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巳九峰山景區別墅,付汐辰家。
馮媽正在廚房裏麻利地燒菜做飯,一陣陣飯菜香在小樓裏飄蕩。
“山叔,建朝那孩子什麼時候來青巳的?很多年沒見了,他怕是認不得我這個老婆子了。”
馮媽一邊忙活做菜,一邊跟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的付遠山聊著天。
“是啊,我也有好幾年沒見那孩子了,當年還在軍區大院的時候,那孩子天天纏著我要練功夫,後來他參軍入伍,就很少見麵了。”
付遠山說道。
“山叔,聽小鬆說過,現在的建朝高大英俊,和咱汐辰可是很般配啊!”
馮媽往鍋裏倒了點醋,笑著說道。
“般不般配,我們說了可不算了,現在的年輕人搞對象,有幾個聽長輩的?我看這小鬆啊,是瞎操心。”
聽馮媽提起,付遠山似乎猜到兒子付鬆的用意,又想到付汐辰說過已經有男朋友了,便不冷不熱地說道。
“山叔,聽您這意思,並不看好他們兩個?”
馮媽有些八卦地問道。
“嘿嘿,我看不看好有啥用啊,我這把老骨頭可管不了他們孩子的事。建朝那孩子雖然也不錯,那也得看咱們家汐辰是不是相得中他才行。那丫頭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付遠山翻了翻報紙說道。
“建朝那孩子,我從小看他長大的,又機靈,又仗義,他爸跟小鬆可是生死之交,他爺爺還是小鬆的老首長,這要是到了一塊兒,門當戶對,親上加親,多好啊!”
馮媽似乎看到了付汐辰和於建朝站在自己麵前給她發結婚喜糖,樂得滿臉都是褶子。
“哎!我說你還是專心做飯吧,這八字還沒一撇呢,看把你美得,一會兒建朝過來吃飯,你可別亂說,汐辰那丫頭的脾氣,嗯。”
付遠山見馮媽站在那裏傻樂,苦笑著提醒道。
“好好好!我不亂說!放心吧老爺子!”
馮媽朝付遠山擺擺手,說完又忙她的飯菜去了。
“那個叫塗騰的小子沒見著,建朝這小子倒是捷足先登了,哼,這於建朝可不是省油的燈,小鬆啊,小鬆,你不知道你寶貝丫頭早就心有所屬了。嗯,這回熱鬧了。”
付遠山放下報紙,走到院子裏,看著遠處的山巒,自言自語道。
到了中午十二點多,於建朝果然坐著付汐辰的車來吃午飯了。
“哎呀,建朝啊,長這麼高了,還記得你馮姨不?”
於建朝一進門,馮媽就迎了過來,拉起他的手笑嗬嗬地問道。
“馮姨!那哪能記不得啊,小時候老是趁您不注意啊,偷您廚房裏的黃瓜吃,小辰給盯梢。”
於建朝並不拘謹,畢竟都是老鄰居,笑著說道。
“哈哈哈!你這小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我是假裝看不見,看看,這小夥子多英俊啊!”
馮媽上下打量著於建朝,不停地誇著,還有意無意朝一旁的付汐辰使眼色。
“呀!馮媽,您快去上飯吧,我們都餓死了。”
付汐辰自然知道馮媽是什麼意思,心裏暗怪她多事,便推著她進了廚房。
於建朝憨憨一笑,便在付汐辰的示意下,朝付遠山的書房走去。
“山爺爺好!”
於建朝一進屋就朝付遠山鞠了一躬,問候道。
付遠山是習武之人,乃封國武界泰山北鬥,喜歡遵從古禮,於建朝自然是知道的。
“建朝啊!好幾年沒見了,又長帥氣了。哈哈!”
付遠山滿臉笑容地說道。
“嘿嘿,山爺爺說笑了,我這天天在外麵風吹日曬的,皮黑肉糙。倒是爺爺您老當益壯,容光煥發,一點也不見老啊!”
於建朝嘿嘿一笑說道。
“你這臭小子還是那麼會說話,三句話就能給人灌一勺子蜜,哈哈哈!嗯,你爺爺,你爸爸他們可好?”
付遠山哈哈一笑,又問道。
“都好!爺爺經常念叨您呢,說您偷偷跑到青巳享清淨去了,把他們那幾個老夥計都給拋棄了!”
“哈哈哈!這老家夥!一張嘴從來不饒人。”
兩人寒暄一陣,付汐辰便進來叫他們吃飯。
飯桌上又免不了一頓噓寒問暖,於建朝時不時就會朝付汐辰投去一個愛慕的眼神,言語中也不斷地“小辰”“小辰”地喊,故意拉進兩人的關係。
付汐辰覺得很不自然,她請於建朝到家裏來吃飯,是盡一下老朋友的情義,當然也是龍都的爸爸的意思。
可是於建朝對她的心思她早就知道,在於建朝看來,卻不是簡單老朋友請吃頓飯那麼簡單。
實際上,自從於建朝當兵去了以後,這些年兩人見麵都不超過一手之數,兩個人已經沒有多少共同的語言。
偶爾書信往來,也是尋常朋友交流,至少付汐辰隻是把他當一個兒時的鄰居大哥哥而已。
而於建朝來到青巳第一眼見到付汐辰,當時就愣了三四秒,越發漂亮迷人的付汐辰讓他一顆思念伊人的心幾欲失去控製,沒差一點當場向她表白。
吃完飯,付汐辰和於建朝便開車朝單位趕回去上班。
“小辰,你一個人跑到青巳這個小地方,不孤獨嗎?上次給你寫了好幾封信,你怎麼不回?電子郵件也不回,你這是要跟我絕交的節奏?怎麼忍心讓我受煎熬?”
