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當當的陳氏家族,嫡係子弟竟將這種廢物當成朋友,傳出去也不怕笑話?”
“嘖嘖……”劉小風咂了咂嘴,“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想必應是哪裏走出的怪物吧。等我會皇都,定要好生宣揚一番陳瀟你的勇氣。這種怪物伴在眼前竟一點也不作嘔,是說你心性善良好呢,還是說你墮落了?同流合汙啊同流合汙!”
“閉上你那張滿口噴糞的臭嘴,你最好也扭過頭,不好意思,我這人一向愛幹淨,莫要讓我看到你那令人作嘔的樣貌。說句實在話,你這種極品最好躲在家裏,不要出門丟人現眼。能活成笑話的人,嗬嗬,我今天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是呼吸一滯,倒吸了口涼氣,這話罵的可算上十分難聽了。隻怕,這劉家的少爺這輩子都沒聽到過。眾人終是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了巨象背上如焦炭的身影,心中佩服極了!敢這樣罵劉家子弟,隻怕這種場麵,此生都難以一見。
我的天,這人究竟是誰?那眼中一閃而過的是不是輕蔑?難不成看錯了?那嘴角咧開的,難道不是譏諷?
眾人直直地盯著巨象背上的身影,罵了罵了,又露出這種挑釁的神色,難不成這人真是活膩歪了?
與此同時,巨象背上的五個陳家人都是身子一顫,緩緩扭過頭,當看到夏寒嘴角的笑意後,登時愣在了原地。
真的是他!
在最開始陳瀟五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現在看來,哪有什麼錯?怪不得聲音如此之近,這人竟是能夠說話!
不過,此時眼前這人能不能說話,已經不足以讓人驚訝了。讓他們震驚的則是,這人竟敢當眾辱罵劉小風!
在幾人愣神之際,卻不見劉小風眼中閃爍著瘋狂殺意。他隻不過是想辱一下陳瀟,哪能想到橫空出來個這種貨色,辱罵起他來!別說是皇都的家族,他劉小風從小便受到家族寵愛,就連皇子見了他,也得客氣兩分,更沒有誰能夠如此出言侮辱!何時,他劉小風的名頭,連這種無名螻蟻,都敢出頭罵上一罵了?
“死!”劉小風瘋狂怒吼,居高臨下的他一掌劈了下去,元氣如巨浪一般湧了出來,在天際凝成了一把巨斧猛然下落。這巨斧成淡青色,熒光流轉,速度極快,從那威勢上看,甚至能將一座山劈成兩半。
底下的眾人登時一驚,連連朝四周散去,生怕這一擊波及到了他們。
感受到這氣息之後,陳瀟直接躥上了天空,雙手朝上一舉,天空驟然凝出了一方金台,金台上花紋繁麗,所綻出來金光耀的人睜不開眼。
“轟!”
金台與巨斧猛然相撞,這一方天空驟然變色,一變是青光閃動,一變是金光流轉。所發出的波動,讓腳底的地磚都緩緩開裂。勁風之下,連陳小象都被吹得連連倒退,天空上的巨蟒這時也嘶吼一聲,翻滾著倒飛向了遠處。
“喀嚓……喀嚓……”
地磚不斷開裂,最後竟是猛然掀翻,被狂風刮得朝四周飛去。碎石翻滾,砸翻了不少人,瞬間就造成了大量傷亡。
“喀嚓……喀嚓……”
巨斧與金台互不相讓,似乎都要勝過那一方,不知過了多久,巨斧與金台上都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又過了幾息的時間,巨斧猛然崩碎於天際。金台殘破不已,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砸到了劉小風的胸膛!
“砰!”
劉小風瞬間飛了出去,直直飄了七八裏遠才止住身形,之後怒嘯一聲,麵色猙獰,看著夏寒,眼中閃著狠辣的光芒。
“陳瀟,今天你若不讓我殺了這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一聲嘶嘯傳出,眾人都知道,劉小風這次是真的動起殺心了,非要殺死夏寒不可。
陳瀟絲毫不予相讓:“劉小風,我也告訴你。今天,這人我是保定了。你若想殺他,且先殺了我。”
“少爺,少爺!”這時,那四個劉家旁係子弟駕馭著巨蟒快速飛來,忙喊道,“少爺勿要動怒!何必和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殺了他,你隻會自降身份啊!”
其實,當看到陳瀟眼中的決意後,劉小風就已經恢複了些冷靜。他自知不借外力,不是陳瀟對手,鬥個你死我活並沒有什麼好處。此刻,他的手下給了他一個台階,他便順著下去了,冷哼了一聲:“賤人,等你踏進了劉家門,看你如何好過!”
劉小風沒有對夏寒發怒,因為他發現對方的言語太過犀利,若反諷過來,必然還會讓他白白受氣。所以,將心中的不滿與怨氣,全都隔空發泄在了陳莉身上。
隻是,既然已經沾上了麻煩,夏寒也不畏懼,嘲笑道:“真是大家族子弟的風度,威脅一個女人,好有本事!”
“你……”劉小風緊握著拳頭,指尖有些發白,恨不得立馬撕碎了眼前這醜陋之人。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機。等時機一到,讓他找到機會,他一定不會放過眼前這人。死無葬身之地,那還是最輕的!他要讓此人的親友,全都死盡!屍體丟在城中,示眾!
夏寒又豈能不知劉小風所想,隻是要想動他,還得問問他的拳頭答不答應!
這時,夏寒卻覺得胳膊上傳來一片溫軟之感,扭過頭,隻見陳莉不知何時已經抱住了他右臂,將頭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劉小風,本姑娘願意和誰說話,就和誰說話。願意喜歡誰,也就喜歡誰。”陳莉冷冷一笑,“你瞧不上這人,可我偏偏要喜歡他。等到我出嫁那天,我會備上一瓶毒藥,在轎子中吞了自盡。看丟的是你劉家的人,還是我陳莉的人。”
臥槽!
聽到這話,夏寒忍不住在心中罵了一句,頓時感覺頭大無比。這陳莉性情好是性情好,但能不能不要光圖自己的爽快,把他也給連累上?本來是因為小心眼結成的仇怨,就已經夠要命的了。這是非讓他背上一條奪妻之恨的死仇麼?
看著夏寒欲哭無淚的表情,陳家的幾人也感覺頭疼無比,陳瀟拍了拍腦門,終是給了夏寒一個安心的眼神。
安心?
夏寒心中輕歎,本就是不想自己受辱,為朋友出頭。最後生生是沾了這個大麻煩。隻怕是出了地宮之後,這麻煩也不會了結了。一想到劉小風的家世,他就覺得頭大不已,得罪了這種大家族,能是說安全就安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