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楊淑芬一個沒穩住,腳一軟,林華鋒趕緊扶助道:“你先別激動,這件事是真還是假都說不定。”
他白了一眼趙小琴,對她說的話根本不相信。
林誌宇摸著下顎思索道:“為何不找警察,來找我們?”
“小宇啊,我不是沒找過,但是那人說,我要是敢報警,就撕票,還說讓我拿二十萬的贖金去贖人,三天的時間為期限,這已經過去一天了,小釗湊來湊去也隻有五萬塊,我知道之前我做的事情有愧於你們,但是現在人命關天,我真的沒辦法了。”
說著,趙小琴就跪在地上嚶嚶哭起來。
引來不少目光。
林誌宇拿起手機給楊釗打去確定事情的真偽。
“表哥,舅舅被綁架的事情是真的?”
楊釗一臉頹廢,知曉此事和自己的母親有關,他心裏很是自卑。
“嗯,我媽來找你們了?”
“嗯,我們先過來再說。”
林誌宇掛完電話,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他們家的方向趕去,一路上一行人沒有人說話,楊淑芬的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女人,緊握拳頭。
早知道是這麼一個禍害,自己當初死活都不讓這個女人嫁進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一行人回到老舊的小區中,楊釗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小釗,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你說。”
楊淑芬說完,坐在沙發上,緊緊握住林華鋒的手。
“我想我媽都跟你們說過了,這件事是我媽的錯,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不該讓姨媽你這麼擔心,但是我們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說著他將頭埋得更低。
林誌宇寬慰道:“這夥人是什麼來頭?”
“是咱們這片區的地痞流氓,聽說勢力不小,還跟官家有交往,他們錄了視頻發給我,威脅我們說,如果誰敢報警,就讓我爸被折磨致死。”
一聽到這裏,楊淑芬再也忍不住了,當即反手一個耳光打在趙小琴臉上。
“都是因為你,你這個掃把星,要不是因為你,我大哥也不會接連出事,都是你幹的好事,那人不是你的情人嘛,怎麼反過來還倒打一耙呀,你必須跟我哥離婚,必須。”
她現在已經沒有理智了。
趙小琴自知理虧,不敢抬頭。
林華鋒趕緊拉住楊淑芬:“好了,你別生氣了,你心髒本就不好。”
林誌宇歎口氣:“把電話給我吧,我跟他們聊聊。”
聽到他說這話,趙小琴仿佛看到了希望,趕緊拉住他的手:“好好,小宇出手,小釗爸肯定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不知道她這話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其他人。
楊淑芬在不願意,畢竟楊洪是孩子的舅舅,都是親人,怎麼能不管不顧尼。
當劫匪這邊的電話響起,為首的一人冷笑一聲,接通道:“準備好了?”
“你們想要什麼?”
聽到來人說話聲音不一樣,為首的劫匪坐直身體,不耐煩道:“你他媽是誰,我要的二十萬,還有兩天的準備時間。”
“二十萬,可以,但是我要見你,見到你我就給你,你敢不敢。”
林誌宇冷哼道,聲音極冷,仿佛早已經知曉對方是誰。
突然的被動,讓劫匪心裏很不爽,尤其是被林誌宇這樣刺激,轉臉大笑:“哈哈,好啊,來呀,帶著錢和你的命來,不過你要是敢報警,小心你家老頭的姓名。”
說完,劫匪當即掛完電話,不由得手機傳來一陣聲音,赫然是一個地址,很明顯地址並非是他們的老巢。
楊淑芬趕緊起身拉著林誌宇:“我們報警,小宇,你不能去冒險。”
之前的被趙小琴坑過一次之後,她就十分警惕,生怕再出現什麼變故。
“沒事,媽,這群人我肯定認識。”
他這話也不是空話,確實裏麵有些人他是認識的,是當年自己認識,不過現在的情況是他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自己罷了。
林誌宇安撫了一番之後,怕他們不放心,帶著楊釗一起去了,這才讓楊淑芬心裏踏實一些。
“小宇,你真的有把握將爸帶回來嗎?”他心裏是沒有底,從小就是認認真真讀書,沒招惹過什麼人,也沒見過這種場麵,心裏自然是害怕的。
一路上楊釗畏手畏腳,跟在林誌宇身後,到了目的地。
這裏顯然是一個廢舊的工廠,裏麵還能聽到機器運轉卡頓的聲音,映著黑夜,總有一種莫名後背發涼的感覺。
來人見到林誌宇還有身後的楊釗,當即冷笑:“進去吧,老大早就等著了。”
林誌宇並沒有在意,大搖大擺的走進去,雙手插在褲兜裏,仿佛和他們是同一類人,楊釗更顯得格格不入。
帶頭的壯漢坐在破舊不堪的沙發上,周圍都是啤酒瓶,還有不少煙蒂,他身材魁梧,左眼下方有一道傷疤,人稱疤哥。
在看見對方的時候,林誌宇心中一喜,還真是他。
“原來是你。”
疤哥一愣:“你認識我?”他上下打量眼前的林誌宇,腦海裏不斷的搜索,自己沒見過呀。
林誌宇不說話,也不管周圍的環境,拉過椅子,隨手拿起一瓶啤酒,似乎早跟他認識多年一般。
“我認識你,但是你不認識我,你臉上的傷疤我都知道怎麼來的。”
這讓疤哥心中一驚,順手摸摸臉上的疤痕,這可是他的秘密,沒有任何人知曉,他也從未告訴過任何人。
“不信?”
見他不相信,林誌宇冷哼:“黃耀,家住清平縣萬和村,從小調皮搗蛋,但是性格開朗,為人仗義,讀書不好,初中未畢業就被安排參軍,這一進去就是……”
話沒說完,就被黃耀打住,他給身邊的弟兄們使個眼神,讓他們出去。
林誌宇看向楊釗,示意他去旁邊待著。
四周無人,黃耀深吸一口氣: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是秘密,不過我知道你很多的秘密,不過我看好你這個人,從參軍帶著一身傷出來,無人敢給你工作,也無人敢要你,你的左腿還是瘸的,在這個社會根本不好找工作,沒辦法,隻能留在這裏,也不敢回家,我說的對吧?”
雖然是問句,從林誌宇的嘴裏堅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