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安苦笑一聲,看來今天勢必是要大出血了啊,就是不知道錢包裏麵帶的錢夠不夠,這裏麵的東西價格真不是一般的高,即便是她這個三大家族之一的大小姐,也望而卻步。
“好了,勉強先點這些吧,如果不夠的話待會再要就是了。”幽九月將菜單給了悅安,讓她看一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悅安:“……”
“你這是點兒啊,這麼多,也不怕撐死!”悅安本以為幽九月會客氣點,象征性的點一些就好了,畢竟女生請客,但凡優雅男子都會照顧女生,即便不是自掏腰包,也不會點太多,但當她看到菜單上被圈出來的那些東西之後,立刻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這家夥絕對不是什麼優雅男子,點起菜來一點也不客氣。就隻是他現在圈出來的菜品,已經足夠將這一整張桌子擺滿,然後再摞上一層了。然而即便是這樣,他居然還說什麼不夠的話一會在點,點點點點你妹啊,真看出來花的不是你自己的錢了。
“不多啊,就這些我還是故意少點了呢,要不然最起碼還要再翻上一倍的量才能吃飽。”幽九月一臉天真加無邪,但是他那副樣子真的讓人很想上去踩兩腳啊!
悅安氣得牙癢癢,這家夥居然是想過來吃飽的!
隨著修為境界的提升,武者的飯量也是越來越大,到了神王級別之後,武者一頓飯能吃掉一頭大象,十幾噸的那種。平日裏朋友聚會,吃飯都是隨便點一些菜、果品之類的,主要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沒幾個是為了吃飽的,因為如果是抱著吃飽的想法的話,不僅會引人笑話,而且很花錢,沒幾個人會如此富有。
極空境界之後武者就可以辟穀,或者是通過吸收天地元氣滋養自身,神王級別的強者更是上萬年不吃飯都不會有任何事。
“好,那就先這些吧。”旋即,悅安將菜單遞給了服務人員。服務員詫異地看了一眼悅安,然後走了下去,隻留下悅安黑著一張臉坐在原地。
今天的臉算是丟大了。
“呦,這不是悅小姐嗎,怎麼,今天怎麼有閑情雅致來這裏吃飯啊。”忽然,遠處傳來青年的聲音,下一刻,一名白袍青年已經站在了兩人麵前。但是很明顯的,青年全程都將幽九月無視了,似乎根本沒看見這個人一樣。
“不知哪位公子如此幸運,竟然能和悅小姐一起在這霧居閣共進晚餐,實在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青年笑道,目光真摯、澄澈。
“你瞎啊!”悅安冷冷的說道,一點不給青年留麵子。幽九月也忍不住看了悅安一眼,平時挺文靜的孩子,怎麼今天脾氣這麼火爆。尤其是“你瞎啊”三個字,更應該是一群大老爺們之間挑釁時候的用語吧,這種話居然也有機會從這麼漂亮的姑娘嘴裏吐出來,今天還真是開了眼界了啊。
聞言,青年也有些尷尬,沒想到悅安這次居然會這麼直接,是誰招惹到她了嗎?平日裏相互雖然也有接觸爭鬥,但至少不會進行明麵上的言語攻擊,但是今天,這是咋滴了?
“嗬嗬,不好意思,方才沒見到這位兄台,不知怎麼稱呼。”青年微微一笑,迅速調整好了自身狀態,問道。
“幽九月,下界飛升之人,不足掛齒。”幽九月淡淡說道,語氣並不熱情,說話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去看青年一眼,完全當做空氣給無視掉了。
“嗬嗬,原來是下界之人啊,在下蘇牧。”青年冷笑,微微抬高了一下頭顱,眼神睥睨的看了一眼幽九月。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區區下界飛升之人,居然敢這麼和他說話,真以為和悅家的大小姐有點交情就可以畏懼一切了嗎!在這赤水城裏,可並非隻是悅家一家獨大啊。
“恩。”幽九月點了點頭,依舊沒有去看蘇牧,眼中有著不屑,絲毫不加以掩飾。
“幽九月、是吧。你不覺得自己坐在這裏有些多餘了嗎,霧居閣是什麼地方,坐一會都要收錢的高檔地方,你一個下界之人,消費得起嗎?”蘇牧淡淡說道,臉上同樣有著不屑。幽九月看不起他,他又何嚐看得起幽九月,一個下界飛升上來的土包子罷了,能有什麼!
“蘇牧,你過分了!”悅安冷聲道,有些氣惱,幽九月是他的客人,蘇牧居然在她麵前如此攻擊幽九月,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裏了吧。
“誒,小子,識相點,趕緊滾開,這裏不是你這種土包子能消費得起的。”說著,蘇牧掏出幾枚天界幣,扔在幽九月麵前,感覺好像是在施舍一個要飯的一樣。
“悅安,這哪來的傻逼?”幽九月看都沒看他一眼,一臉茫然的問向悅安。
蘇牧的表情凝固在那,一張臉漲得通紅,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他想發作,但是在霧居閣這種地方,還是算了吧,太丟人了。
“公子有所不知,他是蘇家的二少爺,蘇晶的哥哥。”悅安嫣然一笑,介紹道。
“哦,怪不得,果然是親兄妹,一樣的傻逼!”幽九月恍然大悟。
“臭小子,你想怎麼著!”蘇牧大怒,緊緊攥著拳頭,光芒閃爍,似乎隨時可能出手。
幽九月淡淡的瞥了一眼蘇牧,發出一聲冷笑,意思好像是在說:你那麼牛逼,打我啊!
“兩位,您要的菜來了!”忽然,店小二從後廚走來,端著一個巨大的餐盤,足有一平方米,上麵擺放著各種菜肴。在他身後還跟著三個店小二,統一拿著這麼大的菜盤子,上麵都擺滿了菜肴。
“哼,果然是土包子。”蘇牧冷笑,不屑的撇撇嘴。周圍眾人見到這副陣仗,也都是被嚇了一跳,這位難不成真是過來吃飯的?
“喂,你很煩誒,從剛才開始就像隻蒼蠅一樣翁嗡嗡地說個沒完,真拿自己當根蔥了!識相點趕緊滾,小心一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幽九月似乎有些不耐,擺擺手說道。