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生宗,岑參麵見了年庚。
“宗主,你可還記得前段時間靈窟的動搖?”
“當然,此事乃千足流所為,我宗已作出處理,為何有此一問?”
“我聽說靈窟自從發生動搖後,靈性一天不如一天,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有這麼一回事,我也挺奇怪的,靈窟一直以來靈性不減,可最近逐日遞減,似乎要枯竭一般,為這事我宗可是費盡了多少心思,難道岑簫師有解決之法?”
“這倒沒有,不過,你不認為那是人為所致嗎?”
“人為?也想過,不過當時千足流被我宗探查,並沒有從中獲得什麼,想必是靈窟的資源被耗盡,哎!”
“非也!我和千足流是摯友,他曾和我說過,當時他進去靈窟的時候,樊樹簫師也進去了,而發生動搖是他出來之後的事兒。”
“什麼?樊簫師也進去了?你的意思是說,他從裏麵帶走了重要的東西,令靈窟枯竭?”
“我是這樣認為,正因這事,千足流簫師還被他追殺,被迫離開納西郡。”
“真有其事,看來要到樊簫府一問了。”
兩人的對話就這樣結束了,出來後的岑參詭異地一笑,而後迅速離去。
郡府,莫德的心腹將囚神林裏青家對戰陸家的一切詳盡的告訴了莫德。
“你說樊樹是八品簫師,不可能,就算他天賦曠古鑠今,也不可能晉升如此之快,不,無論是不是,一定要討好,就算大王爺施壓也要討好。”
“郡主,他似乎對你不感冒,能討得好嗎?有可能他早已懷疑郡府和黑衣勢力勾結,雷霆說過,他可是殺了十名黑衣強者,他不針對你已是萬幸了。”
莫德也想到這點,眼下的確不好和彭小邪打好關係,如果他真的針對自己,那郡府就麻煩了,一位八品簫師的能量不是蓋的。
“更何況,他還可能掌控了囚神林,囚神林可是我郡府至寶啊!”
“你真的看清楚陸野蠻的界伸展不出去,而其他四人也莫名被殺?”
“就是,囚神林是當年第一強者的域,隻要煉化域樹,還是可以做到的。”
“如果真是煉化了域樹,還真可能做到,可是,想煉化域樹談何容易呀!”
“郡主,無論是與不是,隻要殺了樊樹,一切便揭曉,你也不想囚神林無端消失吧!”
“好,馬上出動所有凝界境強者,在樊簫府集合。”
陸家,莫德的心腹悄悄來訪,見到陸家主,添油加醋地將當天彭小邪和青家之人如何殺死陸家強者的事兒全盤托出,陸家主大怒,旁邊的茶幾被拍個粉碎。
......
樊簫師外,沒有了以往的熱鬧,顯得陰風陣陣,似乎有著一種可怕的氣勢在籠罩著這一切。
此時,有三股勢力出現了,分別是郡府、靈生宗、陸家,他們都顯得怒氣衝衝,有著要鏟除樊簫府的趨勢。
聽到下人的彙報,彭小邪皺起了眉頭,黑衣人沒有出現,毫不相關的人卻來了,來得詭異得很。
事情到這個地步,他不出麵顯現很難將事情平息下去,不過他不明白的是,為何靈生宗和郡府會找上門,似乎並沒有和他們有衝突啊!
至於陸家也很匪夷所思,當時殺了他們的強者可是神不知鬼不覺呀!除非青家出現告密者,可是這不可能,青家的人不會自毀長城的。
一切皆詭異,也許出去了才能找到答案。
“樊簫師終於出來了。”年庚迎了上來,不過語氣中少了幾分恭敬。
“年宗主光臨有失遠迎,不知所為何事?是否裏麵出現什麼誤會?”在這節骨眼,彭小邪可不想多生事端,自然要問清楚他們的來因。
明顯,年庚的態度變化得也太快了,沒有利益的衝突他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得罪一位七品簫師,討好還來不及呢?
彭小邪掃視一下眾人,不下於百人啊!郡府帶來的人不多,可從那故意放出來的氣息一看就知都是凝界境強者;陸家來人可謂不少啊!不過實力就差勁了,幾乎沒有凝界境強者,也難怪,強者都被青家的人殺了,怎麼還有呢?至於靈生宗的有強有弱,應該是來施壓的。
來者不善呀!
此時,陸家眾人怒視著他,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早已殺他千萬遍,而莫德卻無悲無喜,一如既往淡定,不過彭小邪可感到濃濃的殺意,好陰險的人。
“其實也沒什麼事兒,聽說樊簫師前段時間去過我宗門,是否有其事?”年庚的問話還是懂得分寸的,這樣既不得罪這天賦極佳的簫師,又能有回環的餘地,還有一個妙處就是,如果彭小邪真的去過,那之後的事情就可以問得順理成章了。
雖然彭小邪覺得這話問得莫名其妙,但還是不隱瞞,隱瞞也沒用,前段時間就是去過,唐色也知道。
“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聽說鄙宗有內事,未能麵見宗主就走了。”
“哦!真是失禮了,樊簫師來訪竟然不知道,你是想進靈窟的吧!不知有沒有進去?”說了那麼多,這句話才是年庚想問的。
說到這裏,彭小邪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傻瓜一枚了,這明顯是來興師問罪的,他進入靈窟的事兒被發現了,不用說肯定是千足流所為,他終於明白千足流當時為何沒有將他說出來,原來是為了今天,好隱忍的手段呀!此獠不簡單。
既然都知道了,他也沒必要隱瞞下去,知道進入靈窟又如何,隻要不承認噬魂簫的所獲,靈生宗又能拿他怎麼樣?隻要將八品簫師的身份拿出來,恐怕年庚都要跪著求自己進去。
要知道,八品簫師造訪一個二流勢力的宗門,那可是莫大的榮耀。
“不錯,我是隨千足流進去了,不過看到他似乎有圖謀,為了免除嫌疑,就匆匆出來了。”
聽到彭小邪回答,年庚的變色變了變,心中暗道岑參說的果然沒錯,不過千足流有圖謀這話就令他疑惑了起來,他有圖謀是肯定的,否則也不會趁著守護強者打鬥之際偷偷進去,不過當時確是對其進行探測,沒發現任何異常呀!
難道真的是靈窟快枯竭了?岑參是妖言惑眾?
“不知樊簫師是否從中取出了什麼?”年庚還是鬥著膽子問出了這句話,自認這話應該不會得罪眼前人。
“年宗主這話是什麼意思?千足流有圖謀,難道我還傻愣愣地等著,然後被你們懷疑嗎?”彭小邪明顯又點生氣,這一下,著實令年庚縮了縮肩頭。
他正要放棄問話時,在人群裏走出了一位簫師打扮的中年男子,不是岑參又是誰?
“樊簫師,你這話就不對了,千足流簫師的確是進入靈窟,但你也不能口口聲聲說他有圖謀,他有啥圖謀了?年宗主可是查得清清楚楚,千足流簫師並未從中得到任何東西,隻不過是趁機感悟靈性而已,倒是你就值得懷疑了,你可知道靈窟快枯竭了?”
岑參說得振振有詞,似乎靈窟的枯竭就是彭小邪所為一般。年庚聽到這話,也防備地望著彭小邪,希望能聽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道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岑簫師呀!聽說你和千足流關係不錯,原來是你在妖言惑眾,分崩我簫府和靈生宗的關係,你有何居心?”岑參一出來,彭小邪便知道為何年庚會上門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