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噬魂蕭的包裹下,彭小邪手握住蕭身,人就似瞬移般在空中飛行,那速度,連他也不得不感概了起來,這才是強者才能具備的,他那能滅掉半步化翼境強者的實力就是渣渣,一天不能淩空飛翔,就一天不能稱為強者。
一時間,他心中無比期待,不久的將來,他也可以不依靠噬魂蕭的情況下在空中滑翔,這才是武者的快意人生。
“不好!”
正在他想入非非之際,後麵的炸裂聲再響,那是主上又追上來了。已經快一個月了,主上整整追了一個月,每一次都是快追上來的時候噬魂蕭突然發力,就遠離了他。
也許這樣的折磨,令得主上的怒火徹底爆發,他不惜一切代價地追殺,他的耐力也是挺強的,追了那麼久,竟然毫無疲憊一般,可見他對彭小邪殺心之強。
彭小邪也不好過,本來就消耗殆盡的源元在這樣的折磨下,實力一直無法恢複過來,還好有魂石的存在令噬魂蕭能持續穿梭下去。不過魂石也消耗極大,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把魂石消耗完的。
可是他沒法,主上一直緊追其後,想找個地方停下來都不行,逃走一個月以來,他不知飛越了多少裏,隻知道飛過了漫漫的深海,再飛過連綿的山脈,最後還是在山脈上空。
自始至終都沒有找到人類聚集的地方,否則他早已潛伏下來。
此刻,主上趕上來了,不過似乎情況發生了變化,他的速度竟然一下子就飆升起來,仿似吃了什麼刺激潛能的丹藥似的,連噬魂蕭都無法甩開他。
眼看那淩厲的攻擊就要臨身,彭小邪驚駭無比,連忙催促噬魂蕭速度加快點。
似乎噬魂蕭已到一個極限,速度無法再提升,任憑彭小邪如何催促也無動於衷。
情況相當危急。
“彭小邪,看你往哪裏逃,受死吧!”主上追上來了,就是一擊發出。要知道,真正化翼境強者的威勢是如何的強大,根本就不是他能抵擋的,何況他的實力還處於最弱的時期。
嘭嘭嘭!
一擊就中,彭小邪被轟飛出去,口中大口的鮮血吐出,差點就暈了過去,連同噬魂蕭也被轟飛。可就在這一刻,蕭身顫抖了一下,一股強大魂力波動從中爆發出來,接著,用來維持供應的魂石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消失,所有的魂力都被蕭被吸走了,這還不夠,彭小邪的腦海裏傳來了蕭的意念,它要魂石。
彭小邪也不遲疑,大把大把的魂石被送到蕭的麵前,立時,滂湃的魂力就如潮水般湧向蕭身,很快,隻聽見“啪”的一聲,似乎什麼被擊破。
下一刻,噬魂蕭的顏色更加鮮豔,更具靈性,而從其中逸散出來的強大氣息差點連彭小邪也轟飛出去。
“元器!”彭小邪驚訝得說不出話了,在這危機之際,噬魂蕭竟然晉升了,這絕對是元器,因為他感覺出從蕭身中那湧現出來的氣勢絕不是源器可比的。
噬魂蕭可以晉級!
不待他驚歎,噬魂蕭動了,它借助主上發出的衝擊之勢,竟然帶著彭小邪旋轉了起來。
頓時彭小邪感到頭昏眼花,再加上重傷的惡化,他徹底地暈了過去。
而彭小邪不知道的是,在噬魂蕭旋轉之際,它竟然鑽進一個漩渦之中,而後漩渦漣漪晃動之間,蕭和人就不見了,憑空消失在空間中,接著漩渦也慢慢消失,空間恢複正常,就似從未發生過這一切一般。
追擊在後的主上看到這一切,驚恐地叫喊了起來,“穿梭域界,不可能,不可能,那竟然是神器!”
就他的認知,隻有速度型的神器才可穿梭域界。
穿梭域界,源大陸幾人能做到,彭小邪不是那樣的大能,那隻能說明,他手中的蕭是神器。
想到這裏,主上扭曲的臉猙獰了起來,追了一個月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這不是主要,主要是那小子竟然手持神器,恐怕之後想對付他,就難上加難了。
“此子不滅,我鬼門危矣!哎!看來要著手準備拿下那蒼之地了。”主上自言自語地說道,話畢,人就消失於虛空中......
離那蒼之地不知多遠的一個地方,隻見兩人站立於一個廣闊無邊的湖邊,湖水混濁,一片片血色翻沉在湖麵上,一陣陣肅殺之意從中溢出,煞是陰森恐怖。
要不是那中年女子實力了得,恐怕兩人也抵擋不住那肅殺之壓。
“韓天,想不到我們那一麵竟是永別,快二十年了,你安息吧!你的仇我不會就此罷休的!”中年女子想起二十年前那慘絕的一幕,嬌軀微微顫抖著,臉顯悲愴之色,嘴裏喃喃自語,似乎有淚珠在盈動。
反觀那年輕女子,一副思郎的模樣,蒼白的俏臉帶著絲絲不甘:“韓飛哥哥,十年之約已經過去了幾年,你究竟在哪裏?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嗎?”
如果彭小邪在此的話,肯定知道,此年輕女子就是水宗之聖女水燕燕。
“燕燕,逝者已矣,你也站了半天了,回去了,這裏血殺之氣侵蝕,長時間有損根基,一個弄不好容易令人走火入魔。”中年女子憐惜地望著水燕燕,說道。
“不,師尊,韓飛哥哥沒死,他一定會回來赴約的,也許現在的實力不夠,來不了這裏,對,一定是這樣。”水燕燕說著說著,心裏篤定無比。
她的韓飛哥哥沒死,一說到沒死,她想到了十幾年前那道孤零而霸氣的身影,那道身影和她的韓飛哥哥是那麼的相像,可是那麵貌又有很大的差別,她的韓飛哥哥很清秀英俊,而那身影卻顯得普通多了。
“我不甘心,我要去那不毛之地,問清楚他究竟是不是韓飛哥哥。”水燕燕很快決定自己的做法。
“燕燕,凡事莫強求,一切隻有緣定,你出去曆練一下也好,但要保重自己,我們走吧!”中年女子歎氣地說著,然後身影一恍惚,兩人便消失了,隻留下那片血殺之氣在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