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身死雖然憤怒,可更多的還是心驚。他們何曾見到過如此強悍的妖獸,但見那妖狼又是一巴掌拍下來,當場將另外幾個人王境高手拍得血肉模糊,這些長老再也顧不得什麼高人風度,撒開了腿就逃!
“快跑,莫要讓這畜生近身!”
“妖獸這軀體就已經足夠強悍了,那詭異的紫火更是要人命,先跑出這範圍,然後再結陣擊殺!”
一群人腳步一邁便是身影不斷閃爍,人王境高手的速度擺在這,倒是能暫且解除危機。隻不過那些宗師境的長老可就慘了,在白流火強悍的身軀下,幾乎全是當場被撞死。
盡管龍虎院的這些長老掌握的步法精妙,能夠暫時甩開白流火,但仍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想要抓住時機。
在這時,天空的一頭,一道白色影子如閃電般劃過。
轟!
那身影還未到,冰寒的殺意就已經讓他們頭皮一麻。扭過頭去,隻見那展開翅膀幾乎蓋住了整個天際的千丈大鵬。
“大大大……鵬!”
在看到雪翼後,無人不驚。大鵬乃是傳說之物,怎可能出現在這?可眼前這大鳥除卻羽毛顏色外與傳說中的大鵬描述極為相似,不是那異獸又是何物?
“快躲!”
隻見雪翼目光冰冷,雙翅一揮,狂風便吹得這群人人仰馬翻。
在一眾人努力維持身形時,又見這大鵬鳥雪白的右翼如刀般斬落,皆是目光一縮,驚駭地往旁邊退去。
轟!
巨翅擦著幾乎擦著頭皮拂過,這一群人才鬆了一口氣,就感受到了那冰冷至極的寒氣包裹住了身體。
“喀嚓……喀嚓……”
不到兩息的時間,便有人的身軀如同打破的瓷器一般開裂,然後於天空墜落,砸到地上屍骨無存,看上去甚是恐怖。或有抵禦住這強烈寒氣的也是元氣受到阻隔,寸步難行。
白流火與雪翼這一前一後的包夾無疑對這一部分的龍虎院長老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無論是兩頭妖獸的強悍軀體,還是那恐怖至極的火焰和寒氣,他們都抵禦的勉強。
一時間甚是慌亂,可望向四處。其他方向的長老們,也都各自應付著眼前之事,哪有時間理會他們?
“不可坐以待斃,否則便是死路一條!”
“沒錯,先結陣與這兩頭畜生糾纏。等院長他們戰鬥結束後,必會前來支援。”
說罷,這一群人便分散開來,朝四外飛去與白流火、雪翼周旋起來,算得上是勉強應戰……
至於其他的方向,項維、路子健和黃晴三人早就開始了與其他人王境高手的對決。
三人如今受到了獨特的傳承,戰力絕非一般。尤其是項維,看起來再也不似當年那般憨厚,出招甚是狠辣,戰鬥意識也極佳。以人王小成的境的實力,竟有幾分大成人王的威勢。
三人配合極為巧妙,凡是找到了空當,必會奪人性命。算得上是龍虎道院這群人的一個大麻煩。
而莫道一和他帶領的院中頂尖高手們,早早就將夏寒三人團團包圍。此時正在包圍圈內與三人周旋。
看起來雙方都隻是試探而已,雷聲大雨點小。
但夏寒三人初步表現出的戰力就已經讓莫道一等人驚訝,在如此亂戰之下遊刃有餘的應對,這等戰力已經無限接近人王大成境了。
“砰砰砰……”
人群之中,司空俊拳腳早就化作了影子,每當有人攻過來便會用相同的招式將來者震飛,看似立於不敗之地。
“嗖嗖嗖……”
而紅千丈則是如遊魚般穿梭在人群之中,總是詭異的出現又詭異的消失,隻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他的爆發力之強,速度之快。
最令人震驚的莫過於站在原地巋然不動的夏寒,這年輕人從戰鬥開始就站在了那裏,看似拳腳都懶得抬,手指都不想動上一下,任由眾多高手轟擊。
但哪怕是刀劍襲身,長槍刺上了喉嚨,風火雷電不斷侵襲,卻始終眼皮都不抖一下,身體上傳來如同古鍾般的“咚咚”聲,這等軀體強度,簡直駭人聽聞!
三個年輕人看樣子都沒將眾人的攻擊放在眼裏,時間一長,根本摸不透深淺,更讓人忌憚。
“若你們僅僅隻有這一點實力,那麼我就勸你們趕緊退去為好。”夏寒打了個哈欠,任由那長槍刺在自己的胸膛,緩緩說道,“否則真打起來,免不了被當成雞犬來殺。”
“笑話!小子,莫要以為修煉了幾天蠻道就真的天下無敵了。元道人王的力量,你又真正見識過多少?”在眾人眼中,夏寒的話充斥著令人憤怒的嘲諷。有人冷笑一聲,眼中寒光更盛。
“莫道一,我看你從開戰時就一直站在那,是不敢向前?”司空俊冷冷一笑,朝著莫道一勾了勾手指,“好孫子,快過來,小爺我賞你幾個巴掌!”
事實上莫道一沒有出手,隻是覺得這包圍圈內作戰的人對付三個黃口小兒已經足夠了。在看到司空俊的嘲諷後,麵無表情地道:“豎子張狂,殺了吧。”
“都讓開,我來!”
一紅袍長老大喝出聲,此人便是之前被夏寒一棍壓得動彈不得的焱長老,人王小成的修為在龍虎院算不得極強,但也絕對不弱。之前的事件,已經在他心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恥辱。看他這表情猙獰的樣子,似是非要殺了夏寒才肯罷休。
其他的人王境高手們見此,也沒有多說話,朝後退去,主動騰開了場地。
“這些人的實力大致已經摸透,等會兒來場真格的。”夏寒看向了司空俊,道,“其他人交給我和千丈,那莫道一交給你,速戰速決為好。”
“大哥放心,隻要他不逃出這龍虎院,殺他如殺雞!”司空俊輕蔑地笑了笑,莫道一這人王大成的境界被他說得一文不值。
眾龍虎院長老聽聞此話,皆是目光更加冰冷,好一個張狂小子,真是荒唐!
焱長老已經展開了攻勢,見這三個人對自己毫不理會,已然憤怒道了極致。鐵青著臉,喝道:“小輩,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