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惜別有期

彭小邪連接施展了數十會冰封十丈,眾人亦步亦趨,他神識龐大,一股股寒意凝冰,一條雪白稍透明的冰路向前鋪去。

跟在身後的眾人無不露出驚駭的表情,這就是他們四年前對其斥鼻的源液境螻蟻,眾人都好像做一場夢,夢醒來,自己變成了螻蟻。

梁浩棟雖驚訝但不忘形,畢竟他當初很看好彭小邪,而且和彭小邪的關係不錯,想到這,他心裏多了一份動力,那就是追趕強者步伐的動力。

他不屑的回頭看了一眼成招,隻見成招滿臉死色,步子哆嗦難行,要不是其他隊員的相助,怕他早已墜落深壑了。

司馬茹滿眼異色地看著彭小邪,芳心微微顫抖,蠢蠢欲動,雖說彭小邪的年紀比她小,但年紀怎能擋住強者的魅力?她默默地緊跟彭小邪的身後,頗有小鳥依人的姿態,眼眸一刻也沒離開過那偉岸而安全感十足的身影。

一條冰路向對麵延伸而去,沒有外力的阻擋,彭小邪冰封十丈相當順利地鋪到對麵,終於過了溝壑,出現在另一邊。

大家都呼了一口氣,提著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四年中已死的心又重新複原,渴望生存的希冀慢慢在向著他們走近,大家心中的憋屈在慢慢消散。

“朋友,前麵溝壑依舊,是否就地歇息一會兒?”司馬茹雖看不出彭小邪的疲態,但還是關心的說。

“無妨,我們走出去再歇息也不遲,畢竟這深山變幻莫測,隨時可能發生變故,早點脫離險境為好。”彭小邪消耗不是很大,畢竟此地寒氣還是比較濃厚的,不需要消耗體內的源液,隻有神識能堅持下去就行。

不過隨著冰封十丈持久,倒是掌控寒氣越來越得心應手,他樂此不疲。

見彭小邪這麼說,眾人也不矯情,心裏喜悅之情似花,在偷偷開放,對生的希望也漸次開放,隻有成招依然滿臉死色,眾人都知道,此獠心境已廢,將來難有成就。

彭小邪控製著寒意不停冰封十丈,一條冰路向外圍蔓延,一道道險峻的溝壑遠遠地拋在身後,眾人對生的渴望也越來越強烈,笑容凝固住每個人的表情,這是實實在在的內心表達,對彭小邪的敬佩也越來越發自內心。

十裏、彭……外圍隱約可見……

一天過去了,十天過去了,一年過去了。

彭小邪掌控寒意的熟練度也在飛快的上升,一念成冰即將可成。

“就差一點。”彭小邪心裏在默默算計著,他不知道掌控寒意武技往上的層次如何,但他目前想做到的是一念成冰。

當最後一念出,寒意逐漸凝冰,彭小邪聞到了外圍的氣息,外圍曆曆在目。

“出來了,出來了……”

到了外圍就代表死亡的威脅已離去了,眾人歡呼得跳將起來,這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時刻,這在生死關頭突然出現生機的時刻,這感覺非未經曆者所能理解的。

被困五年,五年雖不長,但對於時時刻刻麵對生死的人來說,那就是一種煎熬,煎熬後的解脫,那是一種境界,心境得到釋放的境界。

不知不覺中,大家都感覺自己的境界提升了,突破下一境界為期不遠,特別是作為領頭的梁浩棟收獲更大,相信不久就可突破到半步元淬境。

彭小邪笑了笑,連續一年的神識消耗,不但不疲憊,反而有增長,但不爽的是,離一念成冰還差一點,雖說是一點,彭小邪感覺到壁障所在,這一壁障邁不過,無法做到一念成冰。

可曆經五年,總算是出來,一年來對寒意的理解,他的修為也進了一步,達到歸元境中期,實力不但遠超五年前,身體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要不是現在普通的著裝和易容,用“玉樹臨風”來形容也不為過。

“朋友,感謝你一年來的幫助,在下多謝了,梁某雖修為不怎麼樣,但隻要你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梁浩棟恭敬地說。

“是啊!朋友,梁兄之言就是我等之言,今日之恩,我們記下了,他日必報。”其他人附和地說,態度恭敬至極。

隻有成招大話不敢說,遠遠的避開彭小邪,彭小邪對他更無視。

“諸位客氣了,我隻是略盡微薄之力而已,不必放心上,不過在下的確有事需要大家幫忙,不過不是現在。”彭小邪想到以後的路漫長無比,或許大家能有小助,他也期待他們能給自己帶來方便。

“他日如果朋友需要幫助,我等必定盡所能。”眾人附和道。

“那就多謝大家了。”彭小邪拱手作揖。

眾人被困五年,曆盡磨難,早已想離開這鬼地方,其他倆人紛紛向彭小邪拱手告辭,而成招默默地消失了,可能早已離開,也難怪,彭小邪無視,難道他還想留下來道謝嗎?相信他做不到。

隻有梁浩棟和司馬茹留了下來。

“朋友,不知隨後何去何從,如果沒地方落腳,不如來我流雲宗,或加入我流雲宗,我宗歡迎至極。”梁浩棟很有誠意地邀請彭小邪。

“謝謝梁兄了,我事未了,還想繼續曆練,增加閱曆,如果將來到流雲宗,必定拜訪。”彭小邪老實地說,這的確是他的想法,目前要做的是提高實力,其次回去那蒼城看看,就算不會歐陽家也必須前去浩正宗看看大哥。

“那朋友隨意,期盼朋友到來,我五年未回宗,想必師尊掛心,那就告辭,他日再見。”梁浩棟做事爽快,恩留心裏,總有能報的一天,他走了,走得瀟灑利索。

司馬茹沒說走也沒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彭小邪。

“司馬朋友,是否同路?我們也走吧!要是被其他強者發現我們從深山走出來而安然無恙,免不了一番糾纏。”

“嗯!”司馬茹收回目光,內心波動很大,她終於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能否告訴我你的名字?”

“嗬嗬!名字不過是個稱呼,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彭小邪目光深邃,他不是不想說,隻是主上恐怕還在找他,他不想連累他人。

司馬茹也不糾結於名字,彭小邪說得對,名字隻是個稱呼,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就足夠了。

相伴走了一段路,司馬茹走了,她本想也邀請彭小邪到宗門,可她知道不可能,來日方長,相離總有相見的一天,相離是為了更好的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