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得很快,田壯也如期來到文軒。此時,田詩詩等四人也陸續集中在一起,準備出發前往書中殿堂。
“都準備好了吧!”田壯看著他們滿意地說。
“唔!”眾人異口同聲地說。
“好,那跟我走吧!”
文軒,雖比不上浩正峰恢宏大氣,但卻古樸優雅,有一種曆盡滄桑之感,倍受歲月洗禮,文之氣息縈繞其間。
田壯帶著五人穿過書坊、繞過智比亭台,緩緩地向文軒深處走去。
“咦!這不是內門田長老嗎?他帶著樊樹五人去哪裏呢?”經過書坊時,一些文生七嘴八舌地小聲議論著,畢竟能得到內門長老賞識的文軒弟子基本上沒有,而今天彭小邪五人成為其中之五,可謂羨煞旁人。
“這五人簡直是走了狗屎運,聽說文軒深處是書中殿堂,難道他們去哪兒嗎?”有些文生徹底轟動起來,羨慕之心表露無遺。
不過也不排除有妒忌之人,此時文寒也在其中,看著彭小邪,心裏恨得癢癢的,彭小邪不但令他出醜,而且還是文家的克星,甚至現在還打破千百年來的魔咒,有可能進入書中殿堂,那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去處,也是他進入文軒的目的。
可今天他不敢亂來,他爺爺殞落後,經過再三懇求下才得以解除禁足,美其名曰就是好好領略文氣,及早進入頓悟。他也算了收斂了很多,以前霸道囂張的氣焰得以壓製。
文軒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入殿堂,世間神”。
他知道,書中殿堂乃浩正宗神聖之地,在他見識當中,百年來從未有文生進入其中,而欲想進入書中殿堂必須具備兩個條件:領悟文意和有足夠的積分,可這兩樣都非常之難,很多文生隻有垂涎的份兒。
“番薯,你欠我的,總有一天要還的。”文寒看著彭小邪遠去的背影,惡狠狠地說,臉部異常扭曲。
彭小邪突然打一個噴嚏,好像有感應一般扭個頭看了一眼智比亭台,議論的人依舊,隻見文寒眼光惡毒地看著他,說不出的陰寒。
他眉頭一皺,這文寒真是甩不掉的惡瘤!
“樊兄,怎麼啦?”田詩詩關心地問。
“哦!沒什麼,隻是奇怪而已,難道書中殿堂在文軒嗎?”彭小邪轉移話題地說,他也發現他們走過的路都是在文軒當中。
“當然,浩正宗最神聖的地方就是在文軒深處。”田壯看到彭小邪的異狀,解釋道。
“哦!難怪文軒文之氣如此濃重!”彭小邪故作恍然大悟地說。
“可是如此聖地怎麼沒有強者把守。”彭小邪疑問又來了。
“文軒雖有如此聖地,你認為人人都有你們的機遇嗎?沒有領悟浩正之意,進去也是白費。”田壯羨慕地說。
“噢!”除了田詩詩,彭小邪四人都驚訝了起來,孟瑤等三人都慶幸自己領悟了文意。
在田壯的帶領下,他們穿過了空闊的文軒,登上聳立的文軒峰半山腰,出現在一個平穀中,這裏沒有過多的防備措施,隻有嶙峋的陡峰和巨大的岩石,高峻陡峭,下無臨地。
而在陡岩內側,矗立著一扇大門,大門古樸而陳舊,似乎百年來從未開啟過,而在大門周圍洋溢著濃濃的文之氣息,連孟瑤三人丹田中的氣流種子也微微顫抖起來。
“到了。”田壯說完,手裏一搖,出來了一把古樸的鑰匙,鑰匙上泛著淡淡的源壓。
“這是元器。”彭小邪暗道,心裏震驚不已,連鑰匙都是元器,可見浩正宗之強大,也許這就是文軒祖先蕭文的傑作。
鑰匙在田壯的控製下緩緩地射向大門,大門突然搖晃了一下,歲月塵封下來的灰跡漫天飛散,好像給大門蓋上一層厚霧,威嚴肅穆,不可侵犯。
“轟隆轟隆”大門緩緩地打開,一股宏大的文之氣息從中湧出來,彭小邪等五人立刻沉浸在其中,連田壯也微微動容,好像似有所悟一般。
良久,田壯還是失望地搖搖頭,沉聲地說道:“好了,你們進去吧!我就送到這裏,一切得靠你們呀!”
五人也從中回過神來,對田壯微微點點頭,逐次進入書中殿堂。
看著一個個消失的背影,大門也緩緩地關起來,而獨留田壯一人在外自言自語地說:“希望你們能有所收獲,也許浩正宗該是崛起的時候了。”
彭小邪剛進入書中殿堂,馬上被滾滾而來的文之氣息籠罩,比起在門外簡直濃鬱百倍,這裏是一開辟出來的殿堂,殿堂闊大無比,雖然比不上文軒,但麵積足有一半,四周矗立著一個個石牌,石牌上都寫著一首首古樸的複古詩,詩風蘊含的意境竟使人立刻就要沉浸在裏麵。
可彭小邪克製住自己,現在還不是感悟意境的時候,殿堂闊大,總有特別的東西,時間很充裕,他先探索一番再說,說不定有一番更好的機緣。
環顧四周,孟瑤三人麵對著石牌同時進入無意識當中,應該有所頓悟,而田詩詩也陷入沉思中,隻是眉頭不時地皺了皺,這是衍化氣流的節奏,彭小邪也不打擾他們,慢慢地向遠處走去。
當走過了一個個石牌後,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石碑神像,石碑中氤氳之氣縈繞,從中他還能感覺到濃濃的氣息在包裹著,這氣息給人一種不敢觸摸的感覺,厚實而威嚴,陣陣堅固之感從中透出,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度。
“防禦盾一樣的氣息?”彭小邪興奮地忖道,他知道這就是文意的防禦能力,比起自己的,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也許這才稱得上浩正之意,自己那還算不錯的防禦盾就是渣渣。
整個巨大的石碑神像完全被文意所覆蓋,就算不知多少年過去了也不見得有絲毫破損,更別說腐朽。
而在石碑中央,鐫刻著一首複古文:
“殿堂之中風,有詐之者,問之曰:此乃醉意.對曰:非也!此乃物極必反,前事莫測,豈由一人之力,萬不能也,世有多變,變之者屬,風中之龍,龍須聚力,力而不返,必自斃,聖人之理也,無人能改之。
或曰:惟汝所言,成此意否,古之聖人之所以為聖,並不全是其力也,有曰,水能覆舟,也能載舟,量也.
統之者曰:聚成力量兮。”
彭小邪讀著碑文,一種天地至理躍然其上,聚,乃強大所在,蕭文正是因為沒有強大的援助而被眾強所攻,遺憾而終,在死前倡導文軒弟子不要以為自己的實力強大就可為所欲為,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傲然群雄隻會令自己陷入終途而已……
他九成確定,文軒的老祖就是蕭文,也就是自己從未冒麵的師兄。
對,就是聚,個人實力雖強,但總熬不過人多,隻要有自己的勢力再加上強大的實力才可傲世蒼穹,傲然而立。
也許這就是蕭文在臨死之前所悟,也是浩正之意的意蘊所在。
彭小邪似乎抓住浩正之意之關鍵,隻有“聚”才可勝過一切,同樣,隻有一縷縷的文意聚於一起才是最強大的。
他一下子陷入沉思當中,沉浸在“聚”的意境裏,周圍濃鬱的文之氣息瘋狂地湧過來,滲透到身體裏,被融入到源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