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大腿粗的鬆樹,被人用後肩撞斷,已經是匪夷所思的神力了。
而原地一撞,能將鬆樹從根部到樹梢震成兩半,這豈是一般內勁高手能夠做到的?
“這手段恐怕連爺爺都做不到吧,此人內勁不僅強悍可怕,對內勁的運用更是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絕對是內勁大成強者,而且可能接近融合之境了,這家夥究竟是什麼人?”
女孩看著一分為二的鬆樹,久久不能平靜。
“真沒有想到,在青巳也隱藏著如此高人,此人若是剛才心懷歹意,那我豈不是……”
女孩想到塗騰竟然是一個和爺爺同等層次的武道強者,估計眨眼之間就能致自己於死地,不覺後怕不已,冷汗涔涔。
她情不禁地走到古鬆下那塊被塗騰修整平坦的巨石旁,看了看平整如幾的巨石,又看了看四周散落的碎石屑,腦海裏回響著塗騰的那句“事實就是如此”,不覺因自己的有眼不識泰山而頗感羞愧。
“如此高人被我遇見,一定不能輕易錯過,或許這是一種機緣也說不定呢,反正他說每天上午都會來這裏練功,我一定要向他好好討教。”
從小就在武學熏陶的環境下長大,女孩也是一個醉心武學的武者,遇到塗騰這樣的高人,自然心生求教之意。
“現在想來,這個家夥神功在身,武道高深莫測,卻並沒有拒人於千裏之外。不像爺爺結交的那些老古董,仗著武功高強,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如此看來,這家夥人還不錯的說。”
“這家夥,竟然還說要猜拳?哈哈!”
女孩想起剛才和塗騰的對話,越想越覺得有趣,腦海中塗騰的模樣也不斷出現,她忽然覺得塗騰雖然算不上高大,但外形氣質也是很出眾的。
女孩莫名其妙有一種想再見到塗騰的期待。
……
塗騰離開九峰山後,心情談不上好也談不上不好,心情好是因為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修煉之地,心情不好是遇到一個攪局的家夥。
雖然說那個女孩確實讓他驚為天人,見而難忘,可是好不容易尋找到的練功之地卻要和她分享,有一種被奪愛的不痛快。
而且自己的修煉之地也是個人的隱私空間,有外人常去,總有種被偷窺感。
不過想到確實是那個女孩先找到的那個地方,要說有被奪愛,被偷窺的不爽感,那個女孩應該比他更強烈。
塗騰也就不再糾結於此,隻要在他練功的時候沒人來打攪就行了。
更何況,和如此大美女共用一處秘密練功之地,也讓塗騰偶爾生出一些遐想來。
快到中午12點時,方大梁打來的電話,讓塗騰在小區門口等著,他馬上就到,一起吃午飯。
吃完飯,方大梁開車送塗騰回家,塗騰突然說道:“大梁,你今天可喝得不少啊,你這可是酒駕,小心被交警抓到。”
“靠!在青巳敢查我方大梁車牌的交警估計還沒生下來吧。”
“喲,你得了吧,當個混混頭子看把你嘚瑟的。雖然你酒量確實牛逼,還不至於喝醉,可是酒駕是事實,要是真有交警攔下你來,搞不好要蹲號子的。”
“你就別瞎操心啦,沒事的,放心好啦,你就安心坐車吧!”
“好,你厲害!我老哥在青巳橫著走都可以!”
“非也非也,你老哥沒喝醉,還不至於喝了點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誰,青巳市水有多深,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方大梁頂多也就是個蝦米,就連虎哥也不敢說能在青巳橫著走。那市長厲害吧?那他媽的也不敢說在青巳橫著走。”
塗騰聽到方大梁提起市長,突然想起明天晚上還要去福心咖啡廳見市長的兒子,便問方大梁:“大梁,你說的市長就是那個叫鄒海營的市長?”
“廢話,青巳市就一個市長,就是他,怎麼啦?”
“他是不是有個兒子叫鄒一城?”
“對呀,你怎麼知道?”
“他跟小荷是同學,這小子喜歡上了小荷,前兩天我接送她上下學,不想被那小子誤會我是小荷的男朋友,還找了幾個爛仔來教訓我,結果你可以想象。”
“還有這一杠子事?看來那小子恨上你了唄?”
“肯定的,這不昨天讓小天兒給我帶話,說約我明天晚上見麵,不知道那小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人家小同學搞對象,你跟他解釋清楚不就完了嗎?”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先不說小荷根本就不喜歡鄒一城,就算小荷喜歡那小子,我也不會讓他接近小荷的,因為那小子根本就不是個善類,小荷要是真跟他在一起,以後一定不會幸福。”
“這樣啊,那小子可是鄒海營的獨子,鄒海營前妻沒有生育能力,到五十歲第二任妻子才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可想一定是寵溺至極,這事還真有些麻煩。”
方大梁皺著眉頭說道。
“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他傷害小荷,小天兒他們!”
塗騰麵色一沉,語氣堅決。
方大梁了解塗騰的性子,為了親朋好友什麼都豁得出去。
便寬慰道:“塗騰,或許事情也沒那麼複雜,畢竟那小子是個十幾歲的毛頭孩子,能做出什麼越格的事?他對田荷或許也隻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有些好感,談不上什麼愛情,說不定遇到點阻礙就放棄了。實在不行,我就求虎哥出麵,請強哥跟鄒海營通個氣。”
“強哥?就是那個號稱青巳北區第一霸的武誌強?你老大虎哥跟他什麼關係?”
塗騰聽到方大梁說到強哥,眉毛一掀,問道。
“靠!你小子還是不是青巳北區長大的?連‘強哥座下一頭虎’都沒聽說過?”
“你老大虎哥就是那頭虎?”
“你以為呢?”
“原來如此啊,我早該想到,虎哥跟誌強傳媒的武誌強關係不一般。”
塗騰總算能感受到青巳北區第一霸強哥的權勢,像豪爵不夜城如此奢華宏大的夜總會也隻不過是他心腹手下的產業。
那胡大廚說幾乎整個青巳北區的娛樂產業都屬於強哥,還真沒有誇大其詞。
“何止是不一般,虎哥和強哥那是生死之交。”
“也難怪你說你的車在北區交警都不敢攔,原來都是強哥的輻威。”
“你現在明白了吧。”
塗騰沒有再說話,看了看方大梁,又看了看車窗外匆匆的車流人潮,突生感慨。
“嗬嗬,一個武誌強憑借武力和關係就可以稱霸一方,就可藐視法規,連警察都不敢惹,可以為所欲為。”
“看來隻有自己足夠強大了,才能讓武誌強這種自以為天王老子都不敢管的地頭蛇、惡霸踩在腳底下,匡扶這不合理的正義要想邪惡低頭的現實。”
“實力!實力才是王道!如果我有絕對的實力,還覺得那個什麼市長的狗崽子是個麻煩嗎?如果我有絕對的實力,還會因為這個世界上的各種邪惡而痛苦嗎?看不順眼,覺得不對,滅了就是。”
方大梁見塗騰若有所思,不再說話,便專注於開車。
十幾分鍾後就到了錦繡小區,塗騰下了車,朝方大梁擺擺手,便回到了閣樓,不再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