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我見過

看不出水燕燕表情,侍女說話了:“金公子,見與不見乃我殿聖女權利,你無權指責,我殿宣稱沒錯,但你......”侍女不想說出得罪金無常的話。

金無常又怎會不知侍女想說什麼,頓時怒發衝冠,什麼北域第一美女都是假的,他乃六源體呀!何等高貴存在。

“哼!自圓其說,六源體,不足五十便成就融界化域,這不是天賦異稟?”金無常自我感覺良好,變得囂囂然。

聽到這裏,木零念再也聽不下去,金無常如此蔑視她的救命恩人,還口出狂言,她也是六源體,從不自傲,而他倒好,似乎很了不起一般,還天賦異稟,沒有見過七源體,還真認為自己是最好的。

她本乃頗具優越感之人,但護龍山莊之行,讓她明白,天外有天。

“哼!六源體很了不起?”木零念緩慢跺出,滿臉譏諷。

水燕燕等人早已看到木零念,也不驚訝,不解看向她。

倒是金無常要麵色猙獰,這是質疑他,絕好體質不但不奉承,還諷刺,高高在上的他那裏吞得下這口氣。

“沒見識,六源體乃天下之最,難道你見過七源體......”他本想說七源體乃傳說,根本不存在。

可木零念強勢搶答令他啞言。

“我見過。”這話說得很肯定,不容任何人反駁。

“哼!妄言。”金無常很不屑。

而有人反應就大了,隻見上座的水燕燕立時站起,語氣激動:“真的?”

木零念一愣,聖女的反應也太大了吧!不過麵對救命恩人,沒必要隱瞞。

“千真萬確!”說完,木零念瞅了一眼金無常,對著水燕燕一微笑,便走向大殿中央,那裏放置著一個圓球,此乃源體測試之用,想必聖女殿用來測試各天才的。

她右手搭於圓球上,源元輸入,不一會兒,圓球光芒四射,六道彩光砰然而出,分外耀眼。

“你......你也是六源體......”金無常無語,他有種被強壓感覺。六源體有六源體的驕傲,並不會隨意展示自己,如果真要展示,也就想證明一些什麼,就如他,剛才強勢極了,也沒展示自己的必要,那是傲性使然。

木零念的展示,這不是說世上真的存在七源體?

水燕燕也知道其中道道,她走下上座,蓮步走來,楚楚動人,緊緊地握住木零念的手,顫抖地說:“你見過他?他在哪兒?”

水燕燕前後態度變化,令金無常有點被戲耍感覺,剛才冰冷無比,此刻熱情過頭,他們這些一等一天才就那麼不屑一見嗎?

木零念也想到水燕燕的態度發生如此變化,怔了怔之後,陷入自責。

“他......”她沒有說下去,因為她也不知在哪裏。

......

庭院,水燕燕、木零念相對而談。

“他叫天南飛。”木零念一說出名字,水燕燕做出異樣行為,“天南飛?不可能,不是應該叫彭小邪嗎?不,他叫韓飛。”

她言語錯亂,令木零念不知如何說下去,她所認識的人叫天南飛,怎麼會叫彭小邪呢?還有韓飛是什麼玩意?

她觀水燕燕憂鬱的眼神,心中泛起絲絲愛惜,這女子不易,雖說她不知如何不易,但直覺告訴她就是如此。

“應該不會錯,他就叫天南飛。”木零念肯定地說,畢竟對於這個名字,彭小邪從未否認。

“天南飛,天南飛,他長相如何?”水燕燕急切問,激動不已。在木域,她見過彭小邪真麵目。

“他.....長得......”木零念隨把彭小邪麵容說出,眼裏抹過一絲異樣,心中暗道:難道水燕燕認識天南飛?看她如此緊張,難道他們有關係?

木零念想起敖荷韻,搖頭不已,“希望並非所想。”不過一想到彭小邪被中年人追殺,不住搖頭,眼神黯然,多好的一個人呐!卻要麵臨險境,生死不明。

“是他,就是他,他未死,哈哈!未死,韓飛哥哥,你就知道你未死。”水燕燕激動得狀死癲狂,語氣完全不顧及第一美女形象。

木零念聽之皺眉,是他?水燕燕不會認錯吧!不過看她渴望眼神,絕不會搞錯,而且,就單憑述說就斷定是他,可見她對此人印象深刻。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她真不知如何說下去,那可是好姐妹的準夫婿,另一女子對其念念不忘,這叫她如何向敖荷韻交代。

雖說天南飛和敖荷韻下落不明,但從情誼上說,她不應該為好姐妹添亂。

接著,水燕燕拽住木零念的手臂,眼神深切,緊盯著,急切問道:“快告訴我,他在哪兒?在哪兒?我要找他。”

完全失去淑女應有的姿韻。

木零念搖頭,此人如果是天南飛,她就為難了,很明顯,水燕燕和天南飛就是有關係,而且察那關係,應該還不淺。

不過,她心中浮出當時一個猜測,那人真的是天家天南飛嗎?天家覆滅在兩年前,而她攝取天南飛記憶,他家族覆滅在他兒時。

她當時就懷疑,是不是那裏出錯,既然水燕燕認識天南飛,何不試探一下,這也是應對此刻的水燕燕最好辦法。

她沒有立時說出天南飛去向,問道:“天南飛兒時是怎麼過來的?”說出這話,她心中一陣心酸翻滾。

“兒時?”水燕燕激動之情緩解,人陷入沉思,良久,她表情變化不一,時而微笑,時而憂傷,時而決絕,時而暴怒,真是人生五味瓶具備。

“家族覆滅,莫名消失,是黑衣人,黑衣人,天殺的,他們連幾歲的小孩都不放過。”水燕燕聲音哽咽,傷心淚水滴落臉龐,盡顯梨花帶雨。

“果然!”

和竊取的記憶完全吻合,這就說不通了,木零念詢問過敖荷韻關於天南飛的事兒,敖荷韻說得含糊不清,這不說明問題,問題在於,既然天南飛兒時家族已經覆滅,又何來兩年前覆滅,而且敖荷韻也說了,以前的天家雖低調,卻一直維持著強盛。

這裏麵很矛盾,那唯一可能,那就是,此天南飛非彼天南飛。這個想法一起,木零念打個寒顫,此人有企圖,那他為何要接近敖荷韻呢?又或是敖荷韻隻是犧牲品,他要接近的是敖家。

想到這,她不敢再想,為敖荷韻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