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付汐辰身死,閔竹就更是將自己當作塗騰最親近的人,她對塗騰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凡塵中男女之情,如果說早在青巳領著塗騰完成過關任務時,她對塗騰暗生情愫,那麼之後跟隨塗騰經曆生死,她對塗騰是不離不棄的守護,即便塗騰當初沒有對她進行靈魂招撫,她作為機器生命所獨有的純碎,效忠是融入他們血液裏的東西,至死不變。
閔竹對塗騰的情感,塗騰不會不知,但是最初有付汐辰,如今付汐辰離去,將愛情兩個字也徹底從他的靈魂裏帶走,他無法再給閔竹一個空間,這不用言語,閔竹也深知。
聽到閔竹簡短而又真摯的話語,塗騰心中感動,同時也有那麼一絲愧疚,他從來沒有將閔竹當作自己的靈魂奴仆,一直都是當作自己的知己,當作自己最信得過的朋友。
“閔竹,今生我負你,但你放心,我會用生命嗬護你!”
這句話隻在塗騰的靈魂深處說起,他相信,閔竹能聽得到。
問世間情為何物,可叫人生死相許是真情,可叫人生死相伴是真情,無論敵友,無論何種境況,你在我就在,你樂我遠觀,你悲我凝眉,你危我相助,你困我相守,這也是真情。
墓穴內靜寂無聲,隻有守候,墓穴外卻是已經風起雲湧。
洛克陽以雷霆手段滅殺了免家家主和最強族人,免城勢力瞬間危敗,洛家族人隻用了短短半個月就徹底攻占了免城,將免家幾乎趕盡殺絕,緊接著,免城裏的女子迎來了噩夢,洛克陽的口味逐漸變大,欲望也逐漸變大,之前是挑選姿色好一些的女子,現在隻要是年輕一些的女子,他全部來者不拒。
洛家吞並了免家勢力後,打破了生衍界勢力格局的平衡,引起了其他家族勢力的擔憂,有幾個稍微小一點的家族實力紛紛結盟,將洛家看作是共同的敵人,而生衍界還有五個超級大家族,勢力絕不在洛家之下,早就已經密切關注這洛克陽的動靜。
隨著洛家的強大,和洛克陽持續不斷地搜獵女子,逐漸讓洛克陽成為了整個生衍界口誅筆伐的眾矢之的,即便是街頭三歲孩子,口中都能吟唱出“洛家有豺狼,姊妹多提防!”的童謠。
麻珩先祖和裘長平四人雖然沒有找到什麼很好的空間法寶,但是憑借四人的強大實力,也還是搜集一些,但是對於生衍界數百億人口,他們搶奪的空間法寶實在是杯水車薪,他們幾乎遊遍了大半個生衍界,無論走到哪裏,人們談論的都是洛克陽無恥淫邪的行徑。
“事情發展得比我們預料的還要快啊,現在雖然還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爭,但是洛克陽顯然已經成了這個世界公害,人人得而誅之,隻是畏懼他的強大實力,還沒有哪個勢力敢首先站出來討伐他。”
麻珩先祖說道。
“這生衍界也算是個不小的修真世界,怎麼會如此不堪,連個像樣的空間法寶也找不到,這段時間我們搜羅的空間法寶,最好的也隻不過容得下一個小村莊而已,唉,真是天要絕人之路啊!”
裘長平有些懊喪地說道。
“長平大哥,生衍界這麼大,我們也不可能探查得那麼全麵,或許還有更好的空間戒指我們還沒有發現呢?”
帕克見裘長平有些悲觀喪氣,用鼓勵的眼神看著裘長平說道。
“帕克說得對,我們還是要繼續尋找,如果等洛克陽真正挑起了世界大戰,他會在短時間內控製這裏的所有人,到那時,我們即使有了再好的空間法寶也無用了。”
雷驚天也說道。
四人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裏隨便休整了一下,便又朝另一座大一些的城市進發,希望能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發現什麼不錯的空間法寶。
他們來到的這個城市叫黃城,城主自然姓黃,一進城,麻珩先祖就略施手段,將全城實力強一些的修真者探查了一遍,且讓這些修為並不高的修真者毫無覺察。
“咦?今日我們運氣不錯!發現了一個不錯的空間吊墜!”
麻珩先祖的神識鎖定在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的身上,她胸前佩掛的一個菱形碧色玉墜竟然是一個非常難得的生靈空間法寶,雖然麻珩先祖的魂識無法探查到空間法寶的內部,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玉墜裏的空間絕對小不了。
聽到麻珩先祖驚呼,裘長平麵色一喜,趕緊問道:“此人在何處?我們去搶過來!”
“該女子怕是這個黃城裏的貴族,身份一定不一般,否則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法寶,而且看她出門身邊護衛幾十人,宛如公主出遊,如果沒有猜錯,定是這黃城城主的人。從其年級看,是城主的千金或者孫女的可能性最大。”
麻珩先祖說道。
“管她是誰,搶了再說,我們和以前一樣,不傷了她性命就是。”
裘長平有些急不可耐地說道。
“唉,我怎麼感覺我們真是當起了攔路搶劫的強盜了,每一次搶奪空間法寶,都說不傷了別人性命,可是動起手來,對方也是不死不休,好幾次都是搶了寶物又殺了人。”
帕克忽然嘀咕起來,尤其是聽麻珩先祖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帕克就更感覺下不去手。
“帕克,你這是一葉障目!你是想看到這個世界億萬生靈慘遭塗炭嗎?你怎麼不看看被我們收納起來的千千萬萬的人,就是因為有了這些空間法寶,他們才能躲過這個世界的浩劫,隻有空間法寶才能阻斷靈魂的控製。”
裘長平最是聽不得帕克的悲天憫人的話,聽上去是悲天憫人,實際是鼠目寸光罷了,毫不客氣地斥責道。
帕克知道裘長平的脾氣,也明白他說得是對的,並不敢頂嘴,隻是內心一想到一個如花似玉的青春少女就要被人搶了心愛之物,很可能會因此而喪命,就覺得無法接受。
“麻珩前輩,長平大哥,就答應帕克一件事,無論如何不要傷了女孩的性命。”
帕克最後隻好無奈地央求道。
“當然,能不殺人是最好不過,前幾次也都是迫不得已,我們不殺人,對方就要殺我們,這個女孩是善是惡還未可知,你別以為是個少女就一定天真無邪。不過本尊向你保證,隻要對方對我們沒有致命的威脅,絕對不殺她。”
麻珩先祖承若道。
帕克也沒有再言語,便跟著他們一起朝那個素未謀麵的女孩所在的地方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