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黃金有價玉無價。
塗騰對玉器毫無研究，對玉器古玩的市場行情也知之甚少，對於中年女子的出價，有些不置可否。
但買兩件玉器需要花掉180萬，這還是讓自小節儉的塗騰頗為肉疼。
中年女子似乎看出了塗騰的心思，便直爽地說道：“小兄弟，我開的這價錢絕對公道，看你也不像是玉器古玩的內行，大姐做生意從來不搞欺詐，內行欺負外行這樣的事，我更是做不出來。你要是覺得這個價錢接受不了，你可以開個價，看看我能不能接受。不瞞你說，如今肯花大價錢買這些東西的人不多了，這兩件玉器擱置在我這裏也時間不短了，我還擔心要是一直賣不出去，變不出錢來，我可就虧大了。既然你兩件都要買，價錢我可以退讓一些，你開個價吧？”
塗騰見女子說得如此坦誠，的確不是一個靠嘴皮子坑買主的奸商，略做沉吟，便開口道：“大姐，150萬如何？”
“嗬嗬，小兄弟，你別看我這店開得不算小，其實吧，生意並不好做，你這一下子抹下去三十萬，那可讓我一年都白幹了呢，這樣吧，痛快點，折個中，165萬！”
“165萬？行！不過大姐能不能割愛把門口那個磨刀石送給我？”
塗騰指著之前讓他真元躁動的那塊髒兮兮的磨刀石，笑著說道。
“那塊磨刀石？你要那破玩意兒幹啥呀？小兄弟你要是喜歡，我店裏擺的所有物件，你隨便挑一個，就當是大姐給你的贈品。”
中年女子不解地看了看門口那塊磨刀石，然後大方地說道。
“不用了，大姐，我就要那塊磨刀石，你有所不知，我小時候家裏也有這樣的一塊磨刀石，我爺爺經常用它磨刀，剛才一看見它就勾起了我對去世多年爺爺的回憶，我想拿回去做個念想。”
塗騰做出一副追憶故人的神情。
“是這樣啊！看不出來小兄弟還是個重情之人。那行，隻要你不嫌這磨刀石又沉又髒，你就搬走吧。”
中年女子痛快地答應了。
……
回到別墅，塗騰便將買到的兩件玉器和那個髒兮兮的磨刀石擺在了師傅大強麵前。
“你買的這兩件玉器倒也算是靈物，隻可惜老子現在修為不在，無法探查其中蘊含靈氣多少，但是探寶符能探出來的東西，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了。也罷，湊合著也能擺出個陣。”
“師傅，這兩件玉器可是花了我165萬啦，也隻能湊合？”
“165萬？嘿嘿！那你小子還算走運，沒有被人宰，這兩件玉器雖說算不上什麼好東西，但是在你們凡界，也算是不錯了。”
“哦，那還好，起碼165萬沒有白花，師傅，165萬買的東西也隻能湊合，那要是想布置厲害的陣法，豈不是要花天價？”
“老子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能用錢買到的東西，絕大多數都不是什麼真正的好東西，真正的寶貝，有錢也買不到。不過錢要是足夠多，購買大量的一般珍品，提煉後效果也還是不錯的。”
“天啦，大量的珍品？那得需要多少錢啊！”
“你他娘的別整天哭窮，錢算個屁，再等幾天，老子到了成蟲期，就帶你去見識見識老子的寶庫。”
“寶庫！師傅，您還有寶庫？”
“你以為呢？老子活了四億年，縱橫天地，怎麼會沒有寶庫？隻不過老子的寶貝在你們人類凡界基本都用不上。”
“啊？用不上啊，哎，太可惜了！”
“雖然寶貝都用不上，可是老子也還是存了點錢財，給你應個急還是沒問題的。”
“存了點是多少啊？”
塗騰好奇地眯著眼笑著問道。
“你他娘的還是個財迷啊！一說到錢就露出一副賤樣。到時候你就知道。對了，可是老子不明白，你他娘的弄個又醜又髒的磨刀石回來幹啥啊？”
師傅大強很不解地問道。
“師傅，隻要我接近這塊磨刀石，我體內真元之氣就會躁動起來，我感覺這東西應該不簡單，所以就拿回來了。”
塗騰如實說道。
“哦？真元之氣躁動？那探寶符可有反應？”
聽到塗騰的話，師傅大強忽然盯著磨刀石急切地問道。
“探寶符倒是沒有任何動靜。”
“臭小子，你可能撿到寶了，你趕緊用真元之氣掌擊它，記住，隻用三分力。”
“哦，好嘞。”
塗騰聽師傅說這塊磨刀石果然是個寶貝，頓時兩眼放光，不做任何停留，便運氣至右掌，朝磨刀石輕輕擊打而下。
“哢！哢！”
伴隨著一聲輕響，磨刀石表麵裂開一道道裂紋。
“再打一下。”
師傅大強提示道。
“噗！啪！”
