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極速飛行,雲煙過眼而過,而就在此時此刻,卻是見到從地上的群山峻嶺之中,突然之間衝出一條猩紅的舌頭,如同長蛇一般朝著這一艘飛舟席卷而來。
有妖獸!
船上眾人頓時吃了一驚,不少武者頓時反應過來,發出各色流光,朝著這一條猩紅的舌頭轟擊過去,但是那一條舌頭的主人實力極強,根本就無懼這些攻擊,徑直卷到了飛舟之上。
“哢嚓!”
整艘飛舟都承受不住這一股巨大的力量,發出一陣斷裂的聲音,而緊接著一股如同拔山倒海一般的巨力,就從那舌頭上傳了過來,將整艘飛舟朝下麵拉去。
“轟——”
飛舟再也承受不住,在這一股力量之間斷成兩截,無數的財物,家具,以及沒有修為在身的普通侍女紛紛掉落下去。
鄧嶽等人身形一躍而起,看著這一幕臉色有幾分難看,現在距離中都還有著百萬裏之遙,而且,上不著村下不著店,僅僅剩下他們十幾個人,難道要一路飛過去不成?
而且這一次是去給皇帝陛下賀壽,雖然說賀禮都已經裝在了儲物袋中,但是連一件像樣的行頭都沒有,到了中都也隻會被其他人取笑!
“哈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受驚了。”
而在此時,卻是見到從雲層之上又有著一艘飛舟降落下來,這一艘飛舟裝飾極為奢華,船舷欄杆之上都鑲嵌著各式寶物,光華流轉,甚至是奢華的了有幾分浮誇。
而此時,在那飛舟之上,正是有一名年輕男子哈哈大笑,在那一名男子旁邊則是一名麵色陰鷙的老者。
“不好意思,我的長蛇金蟾驚擾了小侯爺的行架。” 那一名老者陰測測地說道,他伸手一揮,就見到從下麵的山林之中衝出來一頭巨大的蛤蟆,此時身形正是極速縮小,怪叫著,朝著那老者手中而去。
“哼!”
而就在此時,卻是突然之間有著一道劍光從斜道裏衝殺過來,那劍光速度極快,上一刹那,剛剛被人發現,而下一刹那就已經將那一頭妖獸斬為兩截,淋漓的鮮血揮灑下去,刹那間染紅了山林。
“真是抱歉,你的速度太慢了,我收不住手。”
陳峰淡淡地說道,他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既然招惹到了自己頭上那就要付出代價。
“你……”
那一名老者簡直氣的不行,先前見到這劍光將自己的妖獸斬殺的時候,他還是沒反應過來,此時,指著塵封的鼻子,眼中噴出無數怒火。
什麼收不住手,這頭妖獸本來在下方,如果收不住手,劍光也是朝著下方的山林斬去,又怎麼會在半路截殺,分明是伺機報複!
“好可惡的小子!你還我的長蛇金蟾來!”
那名老者手上出現道道翠綠色光芒,化為一道道綠色的長劍,“呲呲”的劃過空氣,朝著陳鋒斬殺而去,他心中簡直是氣極,他這一次是想配合小侯爺,好好羞辱一下對方,但是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是把自己最為喜愛的長蛇金蟾給搭了進去,禁不住火冒三丈。
“是蛇蠍老人,陳先生,小心!”鄧嶽頓時驚呼道,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的來曆。
“哼!”陳峰輕哼一聲,又一道劍氣迎向對方的綠色氣劍,“哢嚓”,後者僅僅隻是被劍氣所波及,就紛紛然碎裂,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夠了!”
而在此時,那一名年輕男子才是說道,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鄧嶽一眼,“我倒是沒想到,鄧世兄手下竟然招攬到了這等強者!”
那名男子眼光旋即放到了陳峰身上,就是因為有了此人,讓自己做一次的捉弄計劃無疾而終。
“劉福生!你想幹什麼!你不去中都,是專門跑到這裏來找我麻煩嗎?”
鄧嶽怒聲說道,對方不是旁人,而是流雲侯世子,顯然這一次也是衝著中都之會而去,但是沒想到這半路上,一遇到就對自己大打出手。
“你這話怎麼說的?”劉福生雲淡風輕的說道,刷的一聲展開折扇,“我這一名客卿的妖獸丟了,特意跑到這裏來尋找,隻是沒成想碰到了你們。”
“鄧世兄,現在的飛舟已經摧毀,現在你要打算怎麼去中都,總不至於禦空飛行,把我們諸侯的臉都給丟盡了!”劉福生譏笑道。
“當然,如果籌備不起其他飛舟的話,就不如到我這裏來,我順帶著捎你們一程。”
而此時從那飛舟之上也是傳來陣陣哄笑的聲音,諸侯世家,往往最為注重的就是一個排場,更何況這一次是要去中都給皇帝賀壽,就算不是為了大出風頭,最起碼也不能顯得寒酸。
而現在這一艘精心準備的飛舟被墜毀,鄧嶽要想要再找到合適的座駕,可就是難了。
飛舟固然很多,但是若是尋常法器隻會愈加顯得窮酸,但若是品階太高,價格又太過昂貴,就算鄧嶽是諸侯世家,也消費不起。
鄧嶽的臉色難看的很,他算是看明白了,對方這一次就是故意來找他麻煩,流雲侯位於北部邊境,那裏雖然同樣地處邊偏遠,但是卻有著一座“合市”,與周邊的其他國家進行交易,所以財力充盈。
但是逍遙侯卻是處於西陲之地,可謂是真正的鳥不拉屎的地方,自然是財力不急,這一次他故意摧毀自己的這一艘飛舟,就是想讓自己在中都之中,大大的出一個醜!
甚至可能會被皇帝趁機問罪,落下一個治理不善的罪名,革除封爵!
諸侯世家要麵子,皇帝自然也更要麵子,他分封出去的諸侯卻落得如此窮酸,自然會讓他心中不爽。
“現在要是再回去籌備飛舟,恐怕就來不及了,反正你們也就十幾個人,我這船大得很,也不差那幾間房間,事急從權,不如同我共同乘坐一艘飛舟,前往中都?”劉福生臉上露出譏誚,他這幅舉動看似好心,實則另有心機。
鄧嶽的臉色陰晴不定,他此番前去中都賀壽,要是連自己的行架都沒有,還要搭乘流雲侯的飛舟,臉丟盡了不說,更顯的自己是流雲侯的附庸,是萬萬不行。
但是從如他所說,現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上哪裏去找其他合適的飛舟!而若是徒步前去,或者是太過寒酸,根本沒什麼不同。
“嗬嗬,多謝小侯爺好心了,我們還有備用的飛舟。” 陳峰淡淡地說道,他從對方的話語中嗅到了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