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
兩名藥童見此便抽手往回拽,豈知一人一獸的身體卻紋絲不動。這時,他們才意識到,眼前這一人一獸並非之前的那些軟弱藥仆所比。
“小子,給我放開!”阮姓藥童眼中生出了幾分怒意,喊道。
他話音剛落,夏寒和白流火便鬆開了腳和爪子,兩名藥童直接倒栽了出去。
藥田泥土肥沃,兩名藥童摔了個滿身泥,自然不甘,但一想夏寒與這妖狼的實力,也沒有再動手。而是怒氣衝衝地從地上爬起來,將藥簍一扔,便開始糟蹋起藥田中的藥草。
“低賤的東西,竟敢對我動手,老子讓你求死不得!”
“不過一介藥仆,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能耐人了,今天就要讓你長長教訓!”
二人一邊罵著,一邊朝四周的藥田重重踏去,不多時,方圓十丈的藥草盡毀。
夏寒皺眉看著這一幕,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藥童到底是什麼來曆,竟如此囂張,想來做出的這些事也是家常便飯了。
這一幕,同樣被其他藥田的藥仆們看在了眼裏。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都是看了一眼後,便又開始忙著手頭的事。
隱隱間,夏寒看到幾個熟人在遠處給自己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好像是讓他給這兩個人道歉。
夏寒微微搖頭,這種人,越是怕他們,反倒越讓他們張狂。他倒想看看,這二人到底有什麼手段。
盞茶之後,兩個藥童停下了動作。這時,他們火氣已消,幸災樂禍地看著夏寒。
“小子,我看看你這回該如何交代!下次長點眼,別壞了我們好事!”
二人手一撚決,便要駕馭綠藤而去。夏寒淡淡道:“慢著,你們毀了我的藥田,就要一走了之?”
“我們毀的藥田?”蔡姓藥童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在開什麼玩笑。”
“小子,這藥田,可不是我們毀的。”阮姓藥童嘎嘎一笑,滿麵奸詐地說道,“你可以問問其他人,有沒有人看到。若無人看到,這藥田便是你毀去的。”這時,他又小聲說道:“小子,既然你妨礙我們煉藥,就別想好過。老子在穀中有的是背景,光玩都玩死你!師兄,我們走!”
“真他娘的晦氣,又遇到個不長眼的家夥!”兩人轉身欲走,那姓蔡的藥師嘟囔了一句。
“等等。”
“怎麼,這回想求饒了?”阮姓藥童鬆開了要撚決的手指,鄙夷一笑,“晚了!”
夏寒微微一笑,問道:“你們可還記得,半年前負責這塊藥田的師兄?”
兩個藥童同時想起了那個黑如木炭的家夥,不約而同地嗤笑著搖搖頭。那個因護著一顆天陽草,而被鐵鞭生生抽死的愚鈍藥仆,他們怎麼可能想不起來。
“怎麼,你還想為他報仇不成?”阮姓藥童譏笑地盯著夏寒,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夏寒笑眯眯地說道:“你說得沒錯。”
聞言,兩個藥童驚訝地張了張嘴。他們隻是有些意外,不過是神草穀最低下的藥仆而已,死了就死了,竟然還會有人上趕著為他報仇。不過,在神草穀內,藥仆對藥童提起“報仇”二字,卻是有些可笑了。
兩個藥童輕蔑地盯著夏寒,他們可不認為這藥仆有什麼能耐。難不成想要動手?他們的身份擺在這,藥仆對藥童動手,那是自討苦吃。
就在這時,他們突然看到那頭白狼在視線中越來越大,竟是如狂風一般撲了過來,在一瞬間就到達了他們的頭頂。
“砰!”
白流火龐大的身子撞在了兩個藥仆的胸口,隻聞兩聲慘叫,這二人便倒飛了出去。
“你敢動手!”這一撞力量雖不大,但二人不過搬鼎境的修為,承受這一擊後皆噴出了一口血,那阮姓藥仆瞪著夏寒喝道,“區區藥仆,竟敢傷我們,你找死不成?”
附近幹活的其他藥仆們也傻了眼,沒料到夏寒會突然動手,傷兩個藥童。
雖說藥童與藥仆隻差上一字,但那可算是天差地別。藥童常侍候於穀中丹師身旁,算得上是丹師的門麵。夏寒這一打,打得可是他們背後丹師的臉。
“區區藥童,也敢在我的藥田囂張,想欺辱我,你們也配?”夏寒抄起地上的兩條鐵鞭,便向這二人抽去。
“不要!”這二人目光一縮,下意識地便要服軟,可夏寒哪會輕易放過他們,手一抖,力道反而加了兩分。
“啪啪!”
這兩鞭子,抽到了兩個藥童的胳膊上。二人頓時慘呼一聲,胳膊瞬間皮開肉綻!
蔡姓藥童痛得直打哆嗦,怒道:“小子,你等著,我們乃陶婉丹宗五弟子戴丹陽座下藥仆,你竟敢對我們動手!”
“陶婉,戴丹陽?”夏寒眉毛一挑,這兩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陶婉丹宗乃是穀中僅有的幾位道古丹宗,也是核心長老。戴丹陽更是陶婉丹宗的愛徒,小子,若實相的話便趕緊收手!”那阮姓藥童一看夏寒停下了動作,眼中閃過了一抹怨毒。這人居然敢打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讓他不得好死!
“怪不得呢,原來是兩條得寵的狗!”夏寒嗬嗬一笑,神色漸冷,“不過,狗就是狗,狗仗人勢,隻不過是沾了人的光,你們又算什麼東西!”
“啪!”
說罷,夏寒雙手又是一抖兩鞭子直接抽在了二人的另一條胳膊。
“啊!”
這兩鞭生是打掉了二人的兩塊肉,冷汗瞬間冒了出來,便慘呼一聲,身子已是瑟瑟發抖。
“別打了,別打了……”看著夏寒嘴角的冷笑,兩個藥童幹咽了一口吐沫,再無了之前的囂張之色。見慣了阿諛奉承,今日卻慘遭鞭打,如今低頭求饒雖是不快,但趕緊渡過這一劫,方能把麵子找回來。
“真是有出息,不過才兩下,就受不了了。”夏寒陰森森地說道,“你們當初打了黑子三百鞭,今日我便也打你們三百鞭!”
聞言,那阮姓藥童忙打了個哆嗦,三百鞭,就算是高上一層修為,也得慘死於此,他忙急聲反駁道:“我們打了五十鞭他就死了!”
“原來如此。”夏寒恍然地點點頭,嘴角劃出了一抹殘忍的弧度,“當日之恨,十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