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想追上趙飛鳴,不過是一瞬的功夫。一直跟在其身後,不過是想戲弄其一番,看看對方的反應,可沒想到對方的表現竟出奇的精彩。
最終,趙飛鳴還是在五裏之外被夏寒揪著脖領子擒到了手裏。這時,他顯然沒了之前的狂傲。失魂落魄的樣子,連話都懶得說上一句,心底已經陷入了極度絕望之中。
換做誰也不會料到,夏寒竟能在這幾個月的時間修為“飛躍”到八龍八象,在常人看來,甚至在大多數天才看來,這都不是一件正常事。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若心中再不承認這次行動的失敗,那就是傻子才有的行為了。
不過,同樣讓趙飛鳴絕望的另外一個理由就是,他與大長老才踏到酒王莊幾息的功夫,行動就失敗。如此速度,傳出去,隻怕能夠讓天下人笑掉大牙!
夏寒將趙飛鳴丟到地上,嘲弄道:“趙飛鳴,知道為什麼嗎?”
趙飛鳴咬著牙問道:“那叛徒是誰?”
“嗬嗬……”夏寒搖了搖頭,神秘一笑,“你猜破了腦袋也不可能猜出來。不過,你家的長老確實忠誠,忠誠入犬!”
趙飛鳴紅著眼,幾欲發狂,心中悲憤了起來。沒想到,到頭來竟是因為清和道院有人背叛,才讓這次行動失敗。他相信,若在夏寒不知情的情況下,即便夏寒有著八龍八象的修為,他與大長老聯合,也能完成這項任務!
可惡!到底是誰?
看著趙飛鳴不甘的模樣,夏寒暗中冷笑。也怪不得對方這麼想,誰又能猜到他雙眸有靈呢?
不過,這也算是件好事,也能夠稍微亂一亂對方的陣腳。
“砰!”
夏寒一腳踏到了趙飛鳴的小腹,震蕩之力,直接將對方噴出一口血。
“你敢廢我修為!你竟敢廢我修為!”趙飛鳴蒼白著臉,發狂地朝夏寒撲去。
這時,夏寒身旁閃過一道身影,一巴掌就抽在了趙飛鳴臉上。
“小子,看看我是誰!”
趙飛鳴趴在地上,惡狠狠地說道:“言清!”
“記得我就好。”言清冷笑了一聲,“廢你修為還是輕的,反正你這一身實力也是不勞而獲。那丹藥,怎麼沒將你吃死呢!”
“你……”趙飛鳴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見對方冰冷的目光,縮了縮脖子,仍譏諷道,“我將修為吃上來也算是本事,不像你們兩個,多少次出生入死才得到這般修為。”
“啪啪……”
言清衝上去就是左右開弓一頓猛抽,好半晌後才甩了甩發麻的手停了下來,冷笑道:“嘴賤的東西,今天不弄死你,算是你走運。咱們等著,讓你看看清和道院沒的那一天!”
“做夢!”趙飛鳴冷笑了一聲,清和道院其中的某些內情,在路上他已經從大長老那裏獲曉,對這一番話顯得極為不屑。
夏寒拍了拍言清肩膀:“好了,言清大哥,你也去準備準備,咱們待會出發。”
言清點點頭,臨走前不忘踹趙飛鳴一腳,後者已經沒了修為,痛的是滿地打滾。
……
不過才半天的時間,一眾人便從雲州到達了柳州臨河郡,如此速度,實在是讓酒魂一眾人嘖嘖稱奇。雲墨生更是臉上笑開了花,這若夏寒以後有大成就,他們雲山宗可是漲了極大的麵子,身份顯貴啊。
柳州的建築風格,與雲州相顯迥異,較為硬朗的房子,在酒魂和雲墨生等一眾人來說也算是新奇。
“咦?趙飛鳴呢?”夏寒下了飛舟後倒是忘了趙飛鳴這一號人物,這才想起來。
卻見言清大老遠跑出來,使了個眼色,朝地下指了指。
夏寒笑了笑,原來言清也到夏府來過數次,對那地下練功場自然知曉。
突然來了這麼一群人,引起了府中丫鬟們的好奇心,一個個嘰嘰喳喳地都湊在遠處指指點點。
酒烈酒風他們倒還好,皇都到雲州哪裏都走過,碰到的人也多。
但雲山宗的弟子們可就不是這樣了,雖門中也有女弟子,但也不及這鶯鶯燕燕來的吸引人。都是臉一紅,偷偷摸摸地上下打量著,還一麵裝出高深莫測的樣子。
夏寒笑著搖搖頭,他可是親眼見過這些人當眾編故事耍流氓,難不成這些人也有臉麼?
“公子!”烏常離著老遠就迎了過來。
夏寒問道:“事情辦好了麼?”
“那是辦的極好!”烏常大笑著點點頭,看那樣子,應是在流火道院享了不少福。
“那就好!”夏寒拍了拍烏常肩膀,“來,我給你介紹介紹!”
“這個是言清大哥,喚一聲言公子就好。這個是雲州酒王莊的莊主……”
隨著夏寒的介紹,烏常趕忙拱手行禮,不敢怠慢。
烏常不敢怠慢,雲墨生他們自然也不敢怠慢,都是極為客氣。
在見過了眾人後,烏常笑了笑,說道:“公子,火烈團長他們還在裏麵候著呢。”
“哦?”夏寒點點頭,快步趕到了大堂,正見寒夢一群人在裏麵聊得火熱。
當見到夏寒後,也都是站起身趕緊行禮。
“都是自家人,客氣!”夏寒回禮,隨即看向了大堂外,“來了一群朋友,給你們介紹介紹。”
之後,又是一陣喧嘩。
夏府突然來了這麼多客人,府中上下顯得極為熱鬧,丫鬟們也開始忙活了起來。
又過兩個時辰,搬山道院、翻海門、禦氣宗、落霞穀等各門之人仿佛早有預料般,風塵仆仆趕到了夏家。
一時間,來客不斷,不少臨河郡的居民在遠方都看起了熱鬧。
“真是好大的排場!”
“這大半個臨河城都是夏家的,聽聞不久前,流火道院也放出消息,將天火城和烈燃宗的地盤贈給了夏家這位公子。”
“嘿嘿,幾個月前我可是親眼看到各大道院的院長帶著弟子上門拜訪。”
“那可不算什麼,就連鬼煞道院的,都在這裏守了幾個月的門呢。”
“這可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想當初,這位公子爺被柳州追著殺時,誰又能料到會有如今的場麵?”
“我看啊,等這七天一過,別說是他夏公子。就算是其中的丫鬟仆人,也得橫著走了。”
“可不是,這夏公子上得了台麵兒,全柳州有幾個不想巴結著?今後可算是柳州的這個了。”有人邊說邊豎著大拇指,不斷讚歎。
一眾人一邊看熱鬧,一邊大聊夏寒事跡,突然有人一拍腿:“我都忘了,一會去青山郡的飛舟!”
眾人愣了一下,隨即也想起了這一碼事,趕緊跑了出去。七天後的那場大戰,可定要親眼看上一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