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院落很大,處處透著文之氣,來來往往的弟子都是儒裝打扮,這也是為了彰顯文生的朝氣,激勵文生向前努力。
“你們是新人,先來認識我,我叫何勇,文軒主事長老。”
老者頓了頓繼續說:“加入文軒必須守文軒的規則,智慧切磋可以,但不可互相比鬥,更不可有殺意,這是文軒最起碼的規定,違規者趕出文軒,嚴重者交由宗門處理,大家明白不?”何勇本是武者,武者的氣息充斥在聲音當中,聲音帶著陣陣的源壓,不怒而威,無人敢忤逆老者的意思,不過那隻是相對而言,而對於彭小邪卻沒有那種感覺。
何勇的修為還是太低了。
“明白!”所有新加入的弟子異口同聲地說,連三少爺也不敢說一句廢話。
他記得每次來文軒參加測評之時,他父親都再三提醒:一、要討好文精明身邊所屬;二、不可在文軒撒野,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這是陳天英的原話,陳科陽不知道其中緣由,但他父親已慎重地交代,他不得不收斂,這一點陳科陽和一般的紈絝不同,懂得處世分寸。
彭小邪本想低調,所以也很恭敬地聽取老者的談話,反正作為浩正宗弟子平時比較自由,進出是沒多大的問題,這樣很方便他的行事,也不至於令人產生懷疑。
文軒是最好的暫時落腳之處,這裏沒有紛爭,隻有濃鬱的從文氣息,正是修心養性的好地方,彭小邪正可借用這個“庇護地”提升自己的實力。
自從離開清風鎮到現在,他處處小心謹慎,時時處於精神緊繃之中,可在文軒一切都可以放下來,這有利於自己心境的提升,特別是武技方麵,需要多練。
晉升到歸元境中期後,他曾嚐試著凝聚虯龍伏法第九龍,可還是無法做到,第九龍需要的能量供給太多了,多到他也意料不及。
倒是冰封十丈有了變化,起碼可以做到冰封十二丈,但一念成冰還是無法做到;鬥勝八拳並無層次劃分,它隨著本體實力增強而增強,不過拳始終是拳,始終無法和虯龍伏法想媲美。
至於陰陽爆無須修煉,隨著修為的增長也自然增長,隻要融合雷電越多,融合的能量就越恐怖,自然不存在瓶頸之說。
而鬼氏刀法前兩式威力已經跟不上他的實力,被選擇性地淘汰了,第三式鬼附身還好,那隻適合於偷襲。
比起武技來,煉丹反而得心應手,畢竟有著莫夜的經驗所在,他根本無需花多大時間去熟練便能應用自如,不過隨著修為的增長,丹藥的品階也跟著增加,反而是原來的丹爐顯得低級了點,他目前最迫切得到的就是有一爐好的丹爐,起碼屬於元器級別或以上的才行。
文軒每天都有固定的功課,授書先生的授課,所有文軒的弟子都不得缺席,新進弟子因為所學內容不同,所以分的授課地點也不同,老弟子以實踐為主,而新進的弟子以聽課為主。
新進弟子在聽課完畢之後一般都會互相探討,比如智比。文軒智比成風,智比的風格也不同,有些喜歡比詩文,也有些喜歡比腦袋急轉彎,更有些喜歡其他方麵的,內容雖不同,但所有的智比都講求一種智的精華,文的意境,不身臨其境無法體會的意境。
弟子之間的爭端都是以智比為主,弟子之間作樂也是以智比為主要內容,軒院的存在就是文的存在。
文軒的學習內容除了智文之外還學習皇朝治理之策,一個皇朝的發展外靠武者,內靠文治,文生的存在就是為了很好地為皇朝統治獻策,或直任高官,決策一個皇朝的走向,一個皇朝的成與敗,必然與擁有強大的武者和善策的文生息息相關。
智文本是附弄風雅之用,但對於源大陸的武者來說,這是一種內心境界的提升之徑,文以樂,樂以靜心,心無雜念,胸攬萬物,這是修者得道之關鍵。
彭小邪在文軒裏的生活很是愜意,除了日常聽課之外,就是閉關修煉,雖然單單靠黑石提供修煉能量很難令實力提升,但他還可以吸收靈氣,靈氣所煉化的源液還未蛻變成源元,所以在這方麵速度還是挺快的。
新進的其他弟子為了更好適應文軒的各種學習訓練,早已忘記了彭小邪的存在,而舊文生還不屑去和一個新進弟子較勁,連陳家三少爺也好像把彭小邪給忘了,自然彭小邪樂得個輕鬆。
……
平靜的日子總是那麼容易被打破,緩過氣來的陳家三少爺陳科陽終於還是憋不住要出手了。
“樊樹,你可敢和進行智比?隨比的還有師兄師姐。”陳科陽抓住了一次難得的機會攔住了彭小邪,厲聲地問,語氣不容推辭。
彭小邪剛出關不久便被陳科陽纏上了,對於陳科陽的挑釁,此時的他並不反感,苦修了那麼久,也應該找些樂頭來樂樂,譬如說虐一下陳科陽,不過他不會輕易答應,起碼得從他們身上弄出點什麼,又譬如說龍物之類的東西或是這方麵的訊息,他加入浩正宗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了龍物。
雖說龍物稀少,但萬事皆有可能。
“智比可以,但可有彩頭,我可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彭小邪看不慣陳科陽的態度,臉色陰沉地說道。
“哼!新進的雛兒也配談彩頭,隻不過看在三少爺的份上指點指點你,你把自己當三才了?不自量力!”隨同陳科陽來的還有一男一女,這男的長得頗有點帥氣,隻不過欠揍的臉為這帥氣抹上一層灰,說話之人正是此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