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瘋老將李君夜昏迷過後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包括少宗主李天澤的所作所為,並且這件事情就連宗主李靖都是支持的。
可以說,李天澤搶走了原本屬於李君夜的榮耀,並且為了保密,還把他交給了瘋老,讓他榨取完其身上的一切價值。
“爺,我叫你大爺了行嗎?”瘋老神色惶恐,向李君夜求饒:“該說的我全部都說了,請您就把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行嗎?”
“嗬嗬,人心啊。”
李君夜苦澀一笑,他一心隻是為了救下更多普通的人,然而他們卻如此對待自己,實在是令人心寒。
回過神來,他看著瘋老,抓住他的手掌爆發強絕的吞噬力,悍然施展出北冥神功,將其一身血肉精華給吞噬得一幹二淨。
原本,最好的做法是擒下對方,讓他想辦法帶自己離開這裏,但是李君夜不甘心,也不願意。
我不惹事,但不代表我怕事,一旦招惹到我了,就算你是東域第一門派,我也要在你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大塊肉下來!
隨意的把瘋老幹癟的屍體丟在一旁,李君夜一指點出,破開房間中的法陣,走了出去。
來到另外一個房間,鼻子一動,他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並且隱約勾動了自身的血液加速流動。
他很快找到了源頭,是一個大玉盆,被一個禁製封印著,裏麵是滿滿的金色血液。
李君夜認了出來,這是自己的鮮血!
冷笑一聲,他把這玉盆收了起來,留待以後使用。
瘋老性格怪戾,是以這片區域就他一個人,連一個仆從都沒有,李君夜走到外頭,辨別了一個方向後就小心的飛行過去。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後,他神色一動,身形飄然落地。
這裏是懸崖的最底部,很是荒蕪,不過前麵不遠處有一個茅草屋,在這樣的環境中顯得很是突兀。
等他走近一看,居然有一個老農在耕種。
那老農身上沒有半點氣息,怎麼看都隻是一個普通人。
李君夜沒有隱藏自己的腳步聲,是以那個老農很快就轉過身來。
然而當李君夜見到對方的樣貌之後,卻是心神震動。
“李靖!”
這個老農居然是他!
對方憨厚一笑:“李靖與我乃孿生弟弟,我名李豐玉。”
李君夜仔細打量,對方的確跟李靖有差別,眼前之人身上沒有半點淩厲之氣,有的隻是淳樸以及…一絲隱藏得極深的悲哀。
再看其穿著,一身粗布衣,雙手雙腳都沾滿了泥土,從裏到外都是一個老農。
隻是,堂堂一位宗主的哥哥,怎麼會這副樣子?
似是看出了李君夜的疑惑,李豐玉放下手中的鋤頭,就這樣坐在地上,歎息的說道。
“其實,那四象宗宗主之位,原本是我的。”
李君夜眉頭一挑,沒有說話。
隻聽得李豐玉繼續說道:“隻不過,後來我這位心狠手辣的弟弟,給我下毒了,然後震碎他這位親哥哥全身經脈,取而代之。”
李君夜拱手:“既然如此,那晚輩便不再打擾了,告辭。”
說完,他就轉身準備離去。
“哎。”李豐玉輕歎一聲:“年輕人,不要這麼著急嘛,我話都還沒有說完。”
伴隨著李豐玉的聲音落下,這片區域忽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空間扭曲,無數的樹木從地上瘋狂生長,轉眼間就變成千米之高。
這裏,一下子就變成了洪荒世界一般。
李君夜駭然,猛的轉身,看向李豐玉。
對方緩緩的站了起來,動作很慢,但是在李君夜眼中,卻仿佛看到了一尊沉睡的巨人站起來,要與天勢比高!
隨著李豐玉完全起身,一股恐怖絕倫的氣勢驚然而起,卷動八方風雲!
在這股力量麵前,李君夜就如同大海中的扁舟,隨時會被覆滅!
瞳孔驟然放大,李君夜體表外綻放雄渾金光,身軀一下子暴漲到十丈大小。
十丈金身!
劍元在經脈中奔湧,血氣在體內咆哮,如此,才勉強在對方恐怖的威壓下保持穩定。
“不錯,跟讓人震撼的體魄與意誌力。”李豐玉背負著雙手,身體飄蕩到李君夜麵前,臉上露出讚賞之色:“年輕人,有沒有興趣合作?”
說話的功夫,李豐玉身上的氣勢盡數內斂,周遭可怕的異象也跟著消失,一切恢複原樣。
“經脈俱斷也能有此等實力,真是佩服,佩服。”
麵對李君夜的譏諷,李豐玉搖頭:“我的確是經脈盡斷,身上也沒有絲毫鬥氣,不信你可以檢查。”
說著,他就攤開雙手。
李君夜沒有客氣,直接開始檢查。
這一看,頓時他再次震驚了。
對方的身體內部就跟一個裂開無數縫隙的瓷器一樣,而且是無法再修補的那種。
“你的身體……”李君夜問道:“那剛才的動靜是怎麼回事?”
沒有賣關子,李豐玉回答道:“神魂之力!”
李君夜了然,暗道原來如此。
神魂修煉到一定層次同樣是強大無比,而且攻擊手段詭異,令人防不勝防,隻是修煉異常困難,還得要有絕強的天賦才行。
以李豐玉所展現出來的威壓,至少也是鬥宗高階,不說遠的,在東域至少也是能夠排到前五。
“好,你想如何合作?”李君夜沉聲問道,現如今兩人有共同的敵人,合作也無妨。
“這個先不說,你跟我來。”
李豐玉在前麵帶路,不一會兒,就來到另外一間茅草屋中。
裏麵家具簡陋,李豐玉來到灶台,伸手進去裏麵鼓搗了幾下,然後拿出一塊烏漆嘛黑的殘缺石板。
“喏,這東西給你。”
李君夜接過來,吹掉上麵的灰塵,發現上麵繪刻有玄武與朱雀圖案,栩栩如生,如同活物一般。
李君夜:“這是?”
李豐玉輕描淡寫的說道:“四象陣盤的一半。”
李君夜手一抖,抬頭看向對方:“傳說中四象宗最強大的至寶,怎麼會在這裏,不但破了,而且還這麼隨便就扔給了我?”
李豐玉:“沒錯,就是這麼隨便。”
李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