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經下卷所記載的三種印決,不僅僅能加快修煉,對於作戰也有助益。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糾結具體實用的時候,夏寒當即決定嚐試修煉。
這三種印決並非借用雙手完成,而是要借用神魂之力,在魂海之內同時勾勒出三種相對應的印法圖案。
“原來開辟魂海竟是如此目的!”夏寒挑挑眉,怪不得這搬山道人挑選傳人如此苛刻。若神魂不達標,即便能夠修煉上卷,隻怕搬山經的後兩卷也無法成功。
這三種印十分複雜,饒是以夏寒這種神魂通天之人,也花了近一個時辰,才將第一種金剛印勾勒成功。兩個半時辰之後,他才堪堪能夠單獨勾勒出三種印。
這搬山經愈是如此難以修煉,反倒讓夏寒愈發期待。他從清晨一直反複嚐試,終於在日落之後,將三種印決同時在魂海中勾勒成功。
“嗡~”
在夏寒成功的那一刻,搬山經功法自動運行起來,洞府內頓時金光大綻。渾厚的天地能量席卷著鑽入洞府,甚至引來了陣陣狂風。
夏寒心中一喜,卻不敢放鬆,努力輸送神魂之力維持著魂海中的三種印決。這功法修煉起來異常苛刻,若有一絲分心,便會停止運轉。
他得到搬山經已有兩年時間,終是繼承了精華所在。借用三印運轉的功法,如今可以吸收任何屬性的能量。也就是說,以後再次修煉,環境當不再限製。有著五源煉體打底的他,即便再駁雜的能量都可以毫無顧忌地用來淬煉軀體。
天地能量的灌輸很是喜人,隻是一個時辰的時間,夏寒便覺得自己的修為有所提升。
這搬山三印甚是神奇,竟能以自己的神魂之力為自身造成莫大的壓力以此鍛體。而且,隱隱間這三印竟是能夠引來一種極其特殊的能量,雖然這能量隻是微不足道的一絲,但也就是這一絲,讓夏寒的軀體開始有了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終是成功了!
想到這兩年的經曆,夏寒唏噓不已,如今,他總算是熬出了頭,能夠開始修煉真正的搬山經。
真正的搬山經修煉起來,沒有之前那種沐浴水火的痛苦,反而給人一種淡淡的舒適感,就如初陽綻放的光照在身體上,暖意倍增。
魂海內三個巨大的符印漂浮在高空上,妙不可言。
金剛印閃著明亮金色光芒甚是刺眼,如同一個小太陽般給人一種陽剛之感。
青藤印綻放著的是青色光芒,釋放著柔和而又生生不息的氣息。
搬山印色澤如墨,卻給人一種十分強勁的力量感。
這三印的紋路十分古樸,仿佛暗含某種道意,但夏寒始終不能看出什麼。他知道,這其中遠不是自己能夠參悟的了的,否則搬山經絕不會千年間隻有他一個傳承者。
就這樣,一夜轉瞬而過,當夏寒再次睜開眼時,他真正步入到了龍象境的層次,穩定了下來。
“喀嚓!”
身下的石床本是島上最堅硬的岩石打磨,換做之前,夏寒費盡全力也不能撼動絲毫。但這一次,他輕輕一抓,卻輕鬆地將床角掰斷。輕輕一碾,便將其化為了粉末。
“嗯,不錯。”夏寒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點頭,頓時心情大好。出了洞府,見藥仆們已經聚集了大半,本想親自講解藥道。巧的是,上次不告而別的紅千丈卻突然出現在了懸崖邊上。
夏寒揉揉眼,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我說,貴客來臨,你竟然連一句話都不說麼?”
看著紅千丈臉上的邪異笑容,夏寒挑挑眉:“你怎麼來了?”
“聽你的口氣,我就不能來麼?”紅千丈哈哈一笑,“還是你以為這神草穀我入不得?”
“也是。”夏寒點點頭,紅千丈的背景神秘的很,這神草穀在常人眼中不能隨意進入,但對於某些王公貴族、大家族子弟,也算不得什麼禁地。
紅千丈本身就怪異無比,邪氣中又帶著凜然煞氣。藥仆們在看到他後,頓時沉默無語地低下了頭,有些恐懼。
夏寒笑了笑,看著一眾藥仆說道:“這是我的朋友,放心,是個好人。”
聽到如此解釋,藥仆們才鬆了口氣,不過依舊不敢看向懸崖邊的紅色身影。
紅千丈顯然對於眾人的反應早已習慣,一抹手上的儲物戒指,白光一閃,清潭之上頓時出現了一艘飛舟。
“恭喜夏長老名揚極北,不知此物還看得過眼?”
看外形這也應是艘穿雲飛舟,比柳長山的那一艘還有大上些許,從裝飾上來看,也應該更加高級一些。夏寒挑著眉,笑著點點頭:“倒也看得過眼,我看不如也將你手上的戒指給我,我的乾坤袋可裝不下。”
“嗬嗬……”紅千丈邪異一笑,“我本也是如此想的,但誰讓夏長老您不實在,會煉丹的事都不和我說?”
看他的表情,夏寒知道這廝壓根就沒想過將儲物戒給自己,反駁道:“紅公子眼線遍布天下,這些小事竟還需要我來主動說麼?”
紅千丈沒有回答,直直地盯著夏寒:“我倒是好奇,你身上還有什麼秘密。”
夏寒哈哈大笑道:“秘密多著呢,就等紅公子您來發現。”
紅千丈嘴角一翹,也跟著大笑起來,幾息之後,才飛到了夏寒身前:“走,我又帶了些好酒。”
“請!”夏寒笑著點點頭,當先飛到了洞府中,不多時就與紅千丈暢飲起來。
眾藥仆看著清潭上的飛舟,眼神直愣愣的。半晌後才回過神來,倒吸了口冷氣,既羨慕又敬畏。這艘飛舟可著實價值不菲,夏長老就是夏長老,朋友隨隨便便一出手,就如此大方。
夏寒剛剛得到了完整的搬山經,心中自是欣喜,紅千丈看起來似乎也心情不錯。二人到了一起,自然要痛飲一番。
不過,紅千丈進入洞府後便好像有些分神,終於在酒喝到一半時,幹咳了兩聲,指著夏寒身旁的白流火問道:“雖說有些失禮,但本公子實在是忍不住,你這妖狼賣不賣?”
夏寒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嗬嗬一笑:“想得美!”
“好吧。”以紅千丈的眼光,自然能看出白流火的不凡。不過,夏寒既然如此直白,他也不能強求,隻得失望地點點頭,沒好氣地喝道,“你是第一個拒絕本公子的人,喝,今天喝不醉,本公子可不饒你!”
“來!”夏寒哈哈一笑,直接抓起了酒壇子朝口中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