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我們隻問你一件事情,若回答的好了,便放你離去。”
看著眼前這人大驚失色的模樣,年輕人眯著眼,露出了無害的笑容。
“多謝……”
那人已聽聞不取自己性命,又是連連叩頭,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隻是,那謝字才說出來,便見眼前的年輕人露出一抹狠毒的笑意。他渾身一冷,本能地運轉起元氣想要反擊,可被地靈境強者壓製著,元氣才運轉一絲,體內便轟鳴一片,已是被老者無形之中釋放的劍氣洞穿了五髒六腑。
“呃……”
這風清十九嶺的修行者隻是張大了嘴巴,望著年輕人突然蓋過來的手掌,驚恐的搖頭。
“啪!”
隻可惜,無論此人怎樣用目光乞求,年輕人那一掌直接蓋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搜魂之術!
這世間有關奪取記憶的之法的搜魂之術五花八門,而能在脫凡境之中使出這種術法的,無不是神魂方麵天生壯碩之人。當然,脫凡境使用這種術法,對於施術之人沒有什麼傷害,但被搜魂之人通常來說都回落個神魂碎滅的下場,那人如此驚恐,實屬正常……
不多時,年輕人手掌一抬,他掌下的脫凡第九境的修行者一是目光黯淡,成為了一個活死人。身旁的那名老者目光一凝,便見那人心口多出一道血洞,身隕。
“一個不夠,再多來幾個……”年輕人動用搜魂之術,是想搜索之前飲雷三子的那場大戰的細節,可惜他對這種搜魂術法不甚精通,之前奪取的記憶殘缺不全,此時不滿地搖搖頭。
老者恭敬的應了一聲,手再次隔空一抓,又如之前的場景一樣,一道驚慌失措的人影再次被捉來……
連連幾次之後,年輕人消耗似乎有些過大,麵色蒼白地服下一粒丹藥。
“少爺還用不用再捉一個?”
“不用了,我已知曉細節。”年輕人看著地上的幾具屍體,冷冷一笑,不屑道,“憑你們的膽識也妄圖隱居於這些山嶺之中,企圖躍過龍門?好在你們還有些用途,死得不冤。”
年輕人能說出這話,心性狠毒可見一斑。
“倘若那三個廢物死在我手裏倒也沒這麼多麻煩了,不過也好,聞馨她還不知黑衣人身份,那明天,我們就再來一次。”年輕人眯著眼冷冷一笑,指尖朝前一點,天空驟然落下一道道凜冽寒氣,麵前的整座山峰在瞬間就被冰封。
“巧得很,巧得很啊……獨臂,你說我這寒氣,與殺死這個廢物的寒氣像麼?”
老者搖搖頭,回道:“區別不大,常人難辨,少爺是想……不過,這風險有些大,小心弄巧成拙。”
“所以,若有風吹草動,出現身份不明之人,直接擊殺。”年輕人麵無表情地道,“絕不能出紕漏。”
“是。”老者恭敬地應道。
隨後,二人一同離去。
半盞茶後,一聲聲若有若無的轟鳴在這第十七嶺中隱隱作響,隻見那凍得僵硬,身軀上還被堅冰包裹著的飲雷子麵色竟逐漸變得紅潤起來。又過了盞茶的時間,他原本渙散的目光猛然恢複了神采。
“喀嚓……喀嚓……”
他口中雷光閃動,身體上的堅冰在雷電之力的蠶食之下登時開裂,隨即他身子一抖,驚坐而起。
“鄭莫遠,真是打得好主意啊……原來是想殺了我們三個英雄救美?昨夜你未得逞,天明你同樣得不了逞!”
飲雷子目光怨毒地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心中對於黑衣人的恨意在瞬間就轉移到了他口中的“鄭莫遠”的身上。之前為抵擋之前那黑衣人的一掌,他已油盡燈枯。沒想到,在假死之時竟聽到了如此陰謀,既然壽元不多,定要拚上性命讓這姓鄭的小子願望落空!
嗖……
電光閃動,轉眼之間,飲雷子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
夏寒將飲雷三子的方寸物翻了個遍,最終還是未找到讓他眼前一亮的寶物。看來,如同撥浪鼓的那種法寶定是極其珍貴了。
三個方寸物內的空間倒是不小,每個都要比他的儲物戒容量還大上一些。隻不過,裏麵裝的東西不算太多,還不足容量的一半。
其中最多便是儲存著的大量療傷丹藥,看起來是飲雷三子樹敵不少,常年受傷。在夏寒看來,這些丹藥煉製的藥力不夠精純,連中規中矩都算不上,應是沒太大價值。除此之外,倒是那些為數不多的藥材還有些用途。
一些奇異礦石,他從未見過,零星幾塊顏色各異,想必是為煉器所用,應該算得上價值不菲。
那些粗糙的功法秘術種,也唯有飲雷洞的《雷宵功》有些價值了。
最後,就是那堆成小山的晶瑩石子,與此前遇到的那憨厚高手贈給他的有些相像,隻不過品相差著不少。
夏寒已經得知這石頭叫作“靈石”,就如小元界的元石。可以用來輔助修行,也可以用來當花費。隻是不知具體的品階和物價,所以這堆錢到底有多少,他也不太清楚。
按照習慣,所有的東西都被夏寒放在了儲物戒之中。他這儲物戒雖戴在手指上,但在飛升之前,他已經做過裝飾,看上去平平無奇,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三個方寸物都不太大,稍微折幾下就成了半個巴掌大小,等夏寒塞到胸前的衣襟中時,朱辰正好將帳篷門簾掀了起來。
原是在夏寒“理貨”的這段時間天色已經變亮,車隊的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收拾好了行囊,準備真正越過這風清十九嶺。
夏寒早就聽到了外界的吵鬧聲,不明白眾人為何會如此激動。他倒是與眾人談話時知曉這片風清十九嶺有些怪異,似乎曾在十九嶺中死過不少人。不過,這麼多天以來,他還未發現什麼反常之處。
而十九嶺前方的深淵乃是最後一道關卡,這種渡過了深淵便萬事大吉的氛圍,是他不能夠理解的。盡管,他同樣也發現深淵的異常,但既然是眾人忌憚的,他也沒理由不當一回事。
看到朱辰,夏寒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隨後迷迷糊糊的就要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