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說來話長,但實際上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李天澤剛剛反應過來,自己的父親就不見了,隻留下他與一眾心腹。
呆了呆,旋即李天澤便肌體生寒,感覺到一股充滿惡意的目光,來自於李豐玉。
他下意識的回頭,身後雖然還有一群實力強大的心腹,但是麵對李豐玉,似乎並沒有多少勝算。
然後,他把求救的目光望向魂修,畢竟不久前兩人才達成了聯姻。
然則,麵對他求助的目光,魂修直接選擇無視。
李天澤心頭一顫,又看向魂依依。
對方笑臉如焉,雙手抱在胸前,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對於自己的這個侄兒,李豐玉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他正準備下死手,卻是忽然臉色一變。
外頭,李靖逃竄出去以後並沒有離開宗門,而是向著後山飛奔過去。
那個地方,是鎮妖塔!
鎮妖塔內,關押的是四象宗一千多年來從各處抓捕過來窮凶極惡又實力強絕的妖獸,凶獸。
這些妖獸實力太過可怕,常規手段難以徹底殺死,隻能將其封鎖在鎮妖塔內,讓時間來磨滅它們。
但是現在,李靖被逼到絕路,居然想要打開鎮妖塔,釋放出這些十惡不赦的家夥,其罪當誅!
當下,李豐玉就朝某個位置喊道:“臭小子,還不快出來,這裏交給你了!”
說完,他身形一晃,就自原地消失,去追李靖去了。
李君夜從陣法裏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諸位,你們好啊,歡迎來到…你們的埋骨地!”
“嗯!”
此話一出,一道道充滿殺機的意念落在他的身上。
手掌一翻轉,四象陣盤浮現,而後高高飛起,釋放出億萬萬道霞光。
然後,被關閉的護宗大陣再次開啟!
像這種天級大陣,開啟是十分困難的,但是李君夜手中有陣盤,可以做到瞬息之間就開啟,代價則是要消耗數量不菲的元石。
這一下子,原本坐壁觀上的邪惡種族們不淡定了,在第一時間拔出武器,嚴陣以待。
“是你,你居然沒死!”李天澤語氣帶著震驚,臉色無比難看的盯著李君夜:“你這螻蟻非但沒死,還敢偷盜宗門重寶,還不還回來!”
李君夜用看待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他,而後落在其腰間上,那裏掛著一把寶劍,正是屬於他的兩儀劍。
嘴角勾勒出一絲譏諷之色:“我的劍好用嗎?”
李天澤哈哈大笑:“好用,當然好用,我沒想到你這麼一個下賤之人身上會有這麼多寶貝,怎麼,現在看到在我身上,是不是很憤怒。”
原本李豐玉在這裏,李天澤還很是畏懼的,但是現在他一走,膽子又變大了起來。
李君夜懶得與他再廢話,緩緩的抬起右腳,落下之際,人已經鬼魅般的出現在了李天澤跟前,毫無花哨的一拳轟擊了出去。
一拳,便是兩百萬斤恐怖巨力!
拳未至,那股摧枯枯朽的威勢就讓得李天澤駭然,怒吼聲中渾身青筋暴起,身軀暴漲,皮膚表麵流轉著金色光澤,雙臂交叉格擋在身前。
不滅金身!
沒想到李天澤也將肉身修煉到了這個層次,他嘴角露出冷笑,這是他的殺手鐧,還從來沒有在外人麵前動用。
而不遠處見到李天澤施展出不滅金身的魂依依則是眼前一亮,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對這個男人更加感興趣了幾分。
強橫的肉身,是她們的最愛,不論是自己享用還是用來練功……
“砰!”
李君夜的拳頭結實的擊打在其雙臂之上,預料中李君夜被反彈的場景沒有出現,反而是李天澤發出一聲慘叫。
“哢嚓!”“哢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中,李天澤的身體倒射出去,狠狠地撞擊在陣壁上,然後倒地。
同樣是不滅金身,李天澤的不過是初入之境,而李君夜的已經修煉到極為深厚的層次,雙方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嘶!”
一連串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他們都用一種看待怪物一般的眼睛看著李君夜。
然後,跟在李天澤身後的一眾追隨者紛紛向李君夜發起進攻。
“萬獸狂劍!”
食指跟中指並指如劍,李君夜一劍揮斬出去,無窮劍氣化作萬獸奔騰,如怒潮一般衝擊。
地麵震動,聲勢浩大,每一頭由劍氣所化的妖獸不但栩栩如生,甚至連氣息都跟震的一樣。
隨著李君夜實力的不斷增強,連帶著其在劍道方麵的進展也相對增加。
“啊啊啊……”
一連串的慘叫聲迭起,這些實力在鬥王級別的高手,難以承受他一合之敵,一個衝擊就被擊殺一半。
第二次施展出萬獸狂劍,剩下的人也都被擊殺一空。
趁著這個空隙,李天澤吞服下幾粒珍貴的療傷丹藥,臉上帶著猙獰之色,猛的拔出腰間的兩儀劍,向著李君夜殺過去。
劍動八方,李天澤的劍道修為也很強,此刻施展出一套地級初階的雷屬性鬥技,一道道劍氣夾雜著雷電,威力強絕。
五指變幻莫測,快如閃電般結出上萬個劍訣,李君夜輕喝一聲:“劍來!”
“吟吟吟!”
被李天澤握持在手中的兩儀劍瘋狂的震動起來,然後釋放出熾熱的烈焰與森然的寒冰!
猝不及防之下,李天澤手掌被兩種截然不的力量所弄傷,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
兩儀劍化作一道流光,飛向自己的主人。
探出手掌,將兩儀劍抓在手裏,頓時,李君夜身上的氣勢一變,鋒芒畢露。
他動了,劍身一蕩,漫天劍吟,劍身周圍五百丈內,空氣詭溢,如同水波一般,同時一股強橫的殺戮之意加持在上麵。
霸道,強橫的劍氣悉數射向李天澤,他驚呼一聲,根本無法反抗,身上光芒一閃,穿戴上了原本屬於李君夜的古鎧,然後又取出盤龍斬刀,瘋狂揮動。
“砰砰砰!”
連綿不絕的爆響從李天澤身上傳蕩開來,盡管他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但並沒有死掉,隻是損耗巨大。
他的心中,被恐懼所占據,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如此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