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連忙抬頭看去,卻是發現逍遙侯已經同自己的四個兒子從內院中走了出來,正是滿臉笑容。而四殿下更是上前一步,將方悠芊迎了進去。
眾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嘿,早就聽說四殿下跟多寶閣關係非淺,看來這一次方悠芊是替四殿下壯聲威來了。” 有人說道。
“四殿下天資無雙,現在已經是凝氣九重修為,而且已經凝聚了武海虛影,隻差一步就能夠晉升的武海境界,實在是逍遙侯四子之中修為最高一人,將來有很大可能能夠繼承逍遙侯爵位,方悠芊此時投資到也算是明智的決定。”
“但是真正的順位繼承人,卻應當是世子殿下,這一次聚會看似簡單,實則是逍遙侯四子之間相互比拚之際,不知道世子殿下又有什麼應對手段,聽說他這次也邀請到了一位重量級客人。”
“啥逍遙侯四子,別鬧了。真正能打的就兩個,世子殿下和四殿下,二殿下就不說了,他在很早以前就聲明自己對於爵位不感興趣,而三殿下更是廢物一個,根本不可能繼承爵位。”
“所以這一次應該是世子殿下同四殿下之爭!”
而此時伴隨著逍遙侯出現,眾人也是紛紛祝壽向前,然後各自落座。
“陳先生,您跟我來。” 而在此時,鄧嶽卻是跑過來將陳峰帶向逍遙侯那邊。
“左統領。”見到左長衣,鄧嶽也是打過招呼,他心中還有些奇怪,陳峰怎麼跟鷹狼衛的統領混在一起了。
“三殿下。”左長衣同樣見禮。
伴隨著宴會的開始,所有來到逍遙侯府的客人也都是相當有默契的,根據自己的身份地位選擇了自己就餐的地點,而此時全場的焦點無疑是位於中間那張最大的圓桌之上。
逍遙侯本人端坐正中,而在兩側就是自己的四個兒子,除此之外,更是有著多寶閣總管,玄機閣主管,鷹狼衛統領,以及逍遙都中最富盛名的八品煉器師郭於思在場,可謂是陣容豪華。
“哦,這位是三哥的客卿?”四殿下看上陳峰,目光中不無玩味之意。
而此時,位於四殿下身後的那一名身形佝僂的老者卻是突然間哼了一聲,淡淡的看著陳峰一眼,便再也不做言語。
“你三哥家小業小,比不得四弟。”鄧嶽不鹹不淡的說道,語氣中大有幾分嘲諷。
“陳先生,此人便是楊柯,上一次你擊殺的那一名凝氣九重武者,乃是他的師侄。”鄧嶽小聲提醒道。
陳峰卻覺得有些好笑,要是找這麼看來,這楊柯也活不過今日,這一次非要把這一家子得罪狠了。
眾人的目光都是看過來,那場眾人無不衣著光鮮華麗,全部都是逍遙都中翹楚中的翹楚和精英中的精英,但是唯獨三殿下鄧嶽同他的客卿陳峰一幅寒酸相,實在是有些紮眼。
“不知這位先生何等修為?”四殿下背後的那一名滿頭銀發,目光卻銳利如鷹的武者問道
他自然知道三殿下最為落魄,身邊聚集一群狐朋狗友,美其名曰客卿,而眼前這位想必就是其中之一。
“凝氣九重。” 陳峰淡淡說道,似乎完全沒有將此當做一件事情一般。
“哧——”方悠芊禁不住輕笑一聲,“閣下能夠在凝氣九重,就能夠成為三殿下的客卿,可謂是年少有為。”
四殿下微微一笑:“方小姐說的在理,像是某家客卿,非得要武海以上修為不可,如若不然,招搖撞騙之輩實在太多。”
在場眾人全部都聽出了四殿下其中的譏諷之意,左長衣卻禁不住搖了搖頭,他特意挑了一個最靠近陳玄的位置,以免發生意外阻攔不及,對於四殿下的話,實在不以為然。
凝氣九重又怎麼樣,對於某些人來說,凝氣九重就足以斬殺武海強者了,他的眼睛眯了眯,發覺在場眾人眼神中不無輕視之意,卻覺得這有些不妙。
雖然不知道陳玄的目標是誰,但是如此掉以輕心,就算是自己也難免馬失前蹄,更何況眼前這些家夥。
左長衣心中想了想,他身為鷹狼衛統領,此時侯府的保衛也在他的職責之內,要是突然發生什麼意外,實在難逃其咎。而且,他事務繁忙,也總不能緊緊的跟著陳玄屁股後麵,要是一旦監控不到,他們又對陳玄掉以輕心,可能會釀成大禍。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陳先生雖然是凝氣九重修為,但是能為三殿下所看重,想必有他人所不能之處。”左長衣說道,他身份地位特殊,這樣的一番話,應當足以讓眾人重視陳峰了。
逍遙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其他眾人眼神中卻無不露出驚奇之色來,實在沒想到鷹狼衛統領左長衣竟然會替三殿下說話。
世子殿下和四殿下心中卻是一凜,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小瞧了老三,沒想到他竟然不聲不響的連鷹狼衛的統領都拉攏了過去。
陳峰也半眯著眼睛,就在剛才鄧嶽也給他傳音,說他已經將修為恢複的消息告訴了逍遙侯,但是後者卻令他稍安勿躁,先隱藏這個消息,所以在場眾人之中,除了逍遙侯之外,應當沒有任何人知道自己已經治療好了三殿下的經脈堵塞。
而既然如此,左長衣嘴中的“必有他人所不能之處”從何而來?恭維?陳峰可不這麼覺得,就算是說好話,那也是建立在同等身份之上的,左長衣乃是鷹狼衛統領,甚至不受逍遙侯管轄,憑什麼替自己這一個廢物殿下的客卿說話。
陳峰眉頭皺了皺,他隱隱約約覺得,眼前的這個左長衣說話的語氣,似乎是有幾分熟悉,但是一時之間卻根本想不起來。
眾人目光之中各有所異,他們都是見到左長衣和陳峰一起過來,難道說左長衣已經看出來些什麼,所以才會這麼說。
“陳先生,先前的一杯酒還未曾喝完,現在繼續如何?”左長衣端起酒杯,笑道。
在場眾人訝色更甚了,左長衣能夠坐在此處是和幾位殿下平起平坐的,而現在這一杯酒,不敬諸位殿下,卻給了一名客卿,著實古怪呀!
“自無不可。”陳峰回敬道。
郭於思緊緊的皺著眉頭,他一直覺得左長衣乃是穩重之人,沒想到今日辦事怎麼如此荒唐,而在此時……他卻是見到了陳峰端起酒杯的那隻手上,戴著一枚儲物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