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文覺得,這把要廢。
今天的藥翁,和自己之前見到的,完全不是一個狀態了。
他被騙得有點抓狂了。
丹藥丟了就夠丟人得了,現在曲曲折折抓住了馮宮,結果揍了七百多頓,這老小子一臉懵逼,啥都不知道,矛頭直指陸程文。
關鍵是,陸程文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了好半天啊!
這什麼鬼!?我特麼還謝謝他,結果丹藥就是他偷的。
藥翁一想到這裏,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一伸手,嗖地抓過馮宮,啪啪啪啪就是四個大嘴巴!以此解恨!
馮宮捂著臉,一臉委屈:“前輩,陸程文都到了,您怎麼還抽我?”
藥翁冷冷地道:“不行麼?”
“行倒是行,就是陸程文已經在這裏了,您應該先把他審問清楚啊,您就不關心,那些丹藥是怎麼丟的?”
陸程文湊近了明地煞:“師叔,這怎麼辦?”
明地煞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一會兒我引開他,你們趁機逃跑!”
陸程文豎起大拇指:“仗義!”
“仗義麼?”
“仗義!”
“仗不仗義以後再說!你是我們這一門的後輩,不能讓老藥罐子欺負了!”
陸程文一拍明地煞的肩膀:“師叔,我以前錯怪你了。我以為你就是為老不尊,作惡多端,形容猥瑣,又狗又苟。想不到,在關鍵時刻,你會挺身而出。”
一邊的趙日天和龍傲天也十分慶幸,感覺有了活路。
明地煞引開藥翁,那大家不是一起都跑了麼!嘿嘿!兩個人相互眼神交流,慶祝好運當頭。
藥翁冷冷地看了一眼:“地煞,你還不滾?真逼我翻臉麼?”
明地煞哈哈一笑:“老藥罐子,知道你夠狠!當年你也是武林一霸,你當年打我那一掌,夠我記一輩子的。不過今天不同了!”
“哦?”
明地煞霸氣地道:“我九命妖狐明地煞,雖然打架不如你們五個老家夥,但是輪到輕功,你們五個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對手!”
“哼。”
藥翁道:“當初捉住了你,沒想到你的假死功竟然能假死四十多天,著實讓人意外。再被捉住,當心人頭搬家!”
“所以,就不能被捉住!”
明地煞大喝一聲:“我這就逃跑,你來抓我啊!抓住了我,算你厲害!”
陸程文感覺不妙:“師叔你……”
明地煞砰地拔地而起,直奔遠方而去:“哈哈哈哈!老藥罐子,來抓我啊!哈哈哈哈……抓不到我吧你……”
陸程文等豔罩門一行人,看著師叔遠去的背影,紛紛流下了熱淚,心裏在罵師叔的十八輩祖宗。
藥翁從頭到尾都沒看明地煞一眼,就盯著陸程文。
藥翁慢慢地走過去:“陸程文,說清楚,我的丹藥,為什麼在你那裏?說不清楚,死。”
“那要是說清楚了呢?”
藥翁笑了:“也是死。”
“那我幹嘛要說?”
“就因為這個!”
藥翁一瞪眼睛,袖子一甩!
陸程文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霰彈槍打碎了一樣,倒飛出去,渾身的氣息全部錯亂,摔在大樹上吐出一口鮮血,再落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諸葛小花和華雪凝剛要幫忙,被藥翁一甩袖袍,兩個女孩子都瞬間被封住了所有穴道,摔在地上,無法動彈。
藥翁板著臉:“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接下來的每一個環節,你都會求著我殺了你。”
後麵的馮宮點頭:“沒錯,是這樣的。我昨天真的覺得,死是一件幸福的事。”
藥翁慢慢地走過去,單手翻轉,托著空氣微微向上一起,陸程文就瞬間被一股無形的能量給推得站了起來。
“江湖人都以為,藥翁治病救人、淬火煉丹是天下第一。但是他們忘記了,作為醫者和武者的雙重身份,我折磨人,讓人痛不欲生,再治好,再折磨……如此反複,更是天下第一!所以,當年有人稱我為……無間地獄!”
藥翁眼裏精光一閃猛地一伸手,手掌旋轉著一握。
“呃——”陸程文努力壓製著自己的痛苦聲音,忍受著所有內髒移位的巨大痛苦。
“說出來,能死個痛快。”
陸程文再次摔在地上,擺擺手:“我……我說……”
“有點失望。”藥翁哼了一聲:“我還沒折磨夠呢。”
陸程文抬起頭,虛弱地看著藥翁:“藥老,您覺不覺得,這裏缺一個環節啊?”
“嗯?”
趙日天興奮了:“開始了開始了,陸程文要發功了,陸程文要發功啦!”
龍傲天推了他一下:“低調,讓人笑話。”
“哦哦哦。”
藥翁道:“缺什麼環節?”
陸程文笑著擦去嘴角的鮮血:“這批丹藥,中間還過了一手呢!”
“嗯?”
“我,先把丹藥給了翟萬城,然後,是這頭牲口!”陸程文指著馮宮:“刺殺翟萬城,拿到了丹藥。您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把丹藥給翟萬城?”
藥翁眯起眼睛:“對啊,為什麼?”
“這就有意思了。”
藥翁冷笑:“你最好說清楚,否則……”
“前輩!”陸程文道:“實際上,這批丹藥,是馮宮所盜!他布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局,就是為了私吞這批丹藥!”
馮宮一聽,眼珠子瞪得溜圓:“陸程文!你血口噴人!你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抵賴,還在冤枉好人!前輩,他這是負隅頑抗,他這是栽贓嫁禍,他這是陷害忠良,他這是那你當傻逼玩兒!”
藥翁反手就是一個嘴巴:“聒噪!”
又問陸程文:“說清楚,否則,再試一次內髒移位之苦。”
“好!”
陸程文道:“但是我一個人說,怕是不能取信,最多算是我和馮宮各執一詞。不如把他的結拜兄弟,翟萬城也請來吧!沒有他,這件事我也說不清。”
藥翁笑了:“好,陸程文,今天你要請的人,我保證每一個都請到。但是到時候如果你說不清楚,別怪心狠手黑!”
藥翁看著遠處:“老釣,我知道你在!替我看著他們,敢放走一個,咱們交情歸零。”
釣翁突然出現在書上,拿著葫蘆喝酒:“喂,怎麼說也是天罡的徒弟,不就十幾粒丹藥嘛,至於跟孩子一樣的嗎?”
藥翁一瞪眼睛:“哪是十幾粒!?我這半年多煉多少丟多少!煉特麼邊角料湊的欲女單都一粒沒剩下,那個誰找我要欲女單的時候,我根本交不了貨!”
“哎呀好好好,這事兒我不摻和。幹脆你在這裏待著,我去把那個什麼翟萬城帶來,好不好?”
“好啊,回頭我請你喝酒。”
龍傲天湊近了陸程文:“喂,師弟,行不行啊?”
陸程文看著他:“就看你們跟我是不是一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