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邪止住嘴巴,伸手拿出珠子,遞了過去,點頭。
望著珠子,韓卡沒有伸手來接,眼睛眯成一條線:“天機圖破天機,土域傳言並非空穴來風,二弟,你可知為何?”
彭小邪搖頭,自從踏足土域至今,他還沒時間去了解一些隱秘。
“嘿嘿!其實乃父親的布局。”
“父親的布局?”彭小邪一驚,天機圖是他父親弄出來的?
韓卡望了彭小邪一眼,徐徐道來:“在你被測出乃絕世體質之時,韓家便開始布局,究竟是什麼局,師尊沒有告訴我,他隻說,天機圖便是開啟極土域的關鍵。”
“開啟極土域?”彭小邪驚訝,極冰域,極風域,還有一個極土域,這裏麵是不是有莫大關聯?
韓卡目光深邃,望著遠方,任重而道遠表情浮現麵上。
“七大域皆深藏極域,極冰域、極風域已出世,當天機圖集合所有的圖,極土域也會出世,此刻,土域因地崩出現七大畫中困,圖就藏在其中。”
“七大畫中困?”彭小心驚訝,他可是經曆過其中一困,此困的確神妙,如果他不了解韓家,絕對會困死其中。
“難道那些圖天機圖可以收走?”
韓卡白了彭小邪一眼,怪他多嘴,打斷他的話,其實他也不清楚如何操縱。
“三十多年前,七境融界化域境武者是可以成聖的,但,自從你絕世體質驚現,成聖之路被堵死,自此再無聖者誕生,之所以如此多融界化域武者對極域瘋狂,是因為,隻有極域內才能讓他們突破。”
“但,有些事情師尊並沒有明說,他隻說,大陸武者太弱了,弱到根本無法保證自己能活多久,除非出現神的存在。”
“出現神的存在?”彭小邪很好奇,神對他來說太遙遠,但未知東西才是最吸引人的。
“極域不但是成聖地方,也是成神地方,但極域的能量實在太有限了,經不起揮霍。”
彭小邪再一驚,“你是說,韓家堵死成聖之路為了成就神的存在。”
韓卡凝重地望了彭小邪一眼,說道:“正是,韓家的布局皆為你而鋪,隻有你才能成就真正的神。”
“啊!”彭小邪的身體抖了抖,這個消息實在太震撼,他接受不了。
不,他想不透,他的活著不是為了為韓家複仇嗎?怎麼是韓家的布局乃為了他成神,成神他當然願意接受,但為何似乎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留意到大哥所說那句話:大陸武者太弱了,弱到根本無法保證自己能活多久。
武者太弱,就要他成神嗎?話中所包含的東西太多,似乎隻有他成神才能改變點什麼。
他早已感覺到似乎冥冥之中他的一切都是人為安排著,此刻大哥的話證明了這一點,但為了讓他成神,這布局太大了,成神的背後會是什麼責任呢?他無法想象,更不敢去承受,他隻是一常人而已,不是救世主。
為什麼要成神?其中蘊含什麼不為人知東西?他無從知道,他一直被人安排著,卻無從知曉任何事。
堵死成聖之路,就是為了他成神,天下融界化域武者無法突破,就是為了他成神,他何德何能?他無法接受,他承受不起,他還沒有準備的心。
“大哥,我要好好想想,想想......”
韓卡搖頭,他知道弟弟的壓力太大了,他自問遇到如此情況也會有如此反應,但,韓飛始終是韓家子孫,就應該去做韓家子孫應該做的事兒,這是身為韓家人的責任,誰也不能推脫。
“去吧!好好想想,我也該回冰域看看了。”
韓卡走了,彭小邪並沒有相送,他歪著頭,漫無目的地走著,嘴裏胡言亂語,似是瘋了,但他沒瘋,隻是難以接受韓卡的話而已!
他就這樣走著,也不知走了多少天,隻知行人將他當成瘋子,客棧不敢收留他,有人憎惡他,有人可憐他......
這天,他踏進一個異常冰冷又生機勃勃的地方,他渾然不覺,依舊毫無方向走著。
他不知道的是,他懵懂地穿過一處漣漪之地,踏上廣闊的冰麵,往著生機勃勃的地方而去。
吼吼!
聲震整片大山,生機之地靈氣濃鬱,生機勃勃,因此短短時間內誕生很多強大源獸。
“司馬帥,你究竟要把我們帶到那裏去?”一女子驚懼道,此處凶獸吼叫陣陣,令人生不出前進之心。
此女容貌絕美,身段婀娜,在這群年輕男女有著絕對地位,因為她乃土宗宗主之孫女。
同行的皆是土域青年才俊,名叫司馬帥的便是土宗司馬長老之孫子。
“靜妹妹,我對困中畫研究頗深,這次一定能破困而出,隻是......隻是需要冒點險。”司馬帥信心十足,指著獸吼發出的地方,“那裏便是關鍵點。”
“鬼才信你,我們被困兩個月,你哪一次不是說一定能破困,但破了那麼久,你哪次成功了?倒是不少內門弟子殞命在凶獸爪下。”此女名楊洋,內門弟子,宗門天驕人物。
“楊洋,本公子是你能質疑的嗎?信不信我劈了你,也沒人敢追究。”司馬帥怒道,瞥了楊洋一眼,麵容便一轉,笑意盎然對著公孫靜說道:“你稍安勿躁,真的,這次一定能成功。”
其他弟子不敢言語,實在司馬帥太睚眥必報,冒犯他,回到宗門就慘了。
“司馬帥,你膽子肥了,敢恐嚇,沒人治得了你了是嗎?”公孫靜板著臉。
“不,不,我這不是為了尋找出路,急了嘛!下次不會了。”司馬帥連忙解釋,生怕這位大小姐真的生氣。
這時,一位年紀略長年輕才俊的女子站出來,一語鎮住大家,“別鬧,互相指責沒有用,大家目前要做的是找個安全地方落腳,否則還等不到救援,咱們便葬身凶獸腹中。”
女子看起來二八芳華,容貌標致,表情威嚴,大家對她一直敬畏。
“這次曆練,宗門不會采取救援,若要出去,全靠你們,明白嗎?”女子乃這次隨行長老,說話很有權威性。
“明白!”大家齊聲回答,不過聲音很弱,有的還低下頭。
不是他們沒有鬥誌,實在是鬥誌全在這兩個月給磨滅了。
一百多人的曆練減少了一半,他們都葬身於凶獸爪下,麵對如此困局,一點辦法都沒有,是人都燃不起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