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提黑衣人,你沒事就好,隻要你還在,我天家還可以重頭再來,至於護龍山莊,就別想了,他們不會為了已經不再存在的天家而去找行蹤不定的黑衣勢力幫我們報仇的。”老嫗說著,但說話有條有理,完全看不出瘋癲所在。
她說得很有道理,如果此黑衣勢力就是彭小邪當初遇到的黑衣勢力,護龍山莊真無法對付得了,可是護龍山莊會為天家的毀滅而去得罪黑衣勢力嗎?相信他們不會,這個世界隻看眼前的利益,當沒有利益可圖的時候,有多清就撇得多情,從剛才那女子對待老嫗就知道。
彭小邪很同情老嫗,但他真不是天南飛,此時又不好刺激老嫗,隻得靜靜地聽著。
“飛兒,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還想著那個敖荷韻?別再想她了,自從我天家被毀後,他們早已把我們拋在一邊,什麼婚約都是假的。”老嫗的話越來越有條理,如果外人看到,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一個瘋子。
“母親就剩下你一個兒子了,你不能再走,來,咱們回家!”說完,也不理會彭小邪是否不情願,老嫗便帶著彭小邪向著廢墟走去。
很快就來到一個一處內殿中,雖說是內殿,但被毀壞得完全不像樣子,不過比起其他地方來,還能住人。
老嫗撇下彭小邪,獨自一人向著廢墟走去,不一會兒後,便再次走了出來,老遠便嚷道:“飛兒,過來,幸好母親機靈,把這東西藏起來了,來戴上,它可以保你平安。”
老嫗走到彭小邪的身前,就拿出一個玉墜,還有一條材質古樸的絲線將玉墜係起來,還帶著一絲絲源壓,給人一種充滿著家的氣息的感覺。
這玉墜看起來很不凡,彭小邪並沒有接過玉墜,畢竟他並不是天南飛,沒有理由要這個玉墜,雖然是老嫗親手給他的。
老嫗看到彭小邪並沒有接玉墜,臉上現出了不悅之色,說道:“飛兒,快戴上,有了它,好運降臨,我天家必有重振的一天。”
此話一出,那裏還看出老嫗的瘋癲,完全就是正常人,或許她表現出的瘋癲皆因家族變故受刺激而已,還有失去兒子的痛心,但現在兒子回來了,症狀就慢慢有了好轉。
看著這玉墜,彭小邪接不是,不接也不是,完全愣在一旁,不過就在仔細一瞅的時候,一種詫異浮上腦際。
玉墜的表麵上竟然刻著一個“韓”字,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韓家,與自己似乎有著夢牽魂繞的韓家,“韓”字不知多少次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此時看到立時就有一種痛心的感覺纏繞心頭。
每次聽到“韓”字,或是見到“韓”字,他都有這種心痛,可是又想不起究竟是為了什麼,隻知道,“韓”字能令他心碎。
他不想再沉悶下去,就算眼前的老嫗不是他母親,還有接過玉墜會令自己內心很不舒服,他還是接了過來,並問道:“前輩,這玉墜是天家珍藏之物?”
老嫗聽到彭小邪的話,臉色變得更加黯淡,“飛兒,你不要母親了,幹嘛叫我前輩,我要做你親娘,天家沒了,你可不能拋下我。”
或許是剛才那話的刺激,老嫗又變得不正常了起來。
不過彭小邪疑惑了起來,“我要做你親娘”,這句話有點耐人尋味,按理說天南飛就是她的親生兒子啊!又何來“親娘”之說,莫非天南飛並非她親生兒子?要說這樣的話,那不是說這玉墜並非天家之物?
還有這玉墜形似家傳之物,要是天家的,怎會刻著一個“韓”字呢?不是應該刻“天”字嗎?
“母親,這玉墜?”彭小邪不能再刺激老嫗,隻能捂著頭皮喊“母親”。
“對,就母親,你就是這樣叫我的,飛兒你的聲音怎麼變了,難為你了,為了追尋黑衣人的來曆,肯定受了很多苦吧!”老嫗笑了,笑得像小孩,完全忘記了玉墜之事。
“我不累,這玉墜?”彭小邪提醒道。
“你忘記了,這玉墜本來就是你之物,二十幾年前你來到我天家就親手將玉墜給我藏起來,說是萬不得已不能拿出來,現在天家沒了,玉墜自然要拿出來,快戴上,它是祥物。”老嫗說著,似乎在回憶當年的事兒,那似瘋非瘋之狀令人看起來很滑稽。
彭小邪並不關注這些,他顯得有點激動,這話不難知道,天南飛並非老嫗的親身兒子,而玉墜是天南飛帶來的,那不是說天南飛和“韓”有關,要是這玉墜和韓家有關的話,隻要找到天南飛,那自己的身世就.....
還有老嫗說二十幾年前,他不也是二十幾年前來到清風鎮的嗎?這裏麵似乎有些東西隱隱地將他和天南飛聯係在一起。
目前最主要是找到天南飛,可是去那裏找呢?老嫗剛才說天南飛去尋找黑衣勢力的蹤跡,也就是如果跟著黑衣人,並不難找到天南飛。
彭小邪把玉墜收了起來,便對老嫗說:“母親,請你放心,我會好好地戴著它的,這裏不能再住人了,我們走吧!”
老嫗實在是太可憐,又接受了她如此珍貴的東西,自然要給她尋找能安生之地,這不是主要,主要是如果有一天天南飛找回來,他也有個交代,並能很快聯係上他。
彭小邪帶著老嫗回到客樓後,便安排老嫗住下,要想給老嫗找一個安生之地,隻要加入洲府,成為他們的文師,為洲府出力,擁有自己的府邸是很應該的吧!
這天,正當彭小邪走出客樓時,一群人找上門來,為首的是一位容貌絕美女子,身著水藍色的衣飾,修長的玉頸下,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比起孟瑤來也毫不遜色。
旁邊有兩人他認識,就是那天見過的女子和被稱為楓少爺的男子,後麵那些衣著打扮不凡,一看就是出自家族之人,他們看起來都很年輕,甚至比自己還小。
“你就是天南飛?”為首的女子看這穿著很普通的彭小邪,說話了,語氣中帶著一些不屑,還表露出一點厭惡。
“是如何?不是有如何?”彭小邪麵無表情地說著,這女子雖驚豔,但為人太多驕縱,令他很反感,就算他是天南飛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你?我要和你解除婚約,婚書拿來,要什麼補償你盡管說,如果不過分我都會滿足你的。”女子有些氣怒,還是那麼不屑,顯然,她認為彭小邪就是天南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