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說道:“請城主召血煞族長前來,我有事問他。”
見無心要有話要問血煞還不忘先來告訴自己一聲,皇無極感到十分受用。
畢竟血煞已經歸順了孔雀城,魔尊這麼做,是對自己的尊重。
“好,魔尊稍等,來人,去傳血煞族長!”
不就血煞便來了。
他右膀上已敷了藥,此刻已好了許多。
“嗬!”
無心低喝一聲,嚇得血煞連連後退。
不過無心並不是他殺他,而是用回春泉的法術幫他療傷。
片刻過後,血煞臂膀上的傷口已經痊愈。
他正驚詫不已的立在原地,周謙公開口了。
“血煞族長,這可是魔尊的至高法術回春泉,想要施放此法,必先損耗施法人的陽壽,你還不趕緊謝過魔尊!”
“血煞謝過魔尊!”
血煞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無心內疚的輕笑一聲。
“血煞族長請起來,是我錯怪了你,也是凡柔錯傷了你,理當有所補救,我已經救回了凡羽,還望你不要太在意。”
“魔尊哪裏話,此事雖非我指使,但終究也曾衝撞過凡羽姑娘,幸好她沒事,否則在下真的死不足惜!”
皇無極說道:“誤會一場而已,如今都說開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在座的沒有外人,魔尊,你召血煞來,可是有事要問?你想問什麼盡管開口,我們也幫你推敲一下。”
無心點點頭,走到血煞旁邊。
“血煞族長,我問你,血逆現在何處?”
血煞實在不明白魔尊為何突然問起血逆,但他來不及多想,隻能照實說。
“實不相瞞,我已許久沒見過他了。”
“嗯,我再問你,血逆是何來曆,都有些什麼法術?還有他的嗜血魔杖是從何處得來?可有什麼特別之處?”
血煞連連搖頭。
“我隻知道他曾是血族的族長,而且據說已沉睡了數百年,至於他會什麼法術,在下一概不知,至於他的嗜血魔杖,傳言說這法杖能吸食鮮血,而後將這鮮血轉化成法力,供血逆所用,隻是…隻是這都是些沒有根據的傳說,從來沒人親眼見過。”
無心擔憂的點點頭。
在他看來,越是來曆不明的人便越是深不可測。
他甚至可以斷定,他與皇無極遇到的就是假的血逆。
“魔尊,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凡羽遇襲的事與血逆有關?”
皇無極關切的問道。
“是這麼回事….”
無心將事情的經過和他自己的推測都說了一遍。
眾人聽完都是十分吃驚。
這血逆到底是何方神聖?又在搞什麼鬼?
“嘭!”
皇無極懊惱的拍了一下桌子。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把他喚醒,魔尊,說到底,此事是因我而起,我在這裏給你賠罪了!”
“城主哪裏話,他自己要作惡,與你有何關?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血逆,揭開其中的陰謀,否則今日受傷的是凡羽,我怕下一個就會是你們其中之一了。”
“魔尊需要我們怎麼做,請盡管吩咐!”
無心想了一會兒,輕聲說道:“大家一切如舊,以免打草驚蛇,我自會在暗中查清一切。”
….
第二日一早,皇無極率領周謙公等一眾文武大臣前往皇城西郊祭天。
原因隻有一個,魔尊突然病倒了,人事不省。
皇無極要為魔尊祈福!
前來觀看祭祀之禮的民眾將祭壇圍了個水泄不通,其中也有皇甫酒樓的掌櫃的和小二。
人群中嘰嘰喳喳的議論紛紛。
“城主親自來了,可見魔尊病的不輕呀,他不會一病不起了吧。”
“難說啊,魔尊再厲害,終究不是神仙,難免會有個七病八災的,我看這次懸了呀。”
掌櫃的聽罷,不悅的嗬斥起來。
“胡說八道,魔尊必是偶感微恙,你們在這裏大放厥詞,讓城主和周大人知道了,有你們好看的。”
“哎,我說你這人可夠奇怪的,都是來看熱鬧的,我說魔尊關你什麼事?你是魔尊什麼人呐?你是他爹呀?你替他操的哪門子心,你當我盼著魔尊死呢?我不過就是隨口說說嘛….”
“哎呀,這不是皇甫酒樓的掌櫃的和小二麼?”
有人認出了他倆。
“我當你是誰呢,一個開酒樓的瞎操什麼心?還告訴城主?你告訴一個我看看,你當皇城是你家呢…”
“劉二,你快閉嘴吧,這小二可是在魔尊手下做過事的,他可是安西王妃的義弟,當真是能見的城主的,你再亂說,小心腦袋搬家。”
叫劉二的這人聽罷,跟見了鬼似的擠出人群跑了。
畢竟沒人敢和城主過不去。
“哼!什麼玩意兒,跑的倒挺快。”
掌櫃的得意的說了一句。
“小二,魔尊到底怎麼了?沒聽你凡柔姐姐說他病了啊,怎麼突然這麼嚴重了,你快回去換身體麵的衣服,到皇城裏去看望一下他。”
小二早就從這浩浩蕩蕩的陣仗中看出了一絲端倪。
若真是為魔尊祈禱,何必這麼大張旗鼓?
