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氣息盡斂,落地之後彈簧板嗖的再度躥起,淩霄九步第一步!
血色刀芒掄圓怒斬!
驚沙萬裏浮雲動,刀落塵起血光湧!絕刀!
“臥槽!”鄭子淵一個激靈,手腳並用,奮力往外側一滾,那剛剛落腳的屋簷竟被一刀斬落。大片瓦礫斷木嘩嘩落下,激起一片雪塵。
鄭子淵身在半空,依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提防著白裙少女的暗器。憑他的優勢修為,隻要留個心眼,秋凝便極難得手。
剛剛調整好身形,秦飛的追擊又到了!
淩霄九步第二步,從殘破的屋簷上一步疾掠,緊接著血刃上電蛇一躥,一人一刀,快如閃電般直衝過來!
出似長龍收似蛟,行雲流水追魂刀!閃刀!
“轟——”
兩人炮彈般砸在了對街牆根,將積雪震落了好大一篷。鄭子淵背靠的牆壁裂痕道道,他雙手鐵鉗搬扣住秦飛前刺的血刃刀背,怎奈電光火石之間,自己防守還是慢了半分。血刃窄小的刀尖已經刺入前胸一分,一絲鑽心的涼意直透背脊。
“瑪德……”鄭子淵看見自己的名牌已經自動掉落,笑罵出聲,鬆開了雙手。
秦飛亦小心收刀,鄭子淵的胸口立即被鮮血浸染,紅了一大片。
“你小子,可以的。”鄭子淵咳嗽兩聲,隕神兵的穿刺之力正在經脈中肆虐,那滋味可不好受。
“得罪了。”秦飛此番得勝,遠沒有之前的幹淨利落,固然有兵刃不合手的原因,但對方是赤手空拳,以一敵二。
若這位鄭子淵學長也有隕神兵,秦飛真不敢說有戰而勝之的把握。那兩天後的武宣殿,怕也是一場惡戰!
秦飛收起輕慢之心,與秋凝小心的在北區找尋,不過由於打草驚蛇,擔任偵查之職的又都是老油條,一個早上過去,連鄭子淵在內,就隻抓出四人。
有幾個甚至比鄭子淵更難纏,最後一個還腳底麻溜的跑了。
“呼……呼……”
秦飛看著大雪中絕塵而去的背影,嘴唇抿了抿,強行止住喘動的呼吸,對秋凝道:“回去,讓所有同學去南區租借修煉室,盡快動身。另外,安排幾個威望高的,去熟悉名牌掉落懲罰任務!”
通過捕獵活動,人均六百塊七彩天晶到手,足夠他們在南區立足,通天塔的單人修煉室每月租金僅僅十塊,南區集市也有餐飲。
但以防萬一,還是要熟練掌握名牌掉落後的處理辦法。務必第一時間幫助同學拿回名牌!自然,幫主同學肯定會獲得額外的晶石獎勵。
如此,才能牢牢抓住人心。
別看戰神府裏的大幫會還沒有對北區的新生采取什麼行動,實則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這可是三百餘人的大團體。
誰都想著將之瓦解瓜分,畢竟戰神府給與幫會的額外修煉資源,和幫會人數有著直接關係。幫眾基數,還和申請幫會領地有著直接關係。
接下來的幾天,秦飛都和秋凝在北區進行清掃活動,偵察兵絕大部分都是戰梟級別,或者單獨行動,也有結伴而行。
秦飛和秋凝倒是不懼,一旦發現,拔刀就上。
秋凝則是以暗器掠陣,時有斬獲,能做到鄭子淵那般防守的畢竟是極少數。而且秦飛超強的追擊能力,根本不給對手逃跑的機會。
到了第三天中午,兩人拿下的戰梟名牌已經有十三塊。
按照這個進度,一個月下來就是一百塊名牌,也就是三千塊七彩天晶!
“哇,秦飛我們發財了!”回到小區,秋凝放鬆了警惕,喜滋滋的道。
秦飛不置可否的淡笑一聲:“對方也會改變部署,不會老有落單的。”
今天上午便遇到了一個三人組合,幸虧是秦飛爆發力強,見人數劣勢,當即使出全力,兩刀就劈翻了倆,留下一地血跡。
“你……沒問題吧?”秋凝知道他又接近了透支,擔心影響到下午的排位戰,有些憂慮的看著他道。
秦飛擺擺手:“我房裏還有二十塊晶石,我恢複起來快得很。”
“那就好。”秋凝十分信任,眼底卻還是有一點遺憾,“隻可惜,不能過去為你加油。”
從北區到南區武宣殿,有十餘裏直線的野外,遭到伏擊的可能性相當之大。
此屆新生鋒芒太露,按照慣例,老生遲早要給個教訓。
其實捕獵活動就是給新生下馬威的第一步,隻可惜全毀在了秦飛手上。而第二步是什麼時候,通過什麼方式,秦飛不得而知。
所以秦飛能做的,就是準備好應對一切困難!
下午,武宣殿外。
磅礴的建築像是盤踞的巨龍,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無數戰神府學員彙聚於此,一邊排隊進入,一邊議論紛紛,討論著即將開始的一戰,氣氛好不熱鬧。
“好久都沒有這樣的場麵了。”一名紫袍男子站在殿外,看著武宣殿擁擠的場麵,不禁有些感歎。
和他一道的一名紫袍同伴亦表示認同。
兩人的紫袍領口袖子上,俱繡有一把精巧又不失鋒銳的利劍,正是羿劍幫會的標誌。眼下距離開戰還有半個小時嗎,兩人倒是不急於進入,就在殿外交談。
“秦飛真那麼值得我們關注?依我看呐,新生擊敗捕獵者,太子才是關鍵。”說話之人劍眉星目,臉頰削瘦,言語間透著一股狂傲之氣。雖是提到太子,卻僅是歎一句皇權特殊。
他的名牌上書:第九期四號,葉軒。
另一人不敢苟同,哈哈笑聲:“勤飛殿的公告你沒看啊,可是記錄了整個過程。”
此人倒是和秦飛打過交道:第十期三十號,布凡。
葉軒劍眉微凝:“我不否認秦飛的確有實力,幾度出奇製勝,確是那一戰的勝負手!但決勝的關鍵,不會那麼單純。”
布凡知道葉軒眼光獨到,於是請教道:“還請明言。”
葉軒冷冷發笑:“曆屆學員,能人異士不計其數,但擅毒之人素來極少。”
“為何此屆之中偏偏有夢江秋家的後人?”
“為何有捕獵者大本營偏偏又安排在了地牢?”
“為何連碼頭通船的日子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