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嶽哈哈大笑了幾聲,心中始終有幾分懷疑,但是也並不認為陳峰真的隻有凝氣九重的修為,不過就算是又能怎樣,他的戰力已經達到了武海強者程度。
“哦,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鄧嶽說道。
“陳峰。”
“好!陳峰,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首席客卿,這群家夥以後歸你管。”鄧嶽大手一揮,醉醺醺的說道。
而聽見小侯爺都是這麼下的命令,其他的一些客卿都是立馬察言觀色,圍到了陳峰身邊,一臉諂笑的不停拍著馬屁,卻是完全將章道給晾在了旁邊。
本來比鬥就是勝者生輸者死,誰會在乎失敗者的感受。
章道的神色有幾分怨毒,拳頭狠狠的攥了起來,覺得這群家夥實在是性情薄涼,慘無人道。
而且接下來的幾天之內,陳峰也是終於見識到了這一位小侯爺的不務正業,天天花天酒地,紙醉金迷,而他手下所謂的這一群客卿,根本就是一群狗腿子,實力弱的可憐,僅僅能夠憑借小侯爺的名號欺壓良善罷了。
陳峰皺了皺眉頭,對於小侯爺不思進取行為相當不感冒,不過好在那個家夥雖然不務正業,卻並不為非作歹,這一點從先前在難民群中他出手化解自己與鷹狼衛軍官間的矛盾也可以看得出來。
但是那群客卿可就不一樣了,欺壓良善之事時有發生,陳峰雖然有心勸阻,但是這種事情在短短一天之內就不知發生了多少起,到最後也隻能用武力彈壓,情況才稍稍的轉好了些。
不過,這也讓陳峰失去了那些客卿的擁戴,他們又和章道混到了一起,好像在謀劃著將陳峰掀翻。
而在這一天,陳峰等人又陪同小侯爺來到了太白樓,同第一次一樣,二樓的雅間之內春色撩人,在一片鶯鶯燕燕,荒誕不經的氛圍之中,隻有鄧嶽和陳峰兩人周圍顯得是如此的冷清和格格不入。
“該吃吃,該喝喝,今天可就是咱們在太白樓吃的最後一頓了,我那個四弟馬上就要派人來交接了。”鄧嶽眼睛半眯著,醉裏醉氣的說道。
“當當當!” 一陣敲門聲響起,而緊接著,甚至沒有等到鄧嶽出聲回複,就是見到一群人直接推門而入,目光直接鎖定了躺在軟椅上的鄧嶽。
“見過三殿下。” 為首一人手臂上纏著一圈妖獸皮毛,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粗狂,大大咧咧的說道,確實分明沒有絲毫見禮的舉動。
鄧嶽醉眼朦朧:“哦,你就是老四派來的?行,這酒樓就交給你了,也不用簽什麼協議了,這些年來弟兄們從我這裏拿東西,我何曾反悔過。”他語氣中頗有幾分自嘲的說道。
“三殿下說笑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否則將來到了侯爺那裏可沒法說話。” 那人嘿笑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張契約來,擺在鄧嶽麵前。
鄧嶽懶洋洋的按上了手印,揮了揮手:“走吧,走吧,去和下麵的掌櫃商量下交接事宜,從現在往後,這太白樓就給老四了。”
“三殿下果然爽快,您慢慢玩兒著。” 那男子笑道,而從包間裏出來的時候,臉上卻是帶上了幾絲冷意。
“哼,看來這三殿下可真是廢物到一定程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分下的家產,現在就隻剩下那幾處田地了吧……不過在四爺的規劃下,這些田地也馬上不屬於這個廢物了!”
鄧嶽將這一座大好的酒樓交割出去,隻是一個勁兒的喝酒,但是那一群客卿臉上卻禁不住抽搐了幾下,有幾分肉疼,沒有這太白酒樓的營業收入,他們的俸祿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不過憑他們的那點兒微末修為,卻根本不敢在對方麵前放肆,方才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出,見到對方離開之後,才是稍好了點。
陳峰不管這些,他隻是圖謀侯府客卿的身份,至於小侯爺將自己的家業敗壞到什麼程度,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一頓海吃海喝之後,小侯爺也是醉醺醺的在客卿的攙扶之下朝著樓下走去,路上正好是見到那一名手臂上裹著獸皮的男子,略略地打了個招呼,便準備打道回府,但是在此時,鄧嶽卻被攔住了。
“哎,三殿下,您可不能就這麼走了呀,您在這太白酒樓吃吃喝喝這麼久,更是叫來了醉花樓的姑娘作陪,可還沒付錢呐。”獸皮男子不懷好意的笑道。
聽到這句話,鄧嶽的醉意頓時減輕了幾分:“你說什麼?付錢?我在我自己家酒樓吃飯還用付錢?”
“瞧您說的,剛才的時候你們不是將這酒樓割給四殿下了麼。” 那人皮笑肉不笑,他知道鄧嶽這些年來的家產早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手上根本不可能有多少閑錢。
而見到這邊發生的一幕,周圍的食客頓時興趣盎然的看過來,一個是逍遙侯最為傑出、勵精圖治的四殿下,一個是最為廢物,根本無法使用真氣的三殿下,雙方碰撞起來可有趣。
鄧嶽臉色變了變,他現在確實一分錢都沒有,如何付得起的這酒錢:“我來老四這裏吃頓飯,難道也要付錢?”
獸皮男子仰頭望天,神情揶揄:“我來的時候四殿下可沒說要給您免單,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擅自做主,所以你還是先把錢給付了吧。”
“掌櫃的,算一算,這些年來三殿下在太白酒樓一共花了多少錢?吃飯的錢倒是算了,但是這些年來掌櫃的去叫醉花樓的姑娘可都是欠賬,您起碼把這份錢給付了。”
鄧嶽的臉色徹底變了,對方不光是要算他方才那一頓錢,甚至連這些年酒錢也要一並清算,對方心裏打的什麼主意,鄧嶽心中一清二楚,這是老四慣用的計量了。
但是現在當著外人的麵如此不給他麵子,仍然是讓他臉上掛不住。
“不用算了,說吧,老四又看上我什麼東西了?”鄧嶽不耐煩的說道,“難不成還是我的侯府大院兒?”
“嗬嗬,三殿下說笑了,您不是還有幾處田產嗎?就用它來抵押這三年的酒錢如何?”獸皮男子笑道,“您是不知道,四殿下要凝聚武海,可要消耗大量的資源,根本入不敷出,而三殿下年您沒有這筆開支,想必也用不到這田產的微博收入。”
那獸皮男子盯著鄧嶽,哈似嘲似諷的笑著,從今往後,這一位曾經叱詫風雲的三殿下,可就徹底的變成窮光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