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宗主,莫說我不是什麼邪魔,即便我是邪魔,那也是柳州的事,與雲州無關。”夏寒笑了笑,指向了遠處的院子,“還請雲宗主前往大堂一敘。”
“什麼與雲州無關,你當初在柳州殺掉了多少修行者,如今又來雲州作孽,你竟敢盯上我雲山宗,真是好大的膽子!”雲墨生冷笑道,“你兩年前,修為才不過抬鼎境,如今一躍成了兩龍兩象的高手,自己修得哪門子邪功,你自己應該最是清楚。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邪魔,哼,可笑!”
“看來,雲宗主是不想和我一敘了?”夏寒點點頭,笑眯眯地說道,“酒魂,將雲宗主請到大堂!”
“是!”酒魂做了個請的手勢,“雲宗主請吧,莫要浪費時間。”他說著話,酒家的一眾人已經將雲墨生三人圍了起來。
“你們酒王莊真要與這邪魔為伍?”雲宗主環視四周,冷哼一聲,“酒魂,你不要後悔!”之後,直接將八龍八象的氣勢放了出來。
見此,酒魂大喝一聲:“來人!”
“嗖嗖嗖……”
隻見數道黑衣人自四麵八方躥了出來,不多時就聚集了數千之中,其中龍象境高手不在少數,更有七龍七象強者三名。
“雲宗主,我奉勸你先不要因一點小誤會反抗!”酒魂皺眉道,“我若真要動手,何必要等到現在?夏公子若不懷好意,又怎會直接出現在你麵前?這裏可是酒王莊,雲宗主認為我酒家會砸自己的招牌,藏匿邪魔嗎?”
雲墨生警惕地盯著四周的黑衣人,這些人訓練有素,看起來倒像是一群不要命的死士。若真的動起手來,他們三人必會成為階下囚。看著酒魂凝重的表情,他陷入了沉思。至少,現在看起來,無論是酒家還是夏寒,對他並無惡意。
“宗主,且先答應了他們。”這時,右護法聚氣傳音道,“這夏寒詭異的很,竟能指使酒家做事,說不定這兩年找到了什麼靠山,還是先不要得罪為好。”
雲墨生微不可查地點點頭,半晌後,將氣勢收回了體內,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好,我跟你們走。”說完,就直接朝大堂飛去。
見他沒有逃走,酒魂揮揮手,四周的黑衣人這才快速撤離。
“你們都走吧,我去和雲墨生談。”
“這可使不得!”酒魂忙說道,“這雲墨生此時定在氣頭上,若見夏公子隻身一人,說不定會直接出手!”
“正因雲墨生在氣頭上,你們才應該要與我撇清關係。”夏寒笑著說道,“你們算是一品紅的暗中勢力,莫要被人瞧出異樣來。你們放心即可,我自有辦法應對!”
“好吧……”酒魂點點頭,“那我們守在不遠處,若有緊急情況,夏公子一定要用傳音石告知。”
“好。”夏寒點點頭,說罷,禦空而去!
“欺人太甚!”雲墨生在到達大堂後,氣得直打哆嗦,這酒王莊簡直無恥,竟以多欺少!他堂堂一宗之主,又何時受過他人威脅?
“砰!”
雲墨生越想越憤怒,猛地一跺腳,渾厚的元氣開散,瞬時將大堂的地磚震成了粉碎。
“宗主息怒!”左護法安慰道,“我看酒王莊也不是傻子,他們有著禦賜牌匾,如今卻甘願受夏寒驅使,想必是得到了什麼天大的好處。”
雲墨生重重坐在了椅子上,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你是說,也要我如這群沒骨氣的家夥一樣,收取那邪魔小兒的好處?然後為他賣命?”
“不敢,不敢……”事實上,左護法確實有這種想法。酒王莊可是雲州最不差錢的勢力,連他們都對夏寒一口一個夏公子的叫著,想必是得到了天大的好處。這讓他有些心動!不過,在見到雲墨生的表情後,他也不敢承認。
“宗主,依我看這酒家確實得到了天大的好處。”右護法皺眉說道,“不過,在我看來,他們還沒這麼大的膽子,敢明目張膽地與邪魔為伍。”
雲墨生皺眉道:“你是說,這夏寒不一定是什麼邪魔?”
右護法剛要回答,眾人突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朝大堂外看去,卻見夏寒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另一身裝扮。
如雲墨生他們這等地位的人,自然識得這裝扮。夏寒的這身長袍兩袖寬大,與常見袍子略有不同,正是丹道大長袍!
丹師麼?
三人相視,眼中露出疑惑,皆是微微搖頭。他們見過丹師,一些典籍對丹師也有描述。隻不過,在他們的認知裏,丹師長袍隻有綠、藍、紫三色,這銀紋黑袍又是什麼東西?
故弄玄虛!
雲墨生冷笑了一聲,這夏寒倒也好笑,難不成還想偽裝成丹師來提高身份?雲州雖不及柳州強大,但隻可惜,他這一宗之主還是見過市麵的!
右護法這時眉毛一皺,突然想到了之前酒魂說的話,若他沒記錯的話,酒魂曾說過酒王莊得到了一批丹藥。難道,這丹藥是夏寒所贈?此人真的是丹師麼?這銀紋黑袍,又是什麼丹師穿的?
以雲墨生的狠厲性子,若換做平時,見夏寒隻身一人來到大堂,必會出手擒拿或是擊殺。但此刻,看到夏寒身上的丹道長袍分了神,倒是忘了這一點。
夏寒到達大堂後,直接坐在了主座上,之後又不緊不慢地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淺飲一口之後,才笑著開口:“我想,你們一定在好奇,我這銀紋黑袍到底是什麼東西。或許,雲宗主心中還罵我故弄玄虛之類的。”
雲墨生愣了一下,這夏寒雖然年輕,心思倒是縝密!冷哼一聲,反問道:“難道不是?”
夏寒低下頭笑了笑,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說道:“通常意義來講,丹師共有四等。這四等,分別為丹師、丹道大師、丹宗與丹王。丹師之下共有三境,三境為初等丹師境、中等丹師境與高等丹師境。想必,這丹師三境,雲宗主應是聽說過。”
“夏寒,你找我來到底是為何事?”雲墨生冷哼一聲,“我可對你這些胡言亂語不感興趣。若有話,就盡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