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萬丈老!”
“見過莫師兄!”
在此等時刻,大青山的弟子們還不忘行禮,顯出了幾分從容。
“爹爹!”落到地上後,穆傾容從莫笑懷中躥了出來,直接跑到了褐袍中年男子身前,將利劍拔了出來,直指高空,“我看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敢在賁墉岡撒狂?”
“你這小姑娘,不過才灌力境的修為,還敢如此叫囂?”這時,飛舟的艙門突然打開,一陣大笑傳來,隻見數道身影直直升空,飛到了飛舟頂部。
眾人登時大驚,對方竟來了十名龍象境!到底是什麼勢力?穆家何時惹到了這種人?
就連萬言心中也是一顫,對方雖還未放出氣勢,不過以那隱隱散發出的元氣波動來看,這些人著實不弱!
穆乾在看到其中的幾個人後,驚詫萬分,大喊道:“可是酒王莊來人?”
“穆乾,我們倒是打過一個照麵。”酒林嗬嗬一笑,“記性不錯,還記得我們。”
真是酒王莊!
酒王莊的名頭,雲州誰人不曉?就連萬言這個外來者,都是心中一驚。這穆家,到底得罪酒王莊什麼了?竟讓人喊打喊殺,攻到了賁墉岡!
穆乾眼中露出茫然,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家主,還是明白什麼勢力能夠得罪,什麼勢力得罪不起的。微微躬身行禮,方疑惑道:“諸位大人,不知是不是產生了什麼誤會?”
“誤會什麼的,我們倒是不清楚。”酒林看向了夏寒,“此次前來,完全是協助夏公子。”
“夏公子?”穆乾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年輕人,心中更加疑惑了。此人麵生的很,他根本連見都沒見過?難道又是哪個家族的子弟?自己又是何時得罪的此人?
由於距離頗遠,夏寒這兩年的身材與樣貌也與以前稍有不同,無論是萬言還是莫笑,都沒能認出他的身份。
這時,夏寒嘴角一勾,看向了底下人群中的一個熟人:“餘信,兩年不見,你的修為竟還在灌力境麼?”
聽到夏寒的聲音,餘信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熟悉,他盯著夏寒,觀察了好半晌,終於將模糊的麵孔與記憶中的一個人相對應。他瞬間大驚,指著夏寒,張著的嘴巴能夠放下一個雞蛋!
“你……你……”
“餘信,你認得他?”莫笑皺了皺眉,問道。
“他……他……”餘信結巴了好一會兒,突然大喊道,“他是夏寒!”
“夏寒?”在場的大青山眾人皆是一愣,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突然,不約而同地想起了當初在柳州被追殺的那個少年。
“他是夏寒?”
“他竟然沒死?”
地火森林一戰之後,夏寒便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失去了蹤跡。有不少人曾猜測,他可能因重傷而死。如今,他卻好生生地站在這裏,實在是不可思議。
“不敢死啊,不敢死!”夏寒哈哈一笑,“大仇未報,本公子還舍不得死!”
萬言皺著眉頭,這夏寒氣息十分強大,隻怕已經達到了龍象境的修為。若他記得沒錯,兩年前,此人還在抬鼎境上下。若他記得沒錯,夏寒現在應是還不到十九歲吧!
他又是如何突破的?難道有了奇遇?或是天賦使然?
萬言搖搖頭,不管是哪個,今天都會有些麻煩!若夏寒隻身一人前來還好,或是帶著別的勢力也罷。但偏偏,其身旁站著的是酒王莊。別說是雲州,就算是院長親自前來,也沒人敢接酒王莊這禦賜的牌子!希望,呆會兒少損失一些人手吧。
“邪魔夏寒,你竟還有臉出現在世人麵前?”這時,莫笑冷冷說道,“別以為找到了靠山,就認為自己多了不得!這裏是雲州,酒王莊也並非一家獨大!”
“莫笑是吧。”夏寒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今日我的目的即是讓你們這群人血染賁墉岡。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殺你,最多會廢去你的修為,讓你與這賤人也常常被人當狗的滋味!”
“你……”見夏寒的目光迎向了自己,穆傾容隻覺得脊背生寒,眼睛朝上一吊,喝道,“你敢!”
“我憑什麼不敢?又有何理由不敢?下賤的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麼事!你們看看,此人是誰!”夏寒釋放出神魂之力,將言清從飛舟內卷了出來。
在看到言清後,所有人都是一驚!這人,又是何時尋到夏寒的?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廢物。”穆傾容鄙夷地盯著言清,“聽聞這夏寒是你爺爺的徒弟?真是好不知羞,自己的仇,也好意思讓別人來報。”
卻見言清眼中露出茫然,疑惑地看向了夏寒等人:“她是在說我麼?”
“言清大哥,莫要說話,在這上麵好好休息。”夏寒將言清扶到了飛舟頂上,冷目看向了穆傾容。此女真是惡毒,也不知當初師父怎會答應訂下這門親事!
“言清,我倒是佩服你的勇氣,竟然敢主動上門。”莫笑眼中閃過了一抹嘲弄,“難不成,很想念那鐵籠?”
聽到這句話,言清沒什麼反應。反倒是酒魂一眾人,瞬時大怒,大喝道:“小輩,你在找死!”
“不敢,不敢……”莫笑搖頭晃腦地笑了笑,“我說的是事實而已。”
夏寒的表情已經沉了下來,眉毛一挑,用冰冷地語氣說道:“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以為我們不敢動手?你以為你們有雲山宗庇護?”
“嗬嗬……”莫笑嘴角劃出了一抹譏諷的弧度,“你試試?”
夏寒陡然變得冷漠,朝旁邊說道:“酒魂,記住,斬草除根!”
“是!”酒魂一眾人齊聲一喝。
“行動!”隨著酒魂一聲令下,飛舟緩緩朝地麵落去,待離地麵不足十丈之時,黑壓壓的一片人從飛舟內部跳了下去,如潮水般向四周湧去。
萬言目光一縮,連忙大喝:“穆乾,快!”
“是!”穆乾點點頭,朝家族內部飛去。
夏寒目光有些諷刺,朝著穆乾喊道:“你真以為雲山宗會來?”
這話在穆家一眾人看來未免太過可笑,雲州誰不知道穆家是雲山宗的人?若穆家受難,雲山宗不支援才叫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