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荒部落眾人一起跪倒,虔誠地道:“參拜三位老祖。”
三位老祖看了一眼眾人,道:“起來吧。”
其中一位老祖把一道藍光打入顏放體內,顏放消耗殆盡的體力立刻恢複正常。三人一起朝著顏放行禮道:“多謝小兄弟相救。”
顏放爬起身子來,連忙還禮道:“我也是為了私利才這麼做的,何須言救。”
這三位老祖分別叫做薑幽空,薑幽明和薑幽誌。
眾人帶領著三位老祖返回住地。一路上,老族長向三位老祖講述了這些年的悲慘日子。三位老祖皆是憤怒不已,同時又暗自悔恨,如果當初多留些心眼,布下大陣,根本不會被司馬登鎮壓,拓荒部落也不會受此災難。
回到部落中,三位老祖見自己的族人生活狀況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差上一百倍,痛心疾首,難受之極。
“讓族人受這麼多年的磨難,我們愧對列祖列宗啊。”薑幽空仰天悲呼。
“一定要屠盡旋風寨,為我部落這些年受的痛楚報仇。”薑幽明狠狠道。
“不殺文豹,誓不罷休。”薑幽誌眼中滿是仇恨。
族長吩咐眾人宰了三頭牛,五隻羊。全族慶祝三位老祖歸來。拓荒部落在這貧瘠的地方住了這麼多年,每年要想旋風寨繳納沉重的稅賦,平時別說吃肉了,就吃飽肚子就不錯了。孩子們看到有肉吃,全都高興得蹦蹦跳跳,歡聲雀躍。
帳篷中,眾人吃了些飯,薑幽誌道:“我們被司馬登封印於冰塊中時間太久,寒毒入體,實力大降。需要一個月是時間才能排除寒毒。這期間,我們的實力將會降到最低穀,連戰師修士都打不過,而且,這段時間內,我們要為攻打旋風寨做一些部署。如果旋風寨發現了異樣,前來擾亂,那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們希望這期間能有人製造出一些事端,引開旋風寨的注意力。”
“製造麻煩我最擅長,這事就交給我吧。”顏放笑道。
“那就有勞小兄弟了。”薑幽空笑道。
“其實除去旋風寨,不僅是我們拓荒部落的要求,也是這一帶居民的要求。我拓荒部落統治這一帶時,輕徭薄賦,百姓安居。自從旋風寨和蒼鷹門分割了我們的地盤後,橫征暴斂,天怒人怨。”老族長道。
“蒼鷹門是什麼派別?”薑幽誌道。三位長老被封印時蒼鷹門並未建立,故而不知道蒼鷹門一說。
老族長把蒼鷹門的事情給三位老祖說了一遍。薑幽明冷哼道:“又是一個喝百姓血的畜生。”
“又到了旋風寨收稅的日子,估計明後天旋風寨便會派人來我部落收稅。三位老祖,為了避免您們的行蹤被發現,我們是不是直接湊足稅賦,一次交完,省的那些人天天來?”老族長道。
“不,你們往年是如何交的便如何叫。否則倒容易引起旋風寨的懷疑。”薑幽明道。
“據我所知,蒼鷹門和旋風寨之間有著很深的矛盾。我們攻打旋風寨時可以聯合他們。”顏放道。
“那種喝老百姓鮮血的門派,豈能和他們為伍?”老族長憤憤道。
“我們隻是聯合,並不是以他們為伍。借助他們的力量消滅旋風寨後,倒戈一擊,順便滅了他們。”顏放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這個計劃可以考慮。”薑幽空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須道。
顏放在拓荒部落住了一宿,第二天便告辭,去給旋風寨製造些麻煩。趙大小姐本來想跟他一起去,被他留在了部落中。製造麻煩這種事,需要步入險地,趙大小姐修為太低,人又沒自己狡猾,隻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四天後,顏放來到了烏托城。走到城門口,便見城牆上貼著通緝自己的布告。微微一笑,取出一片假胡子,貼在嘴邊,大搖大擺地走進城裏,守城侍衛並沒有發現半點不妥。
