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店裏店外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秦勇怕這樣糾纏下去沒個盡頭,便高聲說道:“你們這群潑皮無賴,謊稱是周府的人,詆毀周大人在先,在酒樓中聚眾鬧事在後,已犯下王法,統統給我押起來,因此事牽扯到周大人,待我向城主稟告,請他親自定奪!”
這群人見唬不住秦勇,紛紛亮出武器來抗拒抓捕,秦勇快步上前,眨眼間便將那為首的製服,隨後他說道:“全都押回去,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他們見秦勇發了狠,隻得乖乖投降,嘴裏還叫罵著讓要秦勇吃不了兜著走。
待這群潑皮被押走,看熱鬧的人紛紛散去,偌大的店裏隻剩下皇無極等寥寥幾個人。
沒等秦勇說話,小二普通一聲跪了下來,大聲說道:“草民小二拜見城主,拜見周大人!”
掌櫃的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讓他不要在秦勇這個官差麵前胡說八道,這種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一不留神要掉腦袋的。
而後秦勇也跪了下來請罪。
“末將參見城主,拜見周大人,末將護駕來遲,請城主治罪!”
掌櫃的聽罷秦勇的話,幾乎的嚇得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旁邊的幾個夥計也趕緊跪下,頭都不敢抬起來。
九五之尊,誰人不懼!
皇無極笑道:“都起來吧,你這小二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凡柔姑娘的義弟,先前聽她說起你,我總以為言過其實,今日一見,當真是厲害的很呐。”
小二說道:“並非小二慧眼識人,而是城主文德武治,雖身穿便服,卻難掩唯我獨尊之王者氣概,因此小人才敢大膽妄言。”
周謙公看出了皇無極對小二的喜愛,便笑著說道:“這小二哥好生厲害,掌櫃的,你可願意讓他到皇城裏某個差事,總不能讓他跑一輩子的堂呀。”
掌櫃的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他使勁的埋著頭,連說能進皇城當差是小二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皇無極笑著問小二可心甘情願。
小二當然也十分願意,他倒不是因為即將成為城主眼前的紅人感到高興,而是想進皇城當差便可以時常見到幾位姐姐了,又能給掌櫃的長臉,這可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這事說定了,皇無極想起方才的事,又生出幾分火氣,他對秦勇說道:“剛才鬧事的這幾個人,一定要好好審訊,今日天黑之前,本王就要知道是誰指使他們汙蔑周大人,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和周大人過不去!”
秦勇聽罷便領命直奔大牢而去。
小二本想告訴皇無極那領頭的潑皮是韓俊的手下,又怕其中再有什麼蹊蹺,便沒吱聲。
周謙公淡定的說道:“城主無須動怒,幾個潑皮混混而已,無傷大雅。”
皇無極說道:“不行,不能由著他們背後的指使者肆意胡來,這事就不用您老操心了,本王自有決斷!”
然後他們又與小二談了一會兒,臨走時隻和小二說讓他在店中等著,過幾日自會有人來宣他進皇城。
…..
皇甫酒樓中眾人散去,恢複了平靜,而皇城衛戍營的大牢中,一場好戲才剛剛開始。
這牢中不見天日,漆黑潮濕,昏黃的火光下,蟑螂壁虎爬來爬去,腐爛的草墊子裏傳來耗子唧唧叫的聲音,一邊擺著各式各樣血跡斑斑的刑具,炭火中的烙鐵已燒的通紅。
剛才那十幾個潑皮都已挨了不知多少狼牙棒,此刻全都躺在地上哼哼哈哈的慘叫。
時間緊迫,秦勇幹脆擼起袖子來親自上陣了。
他揪起那個領頭的混混說道:“剛才不是很囂張麼?還敢冒充周大人府中的下人,你知道今天衝撞那兩個人是誰嗎?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要是不把幕後指使的人說出來,休怪我下手沒有輕重。”
那混混吐了一口血水,隻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周府的人,而且還是周大人的心腹,等他出去了,一定要讓秦勇好看。
秦勇冷笑一聲,說道:“行,看看你的嘴硬還是我手裏的棍子硬。”
說完這話,兩個士兵上去把這混混綁在了架子上,秦勇掄起棍子來衝他的嘴巴連打了三棍子,隻打的他牙碎了一地,疼的昏厥過去。
一邊的士兵給他潑了一大桶涼水,這混混才慢悠悠的醒了過來,疼的嗚嗚的哭了起來。
秦勇說道:“這滋味兒好受吧?我再問你一遍,是誰指使的你?再敢不說,你讓人頭落地!”
這領頭的混混正是受韓俊的指使去皇甫酒樓鬧事的,也是受他指使當眾汙蔑周大人的,而且韓俊還交代過,若他敢把這事泄露出去,絕對會滅他滿門。
他絕對相信,韓俊說的出便能做得到,韓俊的狠毒,他是見識過的。
現在不招,或許受點刑吃點苦便能熬過去,出了大牢還能到韓俊那裏討點賞錢,因此這個領頭的混混邊哭邊說,是他最近手頭緊,想去店裏吃霸王餐,便謊稱是周府的下人,想嚇唬掌櫃的而已。
秦勇掂量了一下手裏的棍子,然後衝著他猛的又是一下子,直接把下巴骨都給打裂了。
這混混完全低估了秦勇的殘忍程度!
這混混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若不是韓俊拿自己家人威脅,他此刻早就招供了,隻是事到如今,不招,最多死自己一個,招了,卻要死一家。
他已經是沒得選了!
“你當我是傻子?看你這身綾羅綢緞的打扮,像是吃不起館子的人?你是怕招了供,回頭被主子給收拾掉是吧?告訴你,這次別說是你們這些下人,就是你們主子也九族難保!”
說完他手起刀落,這混混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一命嗚嗚了。
從他脖頸中噴出來得血濺了旁邊幾個混混一身,嚇得他們連連磕頭求饒。
秦勇很清楚,對他們而言,隻有死路一條,不管他們是招,還是不招,但對他自己而言,他需要一份說的過去的供詞向城主交差,若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他以後也不用在官場上混了。
他又揪起其中一個人,這人早已嚇得尿了褲子,尿水把他剛才趴著的地麵都弄濕了一大片。
“饒命,大人饒命啊,我隻是跟著他去吃飯的,別的什麼都不知道!”
秦勇冷笑著說道:“現在知道怕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我隻問你一次!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
“大人饒命,小人真的不知道啊,但我知道,這領頭的劉三是韓複訓將軍府上韓俊少爺的下人,或許,或許是韓少爺指使他這麼做的。”
秦勇聞言心中大喜,他就怕這些人一口咬住了不放,現在撬開了一道口子,接下來便好辦多了。
“胡說,韓少爺乃名門之後,與周大人又無舊仇,為何要汙蔑他老人家?你分明是在編瞎話,來人,給我打!”
幾個士兵立刻將他拖到一邊,用狼牙棒狠狠的打了起來,隻打的他骨斷筋折,一命嗚呼。
頃刻之間被打死了兩個,剩下的混混紛紛開口,咬定是韓少爺讓劉三帶他們來鬧事的。
空口無憑,立字為據,秦勇讓他們在供詞上寫字畫押,聽後處理,而後他便火速向皇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