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梁看到陳虎和梅清芳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心裏頗感不妙。
現在塗騰不在家,這郎騰公司的事他唯一不能做主的就是核心技術這一塊,也就是原漿靈液的秘密。
自從郎騰打入市場以來,火熱銷售實在太紮眼,九峰山仙水湖郎騰公司總部簡直成了媒體、商界關注的焦點,巨大的經濟利益必然會引來強勢勢力的覬覦。
而近水樓台的武誌強怎麼可能不動心,故而就派陳虎和梅清芳來分羹來了。
塗騰曾經鄭重地叮囑過他,無論如何,不能向任何人泄露郎騰原漿靈液的秘密,否則,後果無法想象。
方大梁是絕對不可能將原漿靈液的秘密告訴陳虎和梅清芳的。
“承蒙虎哥和梅總看得起我方大梁,隻是這核心技術我做不了主,你們知道,我在郎騰公司裏也隻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別說核心技術的事我無法做主,就是其他環節我也都是聽塗騰的吩咐行事的。如果虎哥和梅總真有誠意,不妨再等一段時間,等塗騰回來我們再商量?”
方大梁腦子猛轉,先將虎哥和梅總穩住,他心裏非常清楚對麵坐著的都是什麼人,那可不是什麼好好商量的主。
“看來大梁兄弟還是覺得我陳虎的麵子不夠大啊,說實話吧,這可是強哥的意思,別的話不想多說,塗騰在不在都不重要,這郎騰,你們是必須要分出一杯羹出來,否則,大家以後都不好做人。”
一直沒有開口的陳虎,不說話則以,一開口就是霸氣橫飛,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那虎哥的意思是,今天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們郎騰公司是必須要跟你們合作?”
方大梁臉上的笑容終於沒有了,語氣顯得有些陰鬱地問道。
方大梁對武誌強、陳虎,包括梅清芳等人太了解了,前一分鍾是兄弟,後一分鍾可能就翻臉不認人。
什麼兄弟感情,什麼恩情,在利益麵前,一切都是扯淡。
方大梁能最終決定逐漸和毒梟集團決裂,和塗騰站到一起,也是這些年厭倦了集團內部認錢不認人,看錢不看情的冷漠和醜惡。
“嗬嗬!我們這不就是在商量嗎?看樣子,大梁兄弟並沒有想合作的意思?”
梅清芳嗬嗬一笑,嫵媚的大眼睛盯著方大梁問道。
“我剛才說得很清楚了,不是我想合作就能合作,決定權在塗騰那裏,等塗騰回來再商量也不遲,何必要急於一時?”
方大梁顯得有些無奈地說道。
陳虎的臉色逐漸陰暗了下來,自顧喝了一口酒,眼神已經有了明顯的不善,一雙虎目看著方大梁說道:“方大梁,你別忘記了你是從哪裏走出去的,這些年我陳虎待你不薄,那塗騰又算什麼東西?進集團也不過幾個月,你跟他是老同學又如何?同學?哼!根本就不是關係的關係,你現在卻跟他緊緊穿一條褲子,不把強哥、虎哥放在眼裏是嗎?”
武誌強和陳虎不傻,等塗騰回來可就沒有那麼容易搞定方大梁了,塗騰的手段他們見識過,如果逼急了,估計武誌強和陳虎練手也不一定奈何得了他。
今天就是要趁塗騰不在,將方大梁擺平,從他的嘴裏撬出郎騰飲料的配方。
“虎哥,您要是這麼說,就是逼我了,我方大梁確實算不上什麼英雄好漢,可是讓我做出背信棄義,在兄弟背後捅刀子的事,那是絕不可能的,就算是殺了我,也不可能!”
麵對陳虎赤裸裸的威脅逼迫,方大梁麵色一凝,血氣上湧,決然說道。
“哼!方大梁,你還真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不顧及多年的情誼,鬼火!”
陳虎果然是說翻臉就翻臉,直接朝房門外招呼一聲。
很快鬼火帶著三個大漢,直接將方大梁圍住。
“虎哥,這是什麼意思?想要用強嗎?你覺得我方大梁是吃這一套的人嗎?”
方大梁眼睛一紅,憤然說道。
“草!硬骨頭!拿下!”
陳虎眼睛一翻,罵道。
方大梁縱然一身功夫,可是奈何不了和他實力相當的鬼火和另外三名實力不弱的大漢。
更何況還有陳虎和梅清芳在,方大梁跟本沒有任何機會脫身。
“方大梁,你要是老實說出郎騰配方,我們還是兄弟,絕對不會為難你。如果還是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我陳虎心狠手辣!”
陳虎對著一臉憤怒的方大梁說道。
“把他先關起來!讓他好好思考一下人生!”
梅清芳杏眼一瞪,朝鬼火命令道。
鬼火應了一聲便同三個大漢將方大梁押了出去。
“媽的,真不知道那個塗騰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如此維護那個家夥。跟了我們七八年,都趕不上人家的幾個月。”
陳虎本來以為,憑借他們和方大梁的關係,今天是可以好說好做的,沒有想到非要弄到這種地步,也是覺得很是鬱悶。
“虎哥,不是一路人,就算是一輩子也是捂不熱的,拉不近的。聽說塗騰那混蛋把貨都收購以後,隻將一小部分散出去,大部分都私扣下,不知道搞什麼鬼。他現在仗著郎騰公司,不愁錢,所以給豪爺和我們這邊的份子也足數。”
梅清芳微眯著眼說道。
“媽的,這塗騰看來還真是不簡單,希望我陳虎這次別真的看走了眼,養虎為患了。”
陳虎若有所思地說道。
“他現在是西區老大,怎麼做我們也管不到,人家豪爺那邊哄得好好的,我們也找不到他的把柄。至於會不會真的跟我們作對,那還要看這次郎騰的事了。如果他願意給我們技術,大家還是一家人,一起發財,否則,就要想辦法除掉,要不然日後必定是大禍患!”
心機深沉的梅清芳分析道。
“恩,阿芳你說得很對,我們一會兒回去跟強哥複命,西區塗騰,我們真的要重新審視了。”
陳虎說完,便同梅清芳一起離開了包間。
而正往西南高地一路前行的塗騰,哪裏知道青巳方大梁已經成了北區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