走進城裏,顏放就發現城裏氣氛有些不對。每個居民都臉色都很不好看。幾個居民的談話聲傳入顏放耳中,讓他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原來現在又到了繳稅的日子。烏托城雖然號稱中立城,但每年都要上交大量稅賦,由蒼鷹門和旋風平分。
“哎,繳納賦稅是日子又到了。辛辛苦苦幹上一年,七八成都被收稅收了。這樣的日子沒法過啊。”
“哎,要是現在依然是拓荒部落統治這裏就好了。”
“我們算是幸運的了,好多交不出稅賦的居民被沒收了全部財產,追出了這片地域。你說這茫茫大草原中,幾千裏也不見得能遇到一戶人家。被驅逐後,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是被野狼吃了。”
“要是什麼時候能出現一個人物,驅趕了蒼鷹門和旋風寨這兩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邪惡勢力就好了。”
“你說前些日子殺死文狼的惡賊的年輕人會不會為我趕走這兩個惡勢力。”
“應該不會,他畢竟不是我們這裏的人,為何要助我們?還有,他確實有些勢力,但還不足以抗衡這兩個邪惡勢力。”
…………
顏放微微一笑,轉身走開,看來蒼鷹門和旋風寨在這一帶很不得民心啊。得民心者得天下,這兩個門派注定要被消滅。
在街上溜達了一圈 ,來到一座房屋前,就見兩個青衣大漢正和一對夫妻在哪裏爭論什麼。那對夫妻身邊站著兩個小孩子,滿臉恐懼的看著兩個青衣大漢。
其中一個青衣人道:“趕快繳稅,否則立刻把你們驅逐。我旋風門的厲害你們是知道的。”
“我們前段時間不是才交過稅嗎?怎麼又要收?”丈夫道。
“前幾天收得那叫不定期稅,現在收的叫常規稅。你見過哪年到這個時候不收稅的?”另一個大漢道。
“前幾天給我收稅的人說隻要交了那個稅,就不用交這常規稅了啊。”妻子道。
“哦?是嗎?我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麼個說法。”一青衣人。
另一個青衣人道:“我們旋風寨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少廢話,趕快繳稅,否則馬上沒收全部財產,立刻驅逐。”
夫妻二人滿肚子苦水,敢怒不敢言,那丈夫強裝笑臉道:“二位,可否再寬限幾天,這幾天實在沒錢繳納稅賦。”
“寬限個屁,前天不是已經跟你們說好了今天把錢準備好嗎?“一個青衣人一巴掌打來,把那丈夫打到在地。
“爸爸。”兩個小孩子哭著彎下腰去扶他們的爸爸。
另一個青衣人冷哼一聲,一腳朝著其中的一個小孩子踢起。
就在這時候,一塊小石頭飛來,打在那青衣人腳上,硬是把他的腳打得退了回去。接著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連小孩子都要打,你還是人嗎?”
兩個青衣人循聲而望,就見一人身穿白衣,滿身痞氣,嘴角長著兩麵八字胡,冷冷地看著自己。
“是你用石頭打我的腳?”被石頭打到腳的那青衣人滿臉殺氣。
“是。”顏放輕輕笑道。
“你是誰,膽敢管我們的閑事,活得不耐煩了嗎?”另一個青衣人道。
“我是你們爺爺,活的很滋潤。”顏放笑著,撕去了粘貼上去的兩片八字胡。
“是你!板磚哥!”兩人大驚失色。
“除了我,難道還有別人長得這麼英俊瀟灑?”顏放燒包無比的笑道。
兩個青衣人對望一眼,眼中滿是恐懼,眼前這混蛋,把寨主的五弟都給殺了,實力強悍之極,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