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夏寒的目光,伏龍山許多高手也看了過去,待看到那立在房簷,隻帶一抹淺笑,平靜的不像話的女子後,同樣心中驚奇。
“快!”
“準備迎敵!”
伏龍山這一方既然攻入鐵雲,那便是有了絕對把握,無所畏懼。但江北的這些家族就不同了,煎熬了如此多天,終是等來了夏寒的報複,但真麵臨著這數不清的高手,已是慌亂的聲音都變了調。
皇都外,號角聲響起。
軍營之中,但凡還留下沒有逃走的大多已下定了赴死決心。此時,一個個將士急匆匆地跑出,乘上快馬或飛禽走獸便朝皇都內趕來。
隻是,僅僅是雪翼的簡單一個眼神掃過。
那些軍將乘騎的坐騎便魂飛魄散的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有人狼狽的摔出去,這時也不顧自己的形象,爬起來便繼續朝江北衝來。
陳家、趙家和劉家老祖在第一時間就於空中現身,迎著眼前這麼一群人,已是滿頭冷汗。
“嗬……”
伏龍山上沒人會將這區區的三個初成人王,而且是戰力不高的初成人王放在眼裏,最多不過是瞟上一眼,不在意地嗬嗬一笑。似乎在譏諷對方的不知趣,以及那“螳臂當車”的勇氣。
對此,這三個人王老祖通體生寒,都趕緊別過頭,不敢再看。而是將餘光放到了皇宮之內。
夏寒對著閣樓上的幾女笑著點點頭,隨後就收回目光,朝前一邁步。他的身影驟然於雪翼背上消失,直接出現在了皇宮上空。
好快的速度……
三家老祖茫然地張大了嘴巴,眼中隻剩下了震驚,他們曾遠觀過夏寒戰鬥,可真正體會之後才能感受到對方的可怕。片刻就越過了他們三人,出現在了後方,他們竟是沒有捕捉到任何蹤跡。隻差了一個境界,就已經是猶如雲泥了麼……
“滾遠些,現在可沒時間理會你們。”
就在這時,一道冷哼聲又突然傳到了三人耳中,回過神,這才見麵前原來正立著另外一個年輕身影——司空俊。
三個人王老祖嘴角一抽,雖聽不慣這頤指氣使的語氣,但對方又是何等身份?那淡淡的不屑,讓他們心中極不舒服,可又能怎麼辦?
“滾!”
卻見司空俊冷哼一聲,喉嚨滾動。這一個“滾”字傳開,就如同一座大山壓下。
轟!
傳到三位人王老祖耳中更是如雷貫耳,隨即便感覺一股莫名強大的鎮壓之力傳來,身子疾速墜落。
“轟隆!”
在眾多目光下,這三個鐵雲的頂級戰力就這麼直直砸落到江北的街道上。與此同時,在這鎮壓之力下,街道的青磚以及無數閣樓在瞬間就崩碎開來。
與此同時,雪翼背上,白流火身子一躥,轉瞬之間就躍到了雲江南邊。在落到江南大地的半途,它的身子也化作千丈大小,如同一座高山墜落,轟鳴一聲,大地盡粉碎在它身下。
“嗷嗚!”
隨著它的一聲咆哮,雲江水瞬間解凍,那一屢屢紫色火苗自它的腳下朝四麵八方流去,高大的城牆經受不住這等灼燒,在轉瞬之間就坍塌變成灰燼,眼前的一切在片刻就化作的焦土。
城外,那些聚集的將士在看到這一幕,不得不吞著吐沫,頭皮發麻地停留在原地,無人再敢上前。
雪翼背上,伏龍山的高手們在這時也皆騰起,如同一團團烏雲朝四麵八方開散,他們站在遠處,皇都的各個方向,將目光投到了一個方向,他們來此,僅僅是為了觀戰而已,鐵雲這等小國,沒人會放在眼裏。
隻是,盡管這些高手無意。可在江北的家族看來,這等鋪天蓋地的場麵,仍讓人駭的靈魂顫抖。
極遠處,不知何時又隱隱出現很多身影,那是各國的高手,夏寒與申屠銘的這場大戰他們期待已久,觀戰自然少不了他們。
然而,江北的各個家族已經顧不上其他。
因為,雪翼背上最後的那些人影一一躍下,或是停在街道上,或是直接入了各個府邸,都是站在高處,監視著江北的一舉一動。
這些都是原丹殿人馬,此時,體內散出的氣息波動與被驅逐之前相比已是天壤之別。
江北的人們本以為在伏龍山攻來時,他們或許有抵抗之力。但終究沒想到,還用不著那些高深莫測的伏龍山中人出手,僅僅是原來的丹殿,就已經壓得他們抬不起頭。
但總是少不了那些骨子裏還存在著“高傲”的人,譬如劉家、趙家和陳家……
看到突然出現在府邸之中的張小九,劉家眾人心中驚奇,隨後又透出不屑。
驚奇的是張小九能在這麼幾年內修煉至人王大成,不屑的是,對方也僅僅是人王大成罷了。
張小九來應付劉家人自是有道理的,江北家族屬劉家人丁興旺,而且,劉家的子弟詭計多端,曉通各種戰鬥方式。他來此地,剛好能一力降十會。
對於劉家人表情,他盡數收在眼裏,也不理會,腳一蹬就朝前躥去。
“嗖~”
然而,劉家人隻是聽到破空聲,見殘影劃過。下一刻,一聲轟鳴,後方的閣樓倒塌,不多時,一道腳步從煙塵中傳出。
隻見家主劉興正渾身是血的被張小九扼著脖子,此時滿麵通紅的掙紮著。看到這一幕,劉家人皆後背一涼……
趙家在原本的四大家族之中實力最強,每代必有高明劍修出世一事也被外界傳得神乎其神。
而如今,這一大家子劍修,卻都隻能目光忌憚地看著前方背著劍匣的一男一女二人。
趙仞行捂著胸口,已吐出了不下三大口血,麵色蒼白。就在剛才,僅僅是蘇芷靈的一指所發出的劍氣,就破解了他的重劍之氣,那一指更是讓他五髒六腑震蕩不斷。
“問劍古宗,名不虛傳。”
當年,夏寒和司空俊在煞園之中段氏人馬手中強奪了問劍古宗傳承一事還記憶猶新,能夠讓這幾年前還不起眼的一個女子強到這般地步,似乎除了那傳承之外,就再無其他了。
趙劍揚的語氣中不乏譏諷,似乎是在嘲笑葉修竹和蘇芷靈隻能靠“外力”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