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大言不慚!”眾人快受不到彭小邪如此作勢,紛紛吐槽。
萬筆更直接,“廢物,如果你能破了我的困,我答應你一個承諾。”
彭小邪撇了此人一眼,心中無任何波浪,他的承諾?他不稀罕,一個融界化域境都未達到的小子,能有什麼承諾?
不過,萬筆這話一出,卻引來金豔溪的興趣。
“喂,喂,趕緊答應他,他的人雖不怎麼樣,但他家族可不一般,好東西多著呢。”
“萬筆,你的承諾我收下了,到時別食言哦!”
金豔溪口裏雖這麼說,可心裏卻不抱任何希望,萬筆的困不易破,眼前之人隻不過是她的一個借口而已!
彭小邪愕然,金豔溪這是喧賓奪主,不過也不在乎,她要收下就收下,無關重要罷了。
他的目的隻有一個,火露露。
沒有任何言語,彭小邪走向畫中困,萬筆眼睛眯起,嘴角噙著笑。
他的動作毫不停頓,一步跨過,便消失在畫中困中。
萬筆到此時,那不可侵犯的姿態才表現出來,對著金豔溪竟然仰起頭,扯著嗓子就嚷:“溪溪,你的人都被困了,乖乖認輸吧!”
“從了我,給你吃香的,喝辣的,過著神仙般的日子。”他似乎陷入憧憬。
金豔溪不搭理他,瞅了畫中困一眼,目光便偏移開來,她不抱希望,並不代表她渴望。
此時此刻,隻有這一點點希望,哪怕用來熬時間,也要熬出個樣子來。
時間在過去,一刻,二刻,眾人的笑更冷了,輕蔑全都掛在臉上。
破困,就在幾刻之間,如果破不了,就是破不了,眼下,時間已經快過去,畫中困沒有任何動靜,說明什麼誰都猜得到。
“金豔溪,醒醒吧!別再熬時間,幹脆點認輸,趕緊進入選婿階段。”火露露迫不及待要看金豔溪出醜。
“哼!還沒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準。”金豔溪雖如此說,心中絲毫沒底,眼下要想的就是如何解除賭約,她金枝玉葉,不可能從了其中一人。
“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外麵的輕蔑,彭小邪不知道,他進來後,立時看到之前進來的人急得上了腦,一籌莫展。
此困太難,他們毫無頭緒。
一見彭小邪進來,皆沒什麼表情,又進來一個等死的。
彭小邪也不在乎他們目光,站於中央,環視一遍周圍,也沒什麼表情。
這是悟出土域某一個地方畫中困,對於土域,彭小邪不是很熟悉,也沒有相關感悟,想破困有點難。
但,他感覺到極土域的氣息,那恐怖困之意境,雖然很淡薄,甚至說微不足道,足可證明此人悟性之強,可在他看來,就是渣渣。
他可是極土域畫中困掌控者,土域無人能比。
“破之又有何難?”彭小邪自言,冷笑一下,便閉上眼睛。
他的動作很隨意,話語也不針對任何人,卻引來大家側目。
特別是侍女,她眼中很不屑的對象,竟然說破之有何難?這不是蔑視她嗎?她作為小姐身邊紅人,雖不說武力很強,但小姐學過的東西,她幾乎都會,她一籌莫展的東西,此廢物竟然說有何難?
在小姐麵前她低人一等,在他人麵前,她可是高高在上,如何受得了蔑視。
“廢物,話說得輕巧,你破給我試試?”她話說得很輕蔑,嘴裏還發出“糗”的聲音。
彭小邪瞅了她一眼,淡然一笑,燕雀安知鴻鵠之能?
突然,他的氣勢變了,變得恐怖,一股困之意境發出,雖然不是很濃烈,卻很滲人。
接著,他周圍現出一幅幅的圖,亭台樓閣,十萬大山,神秘之海,整個韓家之景。
圖立時拚湊,瞬間便光芒大作,映照整個畫中困。
“啊!”侍女一時反應不過來,竟然楞在當場,嘴巴成了‘o’型。
她感覺得出,此困之氣息,和萬筆的相似,不,萬筆的遠遠不及。
他到底什麼人?侍女心中驚駭。
極土域畫中困藏於彭小邪腦海,隻要他想,分分鍾可以布置出來。
萬筆的畫中困是很強,他破不了,但他的極土域畫中困更厲害,破不了,就崩碎它。
時間過去了三刻,也就是說,破困者如果不能在三刻之內破困,就是代表沒任何希望了。
他冷笑,飄飄然走向金豔溪,“金小姐,你的人都是廢物,你注定輸,快選婿吧!我就是不錯選擇。”
可就在這時,突然“砰”的一聲,一股恐怖遠古困之氣息撲麵而來。
大家吃驚,連忙望去,那滲人一幕令他們驚懼。
萬筆的畫中困呢?不複存在,有的隻是剛才進去的眾人和傲然而立的彭小邪,他們口中的廢物。
“怎麼會這樣?”萬筆驚慌,嘴裏不停呢喃,他還無法接受現實,他的困怎麼能被破呢?不,不是被破,而是硬生生地崩碎了,這比破更難以被他接受。
他目光直直地盯著那人,傲然而立的那人,難道是此人崩碎他的困?不可能,他何來的能耐?
再看其他人,皆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此人,眼中無不說明就是此人的功勞。
萬筆要崩潰,他的困很有可能是此人崩碎的。
彭小邪走了出來,臉上笑意不濃,卻給人高深莫測之感,他直視萬筆,喃喃道:“我很好奇你的承諾竟然被金小姐看上,是什麼呢?”
萬筆吐血。
金豔溪走上來,臉上竟然露出諂媚,“你破的,不,你碎的?”這個殷勤獻得太猝不及防。
“我對你沒興趣。”彭小邪依舊笑著,卻不領金豔溪的情,更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你,混蛋......”金豔溪氣瘋。
彭小邪不在意,徑直走向棋關,那傲然之勢令大家愕然。
他真的碎了萬筆的畫中困嗎?此刻還要破了常五道的棋關?
“狂妄,太目中無人了。”常五道怒道,他金陵新秀,金域天之驕子,怎能被人傲視他的棋關,還是剛才被譽為廢物的人。
彭小邪扭頭,盯著他,依舊淡然,“你也要給我一個承諾?”
答非所問,就是那麼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