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後,顏放,司馬登,血羅塔三人悄悄潛入了荒古神宮。三人止住了十多個人,終於問出了柳若煙所在地。
輕悠園,安靜優美,樹木成林,百花綻放。
柳若煙便是被軟禁在此處。
三人打到了輕悠園的守衛,進入了園中。一座三層小樓坐落在花草樹木間,優雅別致。屋裏亮著暗暗的燭光。
顏放推開門,走了進去,卻發現屋裏空無一人。
突然,一張大網從天而降,三人猝不及防,全部被網在了其中。這張大網看起來和普通的魚網沒什麼區別,但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的,堅硬之極,以司馬登戰帝巔峰強者的實力,竟然拿都撕扯不開。
“我們中計了。”司馬登道。
“那還用說,很明顯。”血羅塔沒好氣道:“老子寂寞了百萬年,剛剛恢複肉身,還沒有泡到漂亮的妹子,就要掛了。鬱悶啊,無奈啊,感慨啊。早知道這樣,就問我師父要一塊玉簡,現在還可以打碎玉簡,召喚我師父來救援。”
九十九支箭矢,通體紅色,如果燃燒的火焰般,蘊含著一股毀天滅地之力。這種箭矢,八成是由破碎的聖兵煉製而成的,而且在裏麵注入了很強的殺伐之氣,戰帝高手被這種箭矢射中,也得射出一個窟窿。
就在三人眼看就要成為箭靶子的時候,突然寒光一閃,顏放祭出了‘裂地劍’,裂地劍割裂大網,三人展開身法飛天而起,避開了大部分箭矢,避之不及的箭均以戰力震開。
顏放右手暴漲,擊穿小樓的隔板,拉住四個人來,扔在地上。
司馬登大腳一躲,戰力四溢,不斷有人撞破隔板,飛了出來,摔倒地麵。眨眼間,顏放三人麵前堆積起了一百多人。
這些人正是負責放箭和灑落大網之人。
一百多人慌慌張張地從地麵爬了起來,滿臉驚恐,看著顏放三人,噤若寒蟬。
“竟敢暗算我們,膽子不小啊。老子縱橫天下百萬年,這還是第二次遭人暗算。第一次暗算我的人,讓我差點死翹翹,所以我對暗算我的人,充滿了憎恨”血羅塔一掌拍出,直接打死了六人。
眾人見到血羅塔動手殺人,更是嚇得兩股戰戰,甚至尿褲子。
“柳仙子在何處?”顏放道。
“你……你們別殺我們,我們就說。”其中一個膽子較大人仗著膽子道。
“說。”顏放道。
“柳小姐被藏到了無垠洞中。具體藏在無垠洞中哪裏,就不知道了。”那人道。
“無垠洞!“顏放臉色一變,他百年前去過無垠,知道裏麵自稱一方時間,詭異之極。
“那我們就去無垠洞吧。兄弟啊,哥為了幫你搶老婆,差點命都丟了。此等大恩大德,你該怎麼報答?不管,以後看到的漂亮女子都是我的,你不準給我搶。”血羅塔道。
“好的好的。”顏放笑道。
血羅塔掃視了荒古城眾人一眼,道:“我希望你們不要騙我們。否則你們都得死。為了保證因為你們撒謊而使得我們深陷險境,在死前能殺死你們。你們得跟我們走一趟。”血羅塔大袖一卷,一道勁風吹過,直接把荒古城眾人收到了衣袖中。
荒古神宮後山不是很大,但是卻給人一種磅礴大氣的感覺,讓人有頂禮膜拜的感覺。山上樹木並不是很豐茂,但樹種極多,幾乎每棵都不相同,且各具特色。很明顯是,這些樹都是從四大地域運來的。
無垠洞位於後山半山腰,洞門裝飾的很豪華,一眼便能看見。和百年沒什麼兩樣。從洞口往裏看,一層白色的霧氣繚繞翻騰,正是密天鬼霧。
百年前,顏放憑借從順風閣老頭那買來的特製眼鏡,成功地走出了迷天鬼霧籠罩區域,進入了無垠洞中。現在,他的‘心燈’神通頗具火候,根本不需要如此費力。
他集中精神,打開心燈,以心燈為引,帶領血羅塔和司馬登三人很快走過了迷天鬼霧籠罩區域。
洞中自成一方世界,古木參天,落英繽紛,靈鳥鳴啼,猿猴攀岩,溪水流淌,泉水叮咚。
