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超確定了,眼前之人就是他的三弟,在如此比鬥中,郝赤焰不會說謊的。
還有,他想起在外門發生的那一幕,那瘦長臉青年不怕得罪李長老而救了他,還推薦他進了內門,這不是主要,主要他還稱呼他為兄,一位如此強者稱呼自己為兄,那不是三弟是誰呀!他就是三弟,十年不見的三弟。
在浩正宗如此弱肉強食的地方,隻有三弟才會幫他。
想到這一切,看到這一幕,他的眼中溢滿淚花,他的心揪了起來,因為他的三弟還在毀滅的範圍當中。
看到彭超這個樣子,田詩詩似乎意料到什麼,迫切地問:“他真是你三弟?”
這次彭超聽到了,而且回答得很認真:“對,他就是我三弟,彭小邪,清風鎮第一天才。”
話畢,還不忘加多一句,“我肯定他易了容,他人比這瘦長臉帥多了。”說到這“帥”字,他眼裏滿是自豪感,他的三弟在哪裏都是天才。
“他叫彭小邪,他易了容,真的,是他,一定是他,他就是恩人!”說到這,田詩詩終於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激動的淚水流了下來,她終於找到了恩人,而且恩人還是他最敬佩的人。
噓噓噓!
一片倒吸口氣的聲音響起,台下靜默一片,連田壯的心也緊緊地揪著,那毀滅的氣息中硝煙一片,根本看不清台上的虛實,他們隻有等,等這一切結束。
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硝煙消散,出現在大家麵前的是一片廢墟,台下臨近的觀者早已退得遠遠的,連同慕容明。
在廢墟中,始終矗立著一個身影,這身影瘦長的臉分外明顯,他就是彭小邪,他的毀滅摧毀了一切,隻留下了他,而郝赤焰敗了,敗在那一片廢墟中,此時已不省人事。
彭小邪以歸元境圓滿的修為戰勝了元淬境初期的郝赤焰,一時間,各種議論紛起,掩蓋了整個會場,卻掩蓋不了聳立的彭小邪。
此時,一切的目光都屬於他的,可是他承受不了這榮耀的目光太久,最終,倒下了,倒得轟轟烈烈,壯烈無比。
“老大他怎麼啦!高興得起不來了嗎?”沒頭沒腦的陳科陽憋出了這句話打破了這沸騰的氣氛。
終於,田詩詩意識到什麼,馬上瘋叫起來:“救他,快救他,爹!”她擔心得癱瘓在地,腳想挪都挪不起來。
當然,田壯已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早已掠出,抱起彭小邪就消失在大家眼前,而郝赤焰也被其他長老帶走了,隻留下露出驚異表情的觀者。
台下,不遠處。
處於第四區域中吳家家主吳成臉龐嚴肅無比,內心更是不穩定,他忙喊過身邊的吳自鑫,說道:“鑫兒,恩公乃大才,你切勿錯失了這次機會,若想我吳家崛起,就看你了。”
吳自鑫的臉色也很凝重,望著彭小邪被抱走的方向,毅然地回應著:“爹,我不會令你失望的,恩公如此天賦,又如此大義,我必為他馬首是瞻!”
聲音是多麼洪亮,態度是如此決然,他下定了決心,誓要追隨彭小邪。
這時,旁邊的吳幹泰說話了,“家主,我感覺到恩公很熟悉。”
“熟悉?此話怎講?”吳成頗有興趣地問道。
“還記得當初從浩正拍賣場出來後那救我之人嗎?”吳幹泰回憶說道。
“當然,我還曾派人調查過他,發現他和外門的熊山師徒關係匪淺。”當初不止李孟調查彭小邪,連吳成也調查了。
能夠拍賣走浩正特權券和萬相草的人,他們當然要調查清楚,也許不止這兩家,其他兩家也會調查,隻是秘密行事而已。
“就是,當初我請教了他的大名,他也叫樊樹,也加入浩正宗。”
“哦!你的意思是說,彼樊樹有可能是此樊樹。”
“我隻是猜測!可是兩者的麵容……”
“麵容不要緊,要知道易容這東西千奇百怪,很難說得清楚,總之,無論其他,隻要有可能就好,鑫兒,你趕緊尋找熊山師徒的行蹤,一定要交好他們。”
“是,爹,我這就去辦!”
