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清幽淡雅,寧靜別致。
處倚欄杆,威風細細。雪白的衣裙在風中隨風而舞,清麗的臉龐美貌無雙。九天仙子在她麵前都要黯然失色,千萬珠寶她麵前都要暗淡無光。
柳若煙的美貌、風韻,世間沒有那個男子能抵抗得了。
血羅塔這種明騷猥瑣男子,在麵對如此絕色之時,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力。看到柳若煙時,眼睛立刻不由自主地直了起來,拍著顏放的肩膀道:“好!好!好!”
“好什麼好?”顏放道。
“正點,很正點。老子活了百萬年,從沒見過這麼正點的。”血羅塔大聲讚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的。”
柳若煙看到顏放,神色一怔,隨即微微笑道:“你來了。”
“是,我來了。”顏放本想說句幽默一點的話,但話到嘴邊,卻發現說不出來。
血羅塔眼珠轉了轉,走過去拉住柳霸天道:“大叔,走,我看你這人和藹可親的,走,我們出去談談人生理想,人類的未來,世界的安定。”說著,直接把柳霸天拉出了小院。
花香撲鼻,鳥兒呢喃。隨著血羅塔兩人的離開,小院中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顏放兩人沉默了一陣,柳若煙打破了沉默,道:“聽說你打敗了獨孤宇?”
“是。他已經滾回天族去了。”顏放道。
“這次又是你幫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柳若煙道。
“咱們這麼好的好的關係,說謝謝就太見外了。”顏放道。
“假如又一天我又有了為難,你還會來救我嗎?”柳若煙道。
顏放一怔,不知道柳若煙為何會問出這樣的話來,想了想,道:“會的。”
柳若煙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幸福色,道:“你真好。”
“那當然。”別人誇獎自己的時候,顏放總是得習慣性地接受。
“你打算去哪裏?”柳若煙嘻嘻一笑道。
“去哪裏呢?”顏放猛然發現,自己真的不知道去哪裏了,想了想道:“我可能要去趟藥城。”雖然張叔還沒有跟他明說,不過他心中有種預感,和天族決戰的時刻快要來到了。他想要去藥城了解一下情況。看了看柳若煙又道:“你呢,要不跟我一起走吧?這地方不適合你。”
柳若煙道:“這地方我確實一刻也帶不下去,不過我現在衝關在即,不能離開。獨孤宇走了,幾位老祖應該不會為難我了。”
“衝關,衝什麼關?”顏放奇道。
“我快要距離戰帝境界隻有一步之遙了。”柳若煙道。
“這麼說,你現在的修為跟獨孤差不多。”顏放心中驚詫不已。這小妮子修為速度也太快了吧,她不如戰聖境界時是在淒苦海,距離今天不過四年時間,竟然又要突破了。
“應該差不多吧。命運雙生功,斬殺了惡體後,修為精進速度極快。但如果被惡體反噬,則功虧一簣。這就是所謂的風險越大,收益越大。我現在已經成功斬殺了惡體,修為速度自然會尋常人快得多。如果不是被五位老祖製住了這麼長時間,早已踏入戰帝境界了。隻要衝關成功,五位老祖就算要對我用強,恐怕也得好好考慮一番。”柳若煙道。
顏放揉揉鼻子道:“這樣吧,我在荒古城呆上幾天,等你衝關完成後,我們一起離去。你們荒古城那幾個老頑固,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不會在你衝關前對你動手,將製住。再次和天族做交易。”
“不用了,他們雖然很想讓我嫁給獨孤宇,但我畢竟是荒古城最有潛力的人。他們不會如何為難我的。何況獨孤宇當著這麼多人的言稱不再騷擾我了。為了天族的尊嚴,他應該會就此放手的。”柳若煙道。
經過顏放幾經勸說,柳若煙同意了讓顏放留下來。但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卻讓顏放不得不馬上離去。
一個信封送到了他的手上,他拆開信,有一張信紙和一縷頭發,信紙上字很簡單,不過卻讓顏放眉頭緊蹙:
“火女,北海,帶你身上寶物來換取,否則她將死。”
北域北麵,有大麵積的海洋,喚為北海,島嶼不計其數,上麵多隱士高人。
顏放神識查看,發現那縷頭發確實是火女的。這就說明,這封信不是惡作劇。
不可否認,火女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絕對不能失去她。那次在司馬登追殺過程中,被空間之力分散,杳無音訊,今天得到消息,卻是被人擄去了北海。
顏放柳若煙說明了此事後,立刻趕往北海海域。
血羅塔本來也想跟著去的,但卻被張叔阻止了。現在正是冷祖煉化惡體的關鍵時期,需要人幫助。這次來荒古城是因為情況太過特殊,否則根本走不了。
“每個人的路隻有自己去走,任何人幫不了你。隻有經曆了坎坷和磨難,才能真正的成長。此去肯定會非常危險。不過作為顏戰的兒子,理應要克服這些危險。”這是張叔臨走時留下的話。
北海,位於北域北麵。碧波蕩漾的海域中,有著無數的島嶼,很多島嶼上都住著奇人異士,大大小小的門派不計其數,並沒有像陸地上這樣有超級大勢力維持著平衡,爭鬥不斷。
乘坐破空船,一個月後,顏放來到了北海。
水波蕩漾,浩瀚無邊,拍打岸邊,發出巨大的聲音。這種聲音,遠非湖水拍打岸邊之聲所能比。
夕陽降落,點點陽光,灑在水麵,泛著金色的光芒,炫目刺眼。
顏放看了看碧波蕩漾的大海,轉身離去,在附近找了個客棧住下來。那封信上並沒有說出火女的詳細地址,不過他不急,既然劫持火女的人想要得到他身上的寶物,那就一定還會跟他聯絡了,直到把自己騙入他設計好的圈套。
果然,天黑沒多久,一位店小二拿著一封信來交給顏放,言稱有人給他送來一封信。顏放打開信,依然是一撮頭發和一張信紙,內容依然很簡潔,隻有三個字:“臘八島。”
“那送信之人呢?長什麼樣子?”顏放道。
店小二道:“那人給我信就走了,帶著鬥笠,看不清張什麼樣子。”
店小二走後,顏放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竟然跟我玩神秘。有意思。”
風清氣爽,豔陽高照。
顏放來到一個港口,渡船很多,有運人的,也有運貨的。他向好幾個船夫打聽,都說根本沒有聽說過有臘八島這個名字。
“那人在耍我。本帥哥發誓,你會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顏放很苦笑不已。現在自己處於絕對的劣勢,被人耍沒有任何辦法,隻得苦笑著強忍。
他又返回客棧住了一晚,本以為一定會有人送信來,告訴他臘八島到底該如何走,可等了一晚,卻沒得到任何書信。
沒有辦法,第二天他隻得租借了一艘船,雇傭了幾個水手,朝著海洋裏麵行駛而去。
無盡的海水不斷延伸,舒展,直接連接到天地交接處。
海鳥振翅高飛,掠過水麵,蕩起一層層漣漪,不斷向外擴散。顏放看著飛舞的海鳥,眉頭皺起,自語道:“那人是誰?他是如何劫持到火女的,他劫持火女僅僅是為了錢嗎?”
他有種預感,劫持火女的人很不簡單,更不是僅僅為了他身上的寶物。如果僅僅為了寶物,用不著讓他來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