼻息顫抖,緩緩合身一處。
“夫人……”
“夫君……”
隨後,床榻吱呀搖動,明明是大雪紛飛的寒冬,卻滿屋春啼。個中趣味無限,不足為外人道也。
……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南陽北雨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
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
南陽北雨的故事並未結束。
這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