吳成幾人在談話,殊不知,不遠處的文飛眼睛冒火,陰狠地說道:“此子不除,他日必成大患。”
就在不遠處的李長老看到文飛如此表情,嘴角抹過一瞥陰笑,隨後走了過來,略顯恭敬地行禮道:“李不韙參加文太上長老!”
看到李不韙走了過來行禮,文飛也不意外,但凡宗門長老、弟子誰見到他不行禮、巴結。
“噢!李長老近來無恙!”外門長老被內門弟子教訓之事文飛還是知道的,不過徐長卿封鎖了消息,他才不知是彭小邪所為而已。
不過前段時間田壯在內門大肆找人的動作太大被他看在眼裏。
“田太上長老見笑了,區區外傷而已!”李不韙也知道其意指,他隻能隱晦地避開這個話題:“不知田太上長老對這樊樹有何了解?”
“李長老這話什麼意思?”文飛陰沉的臉突然冷了下來,李不韙的話令他反感。
“不韙並無他意,隻是樊樹這人太不識抬舉,想為文太上長老提供點小道消息而已!”李不韙也看到文飛的反感,但還是繼續說著,不過在恭敬的態度之下顯出一點揶揄。
文飛是何等人物,如何看不出它的小心思,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他想聽聽那小道消息。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示意李不韙繼續說。
“在打鬥之時文太上長老是否聽到那郝赤焰大吼‘彭小邪’?”李不韙眼睛眨巴一下,眉頭翹起,問道。
文飛揚起頭來想了想,而後點點頭。
“太上長老是否聽說過噬敗丹?”
“噬敗丹?”這次文飛有了反應,在那蒼之地誰不聽說過噬敗丹,在狂化泛濫之時,那可是保命之物,武者打破腦袋也要得到的東西,他曾經就派出暗中打探過其中消息。
“對,就是噬敗丹,相信很多人都聽說過,可太上長老您可知道噬敗丹的煉製者是誰嗎?”見這個消息挑起了文飛的興趣,李不韙繼續問道。
“有話快說,別賣關子。”文飛地位尊崇,不容許他人在他眼前揶揄半句。
李不韙一聽,馬上收回剛才想慫恿的心,乖乖地回答道:“是是,那煉丹師就是彭小邪。”
“什麼?煉製者是彭小邪。”文飛驚訝了起來,這是他想不到的,可事後一想,他便明白李不韙的意思,“你是說郝赤焰口中的彭小邪就是那煉丹師,也就是此時的樊樹?”
“在下正是這樣想的。”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文飛不想再多說,連忙喝退李不韙,其實他的心裏偷偷在暗喜,這可是個好消息啊!
那蒼城的傳聞他還是知道的,據說製造出魔煞之毒的始作俑者似乎與貝家有關,而彭小邪的出現令他們某些計劃受到扼製,當然最想除去彭小邪的就是貝家了。
剛才比鬥之時他記清楚了郝赤焰的話,‘我本名貝赤焰’,也就是說,可能貝赤焰就是貝家之人,以他的天賦肯定在貝家地位不低。還有,郝赤焰可是有位牛逼的師尊,這事浩正所轄一些有能力的人還是知道的。
不過他暫時將這個消息放下,對付區區一個歸元境螻蟻而已,就算樊樹可戰勝元淬境的郝赤焰,在他眼裏也不過爾爾。
遠去的李不韙臉上再次露出陰險之色,顯然,他的慫恿成功了,雖然他殺不了彭小邪,但有人可以呀,何況這人對彭小邪似乎還有些仇恨。
“嘿嘿!樊樹呀樊樹,你強大又如何,那天之辱我要你百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