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挽誠齊齊一愣，呆呆的看向小侍女。
小侍女不明所以，還莞爾發笑：“公子？”
烈陽簡直要瘋，衝器魂空間狂吼：“師父師父師父！”
“昂？”風老的回應很不耐煩，大概是在午休，隻不過看眼外頭的情景，登時嚇得倒吸一口冷氣，直接爆了粗口，“我了個草，神馬情況？”
——
一分鍾後，烈陽房間。
烈陽把昭烈劍收回虛界，呆坐在床沿，仍舊滿麵驚詫。
“公子，你怎麼啦？”顧雪伸出小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不就是拿起了公子佩劍麼？公子讓大家訓練時，一定施加了法術，才讓大家拿不起來的，對不對？”
顧雪年滿十五，正是最青澀誘人的年紀，她溫暖的微笑，充滿了戀愛的感覺。
烈陽卻在跟風老快速交流：
“到底啥情況？”
風老還在仔細觀察：“呃……”
向來牛逼的風老，竟無法一眼看穿小侍女，烈陽一時哭笑不得。
就伸出手，按了按顧雪削瘦的雙肩：“雪兒，如果你有修行天賦，你願意刻苦訓練，成為一名修行者麼？”
“想哇！雪兒做夢都想！”顧雪大概猜出些意思，美眸亮晶晶的看著烈陽，“那樣才能一直跟著公子，伺候公子呀！”
“傻丫頭。”烈陽莞爾，就讓顧雪搬個小凳子在床邊坐下，“我查會兒資料，看看你是什麼體質。”
事實上：
“師父——搞清楚沒！”烈陽簡直比顧雪本人還著急，萬萬沒想到，十枚金幣買回來的小侍女，居然能輕而易舉的拿起神器。
哪怕是洞天域的挽誠將軍，也嚐試了好幾回才能做到。
風老沉默許久，在反複確認之後，終於有了結論：“修行者等級提升，會讓神魂的操控越發精細。”
“譬如啟靈下境時，神魂隻能觀察到一座山。而地玄上境，連山上的石頭、螞蟻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越精密的組合，威力就越強。”風老緩緩道，“神魂等級可以通過後天訓練，而快速提升。但也有極少部分人，具備相當強悍的先天魂力！”
毫無疑問，顧雪就是這樣的存在！
風老繼續分析：“相處那麼久，連我都沒發現小丫頭的魂力異常，說明她擁有極高等級的識海壁壘。至於她現在的魂力等級，怕是達到了洞天上境！”
“也就是說，雪兒至少能夠往魂師方向發展？”烈陽大喜過望。
“不錯！”風老點頭，“而且大概率不止於此——小丫頭今年十五歲，按先天滿魂力計算，頂多隻能達到地玄中上的強度，所以她的潛力，還不止於此！需要通過一些基礎修行項目進行檢測，才能最終確定。”
“那就快測啊！”烈陽高興得要瘋了，渾身的疲憊一掃而空，迫切的想要知道，雪兒究竟有多大的潛力！
——
顧雪端坐在床鋪跟前，好奇的看著公子，等了幾分鍾，隻見烈陽起身逃出一個長有兩米的墨色石塔，穩穩立在了房間之中。
“唉？”顧雪噗的笑出聲來，“公子，你的兜兜裏什麼都有呀，怎麼還帶這麼大塊石頭？”
那石塔底部有合抱粗細，整體造型較為修長，上下共有九層，共有九角，大氣端莊，雕琢得極為精細。若是大戶人家，倒是可以將之放在庭院內當作景觀。
烈陽還想問風老呢，肉身盡毀了都，咋還能稍帶這麼個物件？
按著風老的介紹，對顧雪道：“這叫九層通天塔，由通天石雕琢而成，可以測試修行者的天賦。你看底部有個掌印，把手按上去，就能知道結果。”
九層通天塔原來應該有個底座，好方便修行者按手，烈陽倒是貼心，就把九層通天塔放到了桌子上。
顧雪伸出小手，對準了底層處凹陷的手印，在烈陽鼓勵的目光中，滿心期待的一按！
黝黑的九層通天塔，忽然有了光芒！
絲絲清涼的觸覺傳來，讓忐忑的顧雪輕鬆不少，隻見底層的紋路閃爍起斑斕的光芒，先是一道白光，沿著塔身一角的棱線向上緩緩攀升！
緊隨其後的，是一道金光。
還有一道綠光。
以及最後出現的灰光！
烈陽繞著九層通天塔走了一圈，發現沒有出現別的光線，亦感覺十分好奇，仔細一看，隻見金、綠兩道光線僅僅冒了個頭，便不再動彈，隻停留在了第一層。
而白、灰兩道光則是齊頭並進，在幾個呼吸間衝上了第七層！
“師父，這是什麼意思？”烈陽不明所以，見九層通天塔棱線處的光芒還在攀升，感到了幾分不平凡。