於建朝陪付遠山喝了一點酒,酒精的刺激下,終於讓他想要捅破那層窗戶紙。
付汐辰從於建朝的語氣中已經聽出,要來的終於要來了。
其實她也做好了決定,必須要告訴他她心裏已經有了塗騰,讓他死心。
“建朝哥,其實這些年你對我的心思我知道,我又不傻。可是你在我心裏就是個大哥哥,我……我不回信,就是怕你誤會,耽誤你的大好年華。”
付汐辰借著開車不用看著於建朝說出這樣的話,讓她更有勇氣說出口。
因為她知道,於建朝從小心高氣傲,爭強好勝之心特別強烈,當麵拒絕他,怕他受不了。
於建朝感覺自己聽錯了,皺著眉頭一時無語。
雖然他多少也能感覺,付汐辰不像那些追求他的女孩那樣對他柔情熱烈。但他一直以為是兩人長時間不在一起出現了暫時的陌生感。
加上付汐辰從小有股男孩子氣,在感情上不會那麼善於表達。
可是當付汐辰親口說“我隻是把你當個大哥哥”這種大眾普及了的拒絕托詞時,他有種不知所措感。
“不是……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家裏誰不說咱們兩個天生一對兒,地造的一雙啊!為什麼我們不可以成為男女朋友呢?”
沉默好大一會兒,於建朝才有些結巴地說道。
“建朝哥,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的女孩,有一說一,當做就做,我也偽裝不來,我承認,你確實足夠優秀,有著強大的吸引異性的魅力,想必對你投懷送抱的女孩應該也不少。可是感情這種事就是這麼玄妙,我不在你的磁場範圍裏。”
付汐辰坦誠地說道。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於建朝,看了看貌似專注於開車而都不看他一眼的付汐辰,又看了看車外枯黃的梧桐,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付汐辰冰冷無情的話語。
“呼!小辰,你不要把決定做得太死,我覺得你並不了解我,畢竟這兩年我們都沒有見麵,來日方長,我未婚,你未嫁,或許我們多了解一些日子,你會改變對我的感覺呢?”
於建朝輕呼一口氣,他不能讓付汐辰一句話就徹底斷了他的念頭,否則,他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快樂而充滿希望的生活。
這幾年,他一直覺得付汐辰就是他未來的老婆,盡管兩人聯係不多,可是每每看到鬆叔待自己如姑爺般的言行,內心更是堅定了這種想象。
這次他被派過來,是鬆叔的意思,更是他時常在鬆叔跟前磨牙努力的結果。
在來青巳的途中,他一路憧憬著可以和自己朝思暮想的小辰出雙入對,笑了一道。
在車站見到亭亭玉立,美如謫仙的付汐辰來接他,他幸福地就要飛起來。
可是,今天一頓飯吃完,一切都不是他所想象的,這個美麗動人的小辰妹妹,說著冰冷刺骨的話,讓他有種欲哭無淚的悲傷。
付汐辰聽到於建朝這樣說,她實在不忍心再把話說得更絕,心高氣傲的於建朝能用近乎乞憐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這對他而言,是多麼的不容易。
於是,付汐辰還是將“我已經有男朋友”這句話給咽了回去。
“那……嗯,也行吧,我們試著多了解對方。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我不願意的事,誰也勉強不了我。”
付汐辰打著方向盤說道。
“我於建朝從來不會勉強任何人。小辰,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見有了回旋的餘地,於建朝臉色好看了很多,但平生第一次被女孩拒絕,還是他最在乎的女孩的拒絕,讓他鬱悶非常。
一直到單位,兩人便沒有再談論感情的事,隻是就工作上的事,於建朝問了些問題。
……
塗騰和師傅從昆山下來,沒有做過多停留,直接打道回府。
一個來回,用了三天多的時間,雖然驚險萬分,但收獲也是大大的。
塗騰一舉突破內勁大周天層次,《萬氣煉體訣》晉級到銅體境界,實力突飛猛進。
現在塗騰純肉體力量可達兩千斤,如果運足真元之氣,全力一拳可達八千斤恐怖的巨力,身體硬抗手槍沒問題,冷兵器更是絲毫威脅沒有。
在雪山夜帝巢穴,塗騰還得到了一件神秘寶甲,經過師傅大強的研究,認為是一件罕見的天蠶靈甲。
此甲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且能自主吸收天地靈氣入體,這也是為什麼那具屍體千年不腐的原因。
此寶甲應該是一件靈寶級護甲,至於等級如何,大強現在沒有修為,無法確定。
大強很肯定那具屍體必定是千年以前的修真者,凡人是不可能擁有這樣的護甲,也不太可能把自己葬在那種絕地。
“臭小子,對你來說,這件天蠶靈家基本是雞肋了,你現在的身體防禦力不亞於這件護甲,家裏有聚靈陣,也不愁沒有靈氣,等日後你學會了《控靈術》,修煉所需的靈氣就更不是太大的問題了。”
大強說道。
“對我是雞肋,對汐辰可是大有好處了。”
塗騰似乎早就有了將天蠶靈甲送給付汐辰的打算。
“哈哈哈!你他娘的對女人還真是大方啊,這件寶甲如果拿去拍賣,最少也得值個十幾億嘞!”
大強哈哈一笑,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