塗騰第二掌擊出，之前裂開的石頭外層便徹底瓦解剝落，露出一個縮小版橄欖球狀的乳白色玉石，晶瑩剔透，光華照人，盯著它看，似乎能把人的靈魂攝入其中，感覺進入了一片混沌世界。
塗騰趕緊將視線從玉石上移開，又感覺一股股寒氣逼人，仿佛置身冰窖一般，忍不住打了幾個冷顫。
塗騰驚得目瞪口呆，看看師傅，看看玉石，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就算他再肉眼凡胎，對玉一無所知，也能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塊玉石絕對非同一般。
“哈哈哈！真是沒有想到啊，這個一貧如洗的凡界還有萬年寒玉這東西，且個頭兒不算小啊！你他娘的果真是造化匪淺，看來你能遇到老子也並非偶然，都是天意啊。”
師傅塗騰興奮地哈哈大笑，不禁感歎。
“萬年寒玉？好像在哪部玄幻小說裏讀到過。”
塗騰睜著大眼睛說道。
“嗯，有了這萬年寒玉，那就可以布置一個像樣的聚靈陣了！”
師傅大強根本沒有理會塗騰在嘟噥什麼，而是看著這塊萬年寒玉很滿意地說道。
“師傅，可是隻有一個萬年寒玉，如何布陣？”
“這塊寒玉個頭不小，是頂好的天然陣盤，隻需要用真元之氣在其上打入陣圖，然後放置在別墅的坤位，你這棟別墅就成了一個靈氣彙聚之地。以後你練功效率就會大大提高。”
說做就做，塗騰按照師傅大強的引導，右手成劍指，將體內真元之氣運至指尖，凝神靜氣，緩緩地在玉石上刻上陣圖。
萬年寒玉並沒有想象地那般堅硬，塗騰蘊含真元的指尖輕易就能在它表麵刻出圖紋來。
塗騰非常小心謹慎，有了以前繪製符籙的基礎，刻畫陣圖顯得遊刃有餘，隻是怕一時大意毀了這個難得的寶貝。
約莫兩個小時，塗騰終於將完整的聚靈陣圖刻入了萬年寒玉。
在師傅大強的指導下，塗騰找準了別墅的坤位，便將這塊萬年寒玉埋在坤位地下一米深處。
當萬年寒玉做好的陣盤歸坤位陣眼的一刹那，以別墅為中心，方圓數百裏之內的天地靈氣猛然一震，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控製牽引，紛紛朝別墅彙集而來。
不到半個小時，在塗騰的別墅上空，便形成了詭異的雲霧漩渦。
用肉眼查看，此漩渦並不明顯，那是因為該漩渦太大了，倘若從極高的大氣層往下看，或許能更加清晰地看到漩渦的全貌。
這些形成漩渦的雲霧實則就是八方靈氣彙聚後，濃度達到一定程度氣化的結果，而在常人看來，與龍卷風形成的氣象雲圖無二。
而置身在靈氣彙聚核心的別墅裏，塗騰感覺神清氣爽，如沐浴在靈液中，渾身毛孔都舒暢了，每一寸肌膚都被滋潤了。
萬年寒玉被埋在地下，屋裏也不再寒氣逼人。
塗騰忍不住席地而坐，就開始練起《萬氣煉體訣》來。
“哈哈哈！這聚靈陣果然威武啊！我現在坐在家裏練功比在九峰山不知道要強多少啊！”
塗騰興奮地哈哈大笑。
“臭小子，這聚靈陣之所以有這樣的效果，全是因為那塊萬年寒玉，你的這棟別墅，現在可以稱作是一處靈地了。不僅練功事半功倍，常年生活在這裏，百病不生，延年益壽，就連你院子裏的花花草草都蘊含著靈氣，你水壺裏的水都是靈液，常人喝了，都可以驅病健身。”
師傅大強心裏也頗為高興，有了這麼好的聚靈陣，對他自己日後的返修也大有裨益。
塗騰聽師傅大強一說，更是樂得嘴都合不攏。
他又忽然看到了地上的那兩件玉器，不由得苦著臉哀歎道：“哎！這165萬最終還是白花了。”
“什麼白花了，這兩件玉器也不是凡品，都是靈物，常年佩戴在身上，也是有很多好處的。”
師傅大強嗤道。
“哦，那樣也好，這幽冥孔雀甚是好看，適合女子佩戴，我就送給小荷吧。至於這塊令牌更是華美絕倫，我就送給汐辰好了。”
塗騰並沒有說話，看著兩件玉器暗自盤算著。
“哼！你他娘的，不僅財迷，還色迷！哈哈哈！”
師傅大強哈哈笑著慢慢挪著步子便朝牆角走去。
“嗯？師傅！您怎麼會知道我心裏想什麼？”
聽到師傅大強的嘲笑，塗騰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望著要去睡覺的師傅問道。
“嘿嘿！秘密！”
師傅大強詭異一笑，也沒有回頭，徑直鑽到床底下睡覺去了。
留下塗騰站在那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