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騰知道,胡元一快要破除隔魂石的阻斷威能了,隻是他感覺到從隔魂石中散逸而出的靈氣有些詭異。這靈氣似乎與尋常的靈氣不同,但是他也說不出來有何不同。
但是當他發現那白衣女子的神色時,意識到從大石碑中散逸而出的靈氣必定有問題,便趕緊詢問師傅大強。
“師傅,您覺察出這靈氣的不同來嗎?”
“恩,的確是不同於尋常的靈氣,似乎……似乎這靈氣中含著某種意誌……”
“呼啦!”
師傅大強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不遠處的白衣女子突然瞬移而來,懸停在大石碑的上空,雙手掌心向下,竟是將散逸而出的神秘靈氣盡數吸入自己的手掌之中。
“她這是在做什麼?”
塗騰驚訝地看著白衣女子,卻見她雙目緊閉,隨著靈氣吸入她的身體裏,其眉宇間情不自禁流露出一種舒爽感。
“他娘的,這女人似乎認得這靈氣啊,看樣子,這靈氣對她有很大的滋補。可惜我們享用不到了,如果這石碑影藏的就是這些靈氣,我們豈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白忙活一場?”
師傅大強有些懊惱地嘀咕道。
對於白衣女子的行為,塗騰也無可奈何,畢竟這靈氣就算她不吸食,塗騰他們也無法利用。
靈氣這東西,需要用功法慢慢煉化,如白衣女子這般直接快速大量吸食如此濃鬱的靈氣,塗騰是做不到的。
而胡元一對於白衣女子的舉動並沒有太過在意,靈氣被吸食,不僅不會幹擾他,反而還會輔助他更快地破除隔魂石的威能。
差不多持續了半個時辰左右,被胡元一奇怪法寶纏裹的隔魂石大石碑逐漸沒有什麼靈氣外散了,而白衣女子也是帶著極大的滿足飄落到地上。
“本尊是要謝謝道友的,這蘊含了太虛仙氣的混元靈氣是極為珍稀的,我就不客氣都吸去了。當然,你們也是得不到的。嗬嗬!”
不想,白衣女子竟是神色顯得很是滿意地看著塗騰說道。
“太虛仙氣?”
聽到白衣女子的話,塗騰和師傅大強同時驚呼。
“是啊,這靈氣裏含有一些太虛仙氣,如果本尊沒有猜錯,曾經有人在這裏飛升仙界,留下的太虛仙氣卻是被這隔魂石封存。”
白衣女子心情大好,顯得也很有耐心地說道。
“太虛仙氣有何用?”
塗騰皺著眉頭問道。
“嗬嗬!太虛仙氣有何用?開什麼玩笑,你連太古神怪都能收服,竟然不知道太虛仙氣的用途麼?”
白衣女子被塗騰的問題給問笑了。
“你他娘的,不懂可以問老子,何必要被旁人笑話。太虛仙氣最大的用途就是可以有增強日後飛升的幾率。所以,這是所有修真者夢寐以求的東西,隻是沒有想到竟是會融合在靈氣中,要不然,也不會被這個女人搶了先!哎!真是失策啊!”
師傅大強得知大石碑中散逸而出的靈氣中含有太虛仙氣,更加懊惱了,很是自責竟是看走了眼,一時沒有感知出來。
“哎!原來如此!真是大寶貝就在眼前,卻是被人捷足先登了!或許是我們沒有這個仙緣吧!”
塗騰也是無奈一歎。
“本尊做事從來都是講究一個公允,恩怨分明。能得到這太虛仙氣,是你成全了本尊的一番機緣。一會兒這隔魂石被破除,倘若有什麼寶貝,你先得!若是你實在沒有機緣得到,本尊再取。”
白衣女子似乎看出塗騰不甘心的神態,便似笑非笑地說道。
“希望你能說一不二。”
塗騰揚了揚眉毛,不冷不熱地說道。
“塗老弟,成了!”
在塗騰和白衣女子交談中,胡元一終於是破除了隔魂石的阻斷魂識的威能。
當胡元一撤去了紅色絲線一樣的纏裹法寶時,之前散逸著神聖氣息的大石碑變得暗淡了很多,顯然是靈氣散逸所致。
“哦,果真是有一個封印禁製。”
塗騰略加探查,便發現,沒有隔魂石的阻斷,一個不大不小的封印禁製呈現了出來。
“是你來破這禁製,還是本尊來?”
白衣女子自然也是探查到了封印禁製,用商量的語氣問道。
“既然你講究公允,那這次就有勞道友了!”
塗騰神色自若地朝白衣女子抬了抬手說道。
白衣女子沒有說話,精致的麵容上看不出明顯的情緒波動,隻是時而不時閃爍著紫色光華的眼眸中,一種有些看不透的目光有意無意會停留在塗騰的臉上。
白衣女子略作探查,似乎很快就找到了封印禁製的陣眼,雙手成劍指,朝不同的方位點出幾道真元之氣。
“嘩啦!呼!”
封印大陣似乎並不算太過強大,不到盞茶時間,就被白衣女子破解了,隨著一聲空間震蕩的聲響,整個古墓竟是突然下沉!
腳下的土地、四周的山壁、頭頂的山體全部如幻境一般破碎、分解、消散,最後化作虛無。
塗騰、胡元一和白衣女子都成了懸空狀態,四麵八方無依無靠,全然置身在一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幽黑空間中。
為了安全起見,塗騰將胡元一收入了空間法寶裏,隻剩下他和白衣女子靜靜漂浮在神秘空間中,彼此相隔不過數米。
“之前的古墓難道都是幻境?”
白衣女子卻是先出聲驚問道。
論禁製陣法,塗騰自信在這白衣女子之上,剛才的那個封印禁製,如果是塗騰,或許隻需要數息就可破解。
不過白衣女子的禁製陣法也算是相當厲害了,隻不過她遇到了更加逆天的塗騰罷了。
當然,塗騰的空間法寶裏還有一個更加逆天的白豈。
“不是幻境,這禁製被破解後,反製之力將那些東西肢解破碎,隻是我們防禦力足夠強大,方才安然無恙,若是換了尋常人,也會同那些山石一般,被禁製的反製之力摧毀。”
塗騰淡淡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道友在禁製陣法一途果然在本尊之上,冒昧問一句,如何稱呼道友?”
白衣女子似乎對塗騰生出了好奇,直接問道。
“在下姓塗,單名一個騰。”
塗騰很自然地回答道。同時神識不斷地放出探查,竟然發現四周的幽暗空間,似乎是無盡空曠,且空無一物。
“塗騰道友,本尊叫雨塵。既相遇,也是緣。道友是有意隱藏了修為麼?看你神通廣大,魂力超群,禁製陣法更是驚世駭俗,怎麼看也不像一個剛剛進入渡劫一期的修真者。”
白衣女子自報姓名,又是帶著好奇的神色看著塗騰問道。
“這個女人還真是個自來熟啊!現在身在詭異空間,竟是不趕緊探尋寶貝,跟個八婆一樣,問東問西,他娘的煩不煩!”
一直悶悶不樂的師傅大強忍不住罵道。
其實塗騰也是對這個白衣女子的過於“自來熟”,有些不適應。雖然直到現在,她還沒有對塗騰表現出什麼明顯的惡意,但身為一個女子,總是這樣主動搭訕一個男人,不免讓人有些不自在。
不過塗騰沒有多想,認為是對方為了打探自己的虛實,畢竟如果出現了了不得的大寶貝,也很難避免一場搶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