風老的表情極為凝重，仔細觀察石塔的紋路細節：“金、綠光芒，代表五行屬性中的金、木，按星塵大陸的五行劃分，應是甲木、庚金。小丫頭的雙靈天賦為一，的確擁有修行者的天賦！”
差是差了點，但是有大於無！
“而另外兩種……”風老看著九層通天塔，兩句話之間，他兩道光芒竟然同時攀上了第八層！
在幾乎達到第九層的位置，灰光先停了下來。而那抹純白色，則如劃破夜空的彗星，攀上了九層通天塔的頂峰！
“灰為影。”風老眼中閃過明明的驚喜，嘖嘖稱讚起來，“白為魂！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擁有九級魂靈、八級影靈的超強天賦！”
風、雷、魅、影！
冰、心、意、魂！
八種稀有元靈，是無數修行者都垂涎三尺的特殊屬性！十塊金幣買來的小侍女，竟然同時具備了兩種！
而且等級奇高！
“也就是說，雪兒其實擁有四靈屬性？”烈陽大喜過望。
“不錯！”風老眼睛發亮，“九級魂靈加上八級影靈，是最強的屬性組合之一！”
“雪兒這資質，師父也能教麼？”烈陽開心得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風老得瑟的嘿笑兩聲：“那必須的，有了雪兒當徒弟，我都打算把你逐出師門嘍！雪兒多乖巧，哪像你？資質和脾氣一樣差！”
“哈哈，行行行！”烈陽知道這是玩笑話，也不管風老如何叨叨，激動的一拍手掌，把麵前的顧雪嚇了一跳。
小丫頭訕訕的看著他：“公子，我能收手了麼唔……呀公子，你，你幹嘛！”
房裏傳出顧雪嬌滴滴的驚呼聲，原來是說話間，竟被烈陽一把抱了起來。烈陽身材高大，把顧雪抱住之後，不由分說來了個舉高高。
“公子，快放我下來……”顧雪麵色發燙，耳垂紅得能滴出血，“待會兒讓人瞧見了！”
烈陽心裏好笑：門窗都關了，誰看得見？
就舉著顧雪轉了幾個圈，才把她的身子放下：“我是高興！”
“唔……”顧雪看向九層通天塔，剛才那些奇妙的光芒已經消失，“公子，那……那雪兒，可以修行麼？”
“當然可以！”烈陽眉開眼笑，一副撿到寶的表情，忍不住要把她的天賦等級說出來。
風老在他識海裏製止道：“暫時不要告訴小丫頭，讓她保持現在的心態，對修行有好處！”
想來也是，烈陽於是對顧雪說：“雪兒，待你聚氣成功，就去絕靈鬥場注冊！到那時候，你也是極境戰隊的隊員！”
“好！”顧雪還從沒見公子這麼高興，看他笑得燦爛，自己心裏也一片溫暖，“公子你就瞧好吧，雪兒一定會努力修行，爭取……唔，爭取不拖大家的後腿！”
風老的眼眸中，是藏不住的震驚。
在一片灰蒙蒙的識海中，喃喃低語：等小丫頭步入正軌，誰拖誰的後腿，還說不定呢……
——
顧雪的房間就在隔壁，她回去之後一陣手舞足蹈，那動靜讓烈陽聽了個分明，嘴角勾勒出溫暖的微笑：“真是令人意外啊。”
“可不是？”風老深有同感，感歎的同時，眼中透出幾分疑惑，“普通農家女，按說不會出現如此強悍的天賦。”
基因天賦代代相傳，哪怕有所波動，也會在一定區間內。
譬如身高一米六的父母，小孩子或許會長到一米八，但很難長到兩米！
烈陽躺在床上，懶得想太多，顧雪具備強大的修行天賦，終歸是一件好事：“還是想想怎麼引導雪兒修行吧？魂靈、影靈，我是一竅不通。”
跟烈陽交過手的蒼狼悍將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其中還真沒幾個擁有特殊屬性的。相較之下，風、雷還算比較常見。
“放心好了，我在弄。”風老一邊思忖，一邊整理材料，“明天開始，讓小丫頭也加入訓練——幹脆，讓挽誠也加入算了。那小子有星光之靈，不能浪費了。”
別說，聽風老管挽誠將軍叫“小子”，還真爽！
烈陽並不確定這樣做的意義：“師父，想讓挽誠將軍參與，必定要有足夠的吸引力，人家耐著性子當保鏢，還不都是看陸雨的麵子？”
若不是陸雨，人家堂堂銀翼戰騎大將軍，一代洞天域的超級強者，犯得著和你們這些小輩過家家？
風老並不擔心，胸有成竹的道：“他不是拜托你保護風丫頭？那你就表現好點，等你們平安從雪城回來就邀他加入，他會拒絕？”
或許極境戰隊的凝聚力，更多來源於神器的光環，但隻要經曆一些事情，凝聚力的根源就會發生變化！
利益是永恒的，但感情是更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