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麵?他怎麼可能......”明明被救,還露出質疑,唯有金滿盛,心情複雜得很呐!
也難怪他如此表情,一介常人突然之間秒殺融界化域強者,是人都接受不了,何況此人還是被他拋棄的人。
“哎!”他唯有做的是歎氣,歎當初為何不聽老人言,明明他父親從未否決過鐵麵,他卻自作主張。
急功近利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眼珠子如牛瞳盯著彭小邪。
他父親曾說過,欲想戰勝皇家二脈金無常,隻有超瞬風。
而當時彭小邪明顯就是常人,父親還是看中,這是為什麼呢?
邊陲小鎮金家有一秘密武器,連他金滿盛都是耳聞,從未見過,這武器乃一無任何氣息的圓珠,圓珠呈透明狀,沒什麼奇異的地方。
不過他父親說過,這是一金家也不敢惹的強者留下東西的,圓珠遇有緣人便會發作金光,尋人而去。
金光乍現之時,便是傳聞中超瞬風再現之時。
剛才,他看到什麼,看到風龍,被掌控的風龍瞬殺融界化域強者。
如此速度,絕不是極瞬風可以做到,這說明什麼,他可以想象得出,說明很多問題。
他父親是對的,他錯得離譜,失去了戰勝皇家二脈的機會。
他恨呐!恨自己為什麼不聽父親的話,恨自己沒有眼光,更恨彭小邪既然如此厲害,為何扮成常人?
楚笛安在驚呆過後,馬上意識到自己不妙,很誇張地笑著放開金喬喜,然後慢慢後退,向著金鬼那邊挪動,還不忘奉承:”壯士,好本領。“
彭小邪還是那麼冷漠,卻沒有再動,瞬殺一位融界化域強者,其他人就如楚笛安般驚駭,紛紛退走,金家安全了。
他目的是救下金家,而不是幫金家殺人,至於金喬喜受的侮辱,幹他何事?
至於楚笛安,現在還不是殺的時候,杜其峰這個靠山還得掂量掂量。
卻不知金喬喜,她感到很慚愧,雙眼茫然,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風淩說話了:“鐵麵,不枉我帶你走一趟風龍之地,看來有緣人就是你了。”
彭小邪聽罷,心裏一顫,又是有緣人,他究竟是什麼人?木域如此,風域也如此,還有,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有異變,難道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彭小邪正待問話,卻被金鬼占了先:“風淩,好啊你,竟然帶外人到我金家風龍之地,這筆帳,就等著金家清算吧!”
“還有你,臭小子,毀我金家人,占我金家風龍之地,無論你是誰,都等著我金家報複吧!”
金鬼見事不可為,拋棄風龍,憤恨地說著,然後手一揮,帶著其他人灰溜溜地走了。
“哈哈哈!金鬼,清算?報複?恐怕你二脈還沒這個膽量。”風淩望著遠去的金鬼,調侃,接著便出現在彭小邪身旁,神態相當詭異。
突然,他出手了,“臭小子,整天帶著麵具,耍酷嗎?我幫你揭開,順利看看有緣人長著什麼樣。”
他動作很快,彭小邪防不勝防,很快就被揭開,可下一刻很快又再被戴上。
“前輩,你......”彭小邪責怪,卻不料風淩笑容瞬變,凝重無比,還很急切,“小子,快跟我走。”
風吹過,兩人便消失。
“不,不,不......”水燕燕急了,不住地喊叫,無助表情,令人憐惜。
尋找許多年,本認為再相見,卻是如此光景,怎叫她承受得了。
望著飄過的風,水燕燕失去所有動力,身子一輕,癱軟在地,淚眼婆娑。
“他走了,為何?為何不相見......”
“多少年了,我等了他多少年,失約了不說,還一聲不吭就走,難道嫌棄我了嗎?”
水燕燕落寞的表情令木零念心酸,她的情緒也跟著波動。
剛才兩人相見的一幕她看在眼裏,水燕燕表現出來的深情,令她不難猜測。
要知道,水燕燕拒絕了多少年輕豪傑的傾慕,而唯獨對鐵麵人如此傾心,那鐵麵是誰呢?肯定就是她口中掛念的韓飛。
韓飛,一時,她的心悸動,他就是韓飛,震驚大陸的存在,果然如其體質般絕世,瞬殺融界化域境強者,恐怕同境界也就他能做到。
還有,不,這身影,那聲音,不就是天南飛嗎?天哪!天南飛竟然真是韓飛,那個絕世體質牛人。
還有,他的修為,前段時間不是凝界境中期嗎?怎麼可能?才多久呐!就變成融界化域境強者,她莫及存在,剛才還喊他前輩。
“果然是牛人,在邪穀能避過強者追殺,還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風域,超速蛻變成融界化域強者。”木零念內心顫動,這樣的強人竟然被她質疑,想想就尷尬。
”哎!不知韓飛是否就是天南飛,如果是......真是孽緣。“木零念搖頭歎氣,水燕燕對韓飛深情,天南飛乃敖荷韻的準夫婿,兩者太糾結了。
幸好,這不是她要傷腦筋的事兒,就是難為了她的好姐妹。
“燕姐,他走了自然有他的原因,不要太過執著。”木零念安慰。
水燕燕沉默,一會後才搖搖頭,傷心說道:“你不懂,你不懂......”
她又回到之前狀態,話不多說兩句。
“哎!多情種子。”木零念搖頭,“別太傷心,反正他還活著就好,人在風域,總有一天會碰上的。”
水燕燕沒有再說話,目光遠眺,充滿著無限哀傷,又透露著些許期盼。
木零念說得對,人在風域,總有一天會遇到的,可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何老人會突然之間將他帶走。
這時,金滿盛和金喬喜走了過來,金滿盛滿是感激地說道:“非常感激。”說完還鞠躬,這是最大敬意。
水燕燕兩女領了這個情,雖說金家危機並非她倆解救,但要不是她倆出現,就不會引來鐵麵,恐怕金家就要滅族,金鬼早有預謀。
許家母女也匆匆從角落裏趕來,跪下:“多謝兩位女俠,我許氏一家感激不盡。”
水燕燕望了望兩家,沉默不語,還是木零念說話了,“不必,楚笛安心懷不軌,有損簫師名譽,我們才出手而已!”
“不,小女靈魂受創,老朽本以為再無希望,幸好兩位出現,治好她,這是永世恩情,我許家必銘記於心,他日必報。”老嫗情真意切,說到心坎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