這是一方很安詳,很寧和的世界。但是這樣的世界卻讓人惴惴不安。有一股詭異的氣息不斷蔓延繚繞,仿佛要剝奪人的魂魄,生食人的肉體。隨著進入洞中的距離不斷加深,這股氣息更加明顯。
“這是什麼氣息,真夠詭異的。”司馬登忍不住道。
“百年前我來過這無垠洞。洞深處有一團極度精純的‘天之惡氣’。這股詭異的氣息便是它散發而出的。”顏放道。
百年前來此洞,麵對這股詭異的氣息,顏放全靠天獸神圖護衛,才得以前行,現在修為大進,憑借自身的體質已然可以抗衡那股詭異氣息。
往前走了八裏,前麵景色突然一變。山清水秀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戈壁,血紅色的石塊鋒利而堅硬,布滿地麵。空中愛褐色的雲彩翻騰不止,不斷幻化出各種猙獰恐怖的怪獸圖像。偶爾刮來一陣巨大的狂風。‘嗚嗚’作響,宛如十八層地獄的鬼嘯。
“百年了,這裏有點沒變。”顏放感歎道。百年前,他來此洞,解救柳若煙的往事紛至遝來,浮現在了他腦袋中。
三人踏入戈壁之中,一入戈壁,那詭異到妖邪的氣息一下子加重了千萬倍。三人忙運轉戰力,以戰力抗衡這股氣息。
就在這時,顏放突然感到心中一動,接著心髒激烈地跳動了起來。忙連以神識觀察心髒。發現心髒周邊竟然有一絲絲的黑色霧氣在繚繞。臉色不由得大變。在淒苦海時,他曾無奈吞下去了一團精純的‘天之惡氣’。被柳若煙以帝丹藥力,才勉強把其壓製在了顏放心髒周圍。今天似乎受到了無垠洞深處的‘天之惡氣’的影響,竟然有不受壓製的勢頭。顏放忙把體內精純 戰力集中於此,又服用了三顆神藥,在戰力和藥力的雙重作用下,才勉強又把蠢蠢欲動的天之惡氣給壓製了下去。不過他心裏清楚,這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體內的天之惡氣隨時都會爆發。
“喂,老弟,你沒事吧?臉色好像不太好,吃藥幹什麼?”血羅塔道。
“沒事,前方說不定會有惡戰,吃點神藥補充能量。來,你們每人也吃兩顆吧。”顏放給司馬登和血羅塔每人遞了兩顆神藥。
神藥世間難尋,有價無市。再說,在荒古神宮中三人都遭到了暗算,前方荒古城沒有設下陷阱等著三人,根本說不過去,待會兒真個惡戰起來,確實需要神藥。兩人沒有任何猶豫,接了過來,不過並沒有吃,而是藏在了穴道空間中,血羅塔翻翻白眼道:“吃神藥補充體力,你也太奢侈了吧。我們可沒你敗家。留著待會兒說不定有用。”
三人再次走了二十裏,來到一處極為寬闊的地方。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塊,顯得荒涼之極。
前方,一座噴發的火山,滾燙漿不斷上湧,噴到萬米高空,散落而下。下方是一個巨大的池子,高空散落的岩漿在其中不斷流動遊走,宛如一條條巨大的火龍。熾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顏放的臉頰上,立刻汗水淋漓。
岩漿上方荒古塔懸浮飄搖,混沌之氣繚繞,時而散發出條條玄黃之氣。它的旁邊,有一麵古鏡,一架古琴,一朵玉百合,一棵七彩樹苗,鏡中印著一個似笑非笑的鬼臉,散發著一股詭異的光芒。古琴琴弦自彈,每響一次,便有一道恐怖的力量打入岩漿池中。玉百合聖潔光輝點點,輕靈而飄逸。七彩樹苗有八片葉子,每片葉子都晶瑩剔透,散發著點點銀輝。五件寶物,布成某種詭異的陣勢,共同鎮壓之岩漿池。
“哈哈,三位終於來了,我們在此等候多時。”六個老者憑空出現。這六人,每人都蒼老不堪,身上流轉著讓人顫栗的戰力波動,全部都是戰帝高手。柳天,柳地,柳仁皆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