生怕別人不知道麼?
這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吧?這一定是城主和魔尊商量好的。
想到這裏,小二捂著嘴偷笑起來。
“啪!”
掌櫃的抬手打了小二的腦瓜一巴掌。
“你個無情無義的小兔崽子,魔尊都病倒了,虧你還笑得出口,你還沒有有良心了?咱們爺們的好日子是怎麼來的?還不都是你凡柔姐姐給的?快給我去,不然看我打斷你的狗腿!”
“好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還不行麼!”
小二用手撐著眼皮做了個鬼臉,也擠出了人群。
“哼!這還差不多…”
等小二手持通行令牌來到皇城中,守衛魔尊宮殿的侍衛隻說城主有令,不許任何人打攪魔尊休息,否則殺無赦!
“侍衛大哥,我是小二啊,您不認識我了麼?”
小二也是在宮中待過的,許多侍衛對他也十分熟悉。
畢竟一個跑堂的能混成這樣,會讓很多人羨慕不已。
“哦,我說這麼眼熟呢,原來是小二兄弟,不過你來的不巧,眼下城主安西王還有周大人都去西郊祭天,為魔尊祈福了,凡柔王妃也不在城中,你還是回去等著吧!”
“哎呀,沒事,我就是來看望魔尊的,我有皇城的通行令牌,你們放我進去吧!”
說著他就要往裏闖!
“站住!再往前一步,別怪我不客氣!”
方才還一臉笑意的侍衛拔出刀來,冷冷的說道。
“哼!敢攔我?等我告訴城主,摘了你腦袋!”
“哼,若讓城主知道你敢硬闖,看誰先掉腦袋!”
見硬闖不成,小二又說起好話來。
“侍衛大哥,通融通融嘛,我又不是外人,來來來,這點金子拿去喝茶,有時間帶諸位兄弟到我家酒樓坐坐,小弟我請客,咱們不醉不休。”
自古以來,宰相門前七品官,這些皇城中的守衛,多多少少又會有人孝敬。
若在平時,別說是金子,就是些散碎銀子這些侍衛也會喜笑顏開。
但小二今天注定是要碰釘子了。
這侍衛看了那金子一眼,一臉的不屑。
“混賬,想收買我們?快滾,再磨磨嘰嘰的,打擾了魔尊休息,誰也保不住你!”
“唉,好吧好吧,真是的,至於發這麼大脾氣麼,我走還不行…”
…
等小二徹底放下心來,一臉欣喜的回到酒樓,迎麵又挨了掌櫃的一巴掌。
“你個無情的兔崽子,魔尊怎麼樣了?病的重不重?你還有臉笑,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聽掌櫃的這麼問,一群食客也圍了上來。
“就是啊小二,你見著魔尊了嗎?他到底怎麼樣了?”
“嚴不嚴重啊?”
“唉”,小二歎了口氣,連連搖頭。
“見著了,不好!很不好!我魔尊大哥病的很厲害呀,此刻還昏迷不醒呢,聽說是中了什麼邪惡的詛咒,看來他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說著,他還像模像樣的抹起了眼淚。
“怎麼會搞成這樣!是哪個王八蛋敢詛咒魔尊!”
掌櫃的急的直跺腳。
“柱子,你快把我匣子裏那株千年人參拿出來,慢火細燉,讓小二送去給魔尊補補身子。”
掌櫃的倒是大方,竟把自己壓箱底的家當都拿出來了。
小二暗笑一聲,哭喪著臉說道:“我到後廚盯著點啊,別讓柱子這個饞嘴的貨自己把參湯給喝了。”
“去吧去吧,這裏有我呢,一定好好燉,魔尊可是咱們家的恩人呐,唉,真是飛來的橫禍,但願他早點好起來。”
…
三日後,凡柔等人自北部雪山返回了皇城。
而無心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雪山中。
見他前來,凡羽大吃一驚。
“魔尊,您怎麼來了?”
無心噓了一聲,示意她壓低聲音。
“雪怪!”
凡羽一聲召喚,雪怪自洞口前的雪地中爬了起來。
“屬下見過魔尊!”
“在門外好好守著,我與魔尊有話說。”
“是!”
雪怪徑直在洞口坐了下來,將洞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魔尊,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心輕笑一聲。
“無雙他們走後,血逆定會再次前來的,這幾日我想了許久,他一定是衝著雪山主峰中的冰鐵礦來的,而你和雪怪卻占據在主峰上,因此他才不得不先對你下手!”
“如今我已搬離了主峰,此處距主峰足有七十餘裏,他總不會緊追不放吧?”
“未必,血逆行事十分詭異,隻有將他徹底製服,我才放心將你一個人留在雪山,你在這裏好好藏著,不管有什麼動靜都不要現身,看我到主峰上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