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內鬥不成?”
陳家眾人見此不妙,皆運轉起了元氣,陳輝一聲大喝,身上金光乍現,一拳揮向了趙仞行。
“哼!”
然而,趙仞行卻連頭也沒回,隻是輕輕地冷哼一聲,陳輝的身子便猛地墜落下去,直砸到甲板上,重重噴出一口血。
“誰敢?”於此同時,顧群雄擋在了陳家一眾人身前,目光森冷,一股股震蕩之力從身體散發出來。
輕輕一跺腳,陳家眾人便麵色蒼白地倒退兩步,已是被這震蕩之力震成了輕傷。
其餘三家的人這時手中已經運轉起了元氣,目光不善地盯著陳家眾人。
“你們別動!”夏寒大喝一聲,知道這三家是下了殺心,為殺他,陳家人的性命便也不會當成性命來看。
宗師境大成!
夏寒心中快速思索,他身前的這趙仞行境界比他生生高出了三重,宗師境大成,又如何抵擋?
“實力不錯,可卻也太弱。”趙仞行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手帶動著重劍輕輕一擰,夏寒便感覺對方那沉重的劍氣襲身,那巨力一往無前地將他的身子拋到了船頭!
“鐺!”
夏寒才從甲板上彈起,那趙仞行手持重劍隔空再次一擰,沉重渾厚的劍氣頓時又將他打飛出去。
不可,千萬不可掉下去!
夏寒冷汗大流,用腳勾住了船頭,隨即抽身又彈了回去,他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腳猛地一蹬,朝著劉家陣營躥了過去。
劉小風在看到夏寒滿臉的寒意後,心中大驚,忙躲到了劉穹身後。
“找死!”劉穹陰森一笑,袖子一揮一縷恐怖刀氣就席卷向了夏寒。
“次啦!”
衣衫破碎,夏寒的肩膀劃出一道血槽,這一刻刀氣入體,讓他口中溢出了一絲鮮血。然而,眼中一抹精光一閃而逝。
隻要控製住這些家族的核心子弟,便可逃過一劫。他看似是針對劉小風,實際上心中早已算計好,真正要動的人是趙家的趙北陵。
“嗖!”
身體在半空猛地一轉,夏寒橫衝直撞,衝飛了麵前的一眾人,片刻間就到達了趙北陵身後。
可就在這時,一點寒光以迅雷之勢刺了過來。
“噗!”
肩膀突然被貫穿,出手之人是趙劍揚,此時正一臉冷漠地立桅杆頂,淡淡地收回手指,隨即輕輕揮袖。
“砰!”
夏寒再次被打飛到了船頭,他快速起身嘴角一咧,獰笑出聲,到底是低估了宗師大成境的實力,他已經動用了醉仙演,如此步法卻依舊被這趙劍揚捕捉到了軌跡。
“想動我,你們也得找幾個墊背的!”
看著那渾身被金光纏繞的夏寒,三家人知曉此人是要動用那獷悍金身,不過,對方也隻是個不入宗師之人,所以眼中閃過一道輕蔑。他們三家聚集了五個宗師大成境,殺死對方綽綽有餘。
夏寒隻怪自己太過鬆懈,在登船前忘記了深陷此處無路可逃,心中雖還有僥幸,但思量間也存死誌。
然而,就在此時,船艙之中卻突然傳出一聲怒叱。
“是哪個找死的打攪小爺睡覺?”
“哐當!”
一個穿著華貴的年輕人突然踹門而出,眼中透出幾分怒意,在出門時剛好看到了那立在桅杆頂上的趙劍揚,喝道:“敢站在小爺頭上?給我滾下來!”
在這大船之上,哪怕兩國有生死仇怨,也要暫且忍著。且不說這活動空間就這麼大點,真若生死之戰,說不清誰就會陷入那沼澤之中。更何況,距離煞園已經不遠,哪怕有再大仇恨,也得放到以後再說。
卻見來者如此張狂,眾人快速看了過去,究竟是哪國的貴族子弟竟上來就破口大罵?
這年輕人衣著不俗,生的俊朗,從這姿態上看便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樣。可當看到他的麵孔後,船上的一些人當即身子一顫,後退兩步,趕緊別過了頭。
趙劍揚被當眾之下如此喝斥,眼中閃過一道怒意,他宗師境大成的修為在這數百國中也可稱頂尖之列,要看看究竟是哪個人活膩了,連他都敢罵?
目光略過底下這囂張年輕人,趙劍揚的身子也同樣猛地一顫,目光緊縮。
年輕人見趙劍揚發愣,破口大罵:“操你媽的,還不趕緊給我滾下來!”
趙家的一些子弟眼中已經透出了殺意,可令他們震驚的是,在聽到這年輕人侮辱後,他們崇拜的趙劍揚大哥竟真老老實實地從桅杆上飛了下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低頭落到了年輕人身前。
“不知司空公子在此……”
“啪!”
趙劍揚話還沒說完,這年輕人便一巴掌猛地抽了過去,看那樣子是前者想躲又不敢躲,隻得讓這巴掌落到臉上,被抽地倒退兩步。
眾人皆是瞠目結舌,這時卻看到身旁那些從龍虎院修行回來的兄姐竟齊齊的躬身行禮。
“見過司空公子!”
這複姓司空的公子哥這才消了大半火氣,依舊沒給眾人好臉色,不耐煩地揮揮手:“免禮了,我在裏麵睡覺,都給我安靜著點。”
“是!”
見眾人應聲,這年輕公子哥才大搖大擺地重新回到船艙,重重地關上了門。
夏寒嘴巴微張,覺得那年輕人有些熟悉,突然回憶起了一個麵孔,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看著趙劍揚一臉的陰鬱,這次輪到夏寒笑了起來:“來來來,你們快來殺我!”
聞言,趙劍揚氣得身子直顫,卻又無可奈何。
如顧群雄、劉穹等人在這時也是憤怒地一跺腳,沒想到如此絕好機會,竟是被破壞了!有上麵那年輕人發話,他們還怎敢再鬧出大動靜?
“夏寒,你莫要如此囂張,等著!”顧青青眼中閃爍著怨毒,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其餘人也是如此,感覺受了大辱,無法麵對夏寒,盡走遠。
船頭隻剩下了夏寒與陳家一眾人。
陳家人顯然還在後怕,之前沒幫到任何忙,在恨自己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陳輝之前一直被趙仞行的沉重劍氣壓著,此刻才狼狽的爬起,對著夏寒苦笑。
“不好意思,實在是丟大了人。”
夏寒擺擺手,說道:“陳輝兄已盡全力,隻怪那三家人心思惡毒。”
陳莉走到了夏寒身前,看著他肩膀上的血洞,擔憂道:“你這傷……”
“無妨,過上一天就能痊愈。”夏寒搖搖頭,看向陳輝,疑惑道,“剛才那司空公子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